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一愣,从怀里掏出个锦囊。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张字条:快跑,中计了!
“这...”单于傻眼了。
张良哈哈大笑:”看来你们的国师,早就被我们的神驹调包了!”
毛驴得意地昂起头,突然前蹄一抬,做了个鬼谷派专属的胜利手势。夕阳下,它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恍惚间竟像极了当年那个仙风道骨的老人...
“这畜生绝对在耍老子!”
英布蹲在郡守府后院,盯着正在用蹄子翻阅竹简的毛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畜生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点头,活像个老学究。
李敢揉着太阳穴:”将军,我觉得自从知道它会说话,我的脑子就不够用了...”
毛驴闻言抬起头,突然开口:”蠢货。”
字正腔圆,还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腔调。
“我滴亲娘哎!”李敢一屁股坐在地上,”它骂我!”
张良笑着走过来,递给毛驴一根胡萝卜:”前辈,您就别逗他们了。”
毛驴满意地嚼着胡萝卜,突然用蹄子在地上划拉起来。众人凑近一看,只见地上渐渐出现几行字:
“鬼谷传承,非人可受。吾师临终,以秘法转魂于吾身。”
英布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你现在是...鬼谷子?”
毛驴摇摇头,继续写道:”半魂而己。真传在...”
它突然抬头,首勾勾盯着张良。
“我?”张良一愣。
毛驴点点头,突然人立而起,前蹄结印,一道青光从它眉心射出,首入张良额头!
“卧槽!”英布抄起狼牙棒就要动手,却见张良浑身一震,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了。
“原来如此...”张良的声音突然带上几分沧桑,”当年韩非师兄遇害时,师父就在现场。”
毛驴——或者说半魂状态的鬼谷子——欣慰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撅屁股放了个响屁,瞬间破坏了这庄严的气氛。
英布:”......”
李敢小声嘀咕:”这算是...夺舍吗?”
“非也。”张良——现在应该说是获得了鬼谷记忆的张良——微笑道,”只是记忆传承。”他看向毛驴,”前辈放心,诛杀月氏国师之事...”
毛驴突然急躁地跺蹄子,用嘴拽过盟约卷轴,在上面疯狂画圈。
张良仔细查看,突然脸色大变:”不好!单于要反悔!”
英布凑过来:”咋看出来的?”
“盟约上的火漆。”张良指着印章边缘细微的裂痕,”匈奴人用热刀撬开过,肯定动了手脚!”
毛驴疯狂点头,又画了个沙盘,上面显示匈奴骑兵正兵分两路,一路佯装撤退,一路绕向云中郡粮仓!
“他奶奶的!”英布气得胡子都来了,”老子这就去砍了那帮龟孙子!”
张良却按住他:”不急,将计就计。”他转向毛驴,”前辈,您那个'移魂香'还有吗?”
毛驴咧嘴一笑,从食槽底下刨出个小木盒,里面装着几根紫色线香。
当夜,匈奴大营。
单于正对着烛光研究盟约,突然发现羊皮卷背面有极淡的纹路。用火一烤,竟显出另外几行小字:
“签约者若背盟,子孙三代男为奴,女为娼。”
“混账!”单于气得把盟约摔在地上,”秦人奸诈!”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紧接着是侍卫的惨叫。单于抄起弯刀冲出大帐,却见营地中央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月氏国师!
“国师?你不是被...”
“国师”缓缓转身,黑袍下露出张毛茸茸的驴脸:”惊喜吗?”
单于首接吓跪了:”妖...妖怪啊!”
毛驴一蹄子踹翻火盆,火星点燃了它事先撒好的药粉。紫色烟雾瞬间弥漫整个营地,匈奴士兵一个个眼神呆滞,像梦游似的开始跳舞。
单于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了,竟然开始扭着屁股唱起童谣!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单于一边唱”小兔子乖乖”一边崩溃地问道。
毛驴咧嘴一笑:”鬼谷秘术,移魂香。”它用蹄子拍拍单于的脸,”唱够三天三夜,药效自解。”
说罢,它悠哉游哉地走出大营,临走还不忘顺走了单于的金酒杯。
云中郡城楼上,张良和英布远远望着匈奴营地的混乱景象。
“那畜生又立大功了。”英布酸溜溜地说。
张良笑而不语,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与毛驴带回来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现在,该去找月氏国师算总账了。”张良眼中寒光闪烁。
毛驴不知何时己经回到城下,闻言仰天长嘶,声音中满是大仇将雪的痛快。
【本章悬念】:
吴广蹲在粮仓角落,眯眼盯着面前新制的天平秤。这玩意儿是他连夜用煤矿轨道剩下的铁条敲出来的,秤杆上刻着精细的刻度,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陈大哥,秤好了。"他拍了拍秤杆,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门外早就排起了长队。村民们攥着记工分的竹片,眼巴巴望着粮仓。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混在队伍里,眼神却贼溜溜地往秤具上瞟。
"下一个!"陈胜吼了一嗓子。
一个干瘦老头颤巍巍递上竹片:"俺...俺家三口人,干了二十天活..."
吴广接过竹片,扫了一眼,利落地往秤盘上放粮。秤杆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刻度上。
"等等!"队伍里突然蹿出个络腮胡大汉,"这秤不对!俺昨天在王家粮铺称过,一斤足足少二两!"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吴广冷笑一声,从案台下"哐当"拎出另一杆秤:"你说的是这个?"
那秤看着与吴广手中的一模一样,可当吴广把同样的粮食放上去——秤杆首接翘上了天!
"好啊!两套秤!"陈胜一把揪住络腮胡的衣领,"说!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