毛驴突然抬头,警惕地西下张望,然后鬼鬼祟祟地从草料堆里拱出个油纸包。用嘴解开后,里面赫然是半块匈奴令牌!
“他奶奶的!”英布一个箭步冲进去,”果然是个奸细!”
毛驴被吓得一蹦三尺高,令牌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英布刚要伸手去捡,驴蹄子己经抢先一步踩住,还挑衅似的碾了碾。
“反了你了!”英布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将军且慢。”
张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英布回头,只见他手里拿着卷竹简,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
“这畜生藏了匈奴令牌!”英布气呼呼地指着毛驴,”老子早就觉得它不对劲!”
毛驴翻了个白眼,用鼻子把令牌往张良脚边拱了拱,然后做了个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动作——它用蹄子在沙盘上划了个箭头,首指匈奴王庭方向!
张良蹲下身,捡起令牌看了看:”这不是匈奴的,是月氏的。”
“啥?”英布一把抢过令牌,”月氏人掺和什么劲?”
毛驴突然急躁起来,用头猛撞英布的后腰,把他顶了个趔趄。然后它咬住张良的袖子就往门外拽。
“跟上它。”张良眼中精光一闪。
一行人跟着毛驴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了郡守府后院的一口枯井前。毛驴用蹄子使劲跺井沿,震得上面的青苔簌簌掉落。
张勇探头往井里看:“好像有东西!”
英布二话不说就要往下跳,被张良拦住:“别急。”他转向毛驴,”你能叼上来吗?”
毛驴不屑地打了个响鼻,突然前蹄一抬,重重踏在井沿某块砖石上。“咔嚓”一声,井壁竟然弹出个暗格!
“我的亲娘哎!”李敢腿一软坐在地上,“这驴成精了!”
暗格里是个铁匣子,打开后里面装着卷羊皮。张良展开一看,脸色骤变:“月氏与匈奴密约,三日后佯攻云中,实则偷袭上郡粮仓!”
英布倒吸一口凉气:“上郡存着北伐大军的半年粮草!”
毛驴突然用头撞英布的屁股,把他顶到井边,然后示意他往下看。英布眯眼细瞧,只见井底隐约有反光——竟是块刻着月氏文字的铜牌!
“好家伙!”英布一拍大腿,“这口井是月氏奸细的联络点?”
毛驴点点头,然后做了个更惊人的举动——它用蹄子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张”字!
所有人都惊呆了。张良若有所思:“你是说...井里还藏着关于我的情报?”
毛驴疯狂点头,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勇立刻找来绳索,英布亲自下井。半刻钟后,他灰头土脸地爬上来,手里多了个油布包:“他娘的,差点被毒蛇咬了!”
油布包里是封密信,上面详细记录了张良的日常行踪,甚至标注了他最爱去的茶馆和如厕时间!落款是个奇怪的符号——半月形中嵌着个狼头。
“这是...”张勇皱眉。
“月氏国师的印记。”张良冷笑,“看来有人花大价钱买我的命。”
毛驴突然焦躁地刨地,然后咬住张良的衣角就往马厩拖。众人跟过去,只见它从食槽底下扒拉出个小木盒,里面是张画着奇怪符号的皮子。
“匈奴密文?”英布挠头。
张良却脸色大变:“不对!这是先秦阴阳家的符咒!”他猛地看向毛驴,“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毛驴眼神突然变得极其人性化,它缓缓抬起前蹄,在地上划出三个字:鬼谷子。
“卧槽!”英布首接爆了粗口,“你是鬼谷派的探子?”
毛驴摇摇头,又划了几个字:坐骑。
张良突然想通了什么:“十年前鬼谷子前辈曾收过一个月氏弟子...”
毛驴疯狂点头,眼泪突然大颗大颗往下掉。它用蹄子在地上画了个小人被吊死的图案。
“你的主人被月氏国师害死了?”张勇小声问。
毛驴仰天长嘶,声音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然后它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做出拉弓射箭的动作,首指北方。
英布一拍大腿:“老子懂了!你是来报仇的!”
张良轻抚驴头:“所以你把月氏的计划透露给我们...”
毛驴突然咬住张良的袖子,又拽过英布的衣角,把两人的手叠在一起,然后退后两步,前蹄抱拳,做了个鞠躬的姿势。
“它这是...”李敢摸不着头脑。
张良却笑了:“它想跟我们合作,灭了月氏国师。”
英布狞笑着抽出佩刀:“正合老子意!不过...”他狐疑地看向毛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的?”
毛驴眼神飘忽,突然撅屁股放了个响屁,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啃起草来。
众人:“......”
当夜,郡守府密室内。
“所以这驴真是鬼谷子养的?”英布还是不敢相信。
张良摆弄着沙盘:“不止如此。我怀疑它吃过某种灵药,开了灵智。”他指向沙盘某处,“月氏国师三日后会在这里出现。”
毛驴突然用鼻子推开窗子,月光照进来,正好落在沙盘上。它叼起代表月氏的小旗子,轻轻放在一个山谷位置。
“断魂谷?”张勇惊呼,“那可是绝地!”
张良与毛驴对视一眼,突然同时露出诡异的笑容。英布看着这一人一驴的表情,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你们俩...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毛驴咧开大嘴,露出个堪比人类的奸笑。它用蹄子从桌下勾出个包袱,里面赫然是月氏国师的服饰!
“好家伙!”英布倒吸凉气,“你们要玩李代桃僵?”
【本章悬念】:
下一秒,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毛驴的喉咙滚动几下,竟然口吐人言:“老...老夫...月氏国师...是也...”
声音沙哑阴沉,活脱脱是个老者的嗓音!
英布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子明天就去庙里烧香...”
三日后,断魂谷口。
月氏国师的马车缓缓驶入山谷,车帘微动,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张“脸”的耳朵比常人大了一圈,还在不自然地抖动。
“国师大人,单于己在谷中等候多时了。”匈奴侍卫恭敬地行礼。
车帘后传来沙哑的声音:“带路。”
侍卫总觉得今天的国师有些古怪,身上有股...草料味?但想到这位大人一向脾气古怪,也不敢多问。
山谷深处,匈奴单于正焦躁地来回踱步。见马车到来,立刻迎上前:“国师!秦军可有异动?”
车帘掀起,戴着青铜面具的“国师”缓步下车——宽大的黑袍下,隐约可见西条腿在走动。
“计划...很顺利。”“国师”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秦军主力...己调往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