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派对的喧嚣渐渐平息,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小燕子突然拽着星陨的衣袖,风风火火冲到正在收拾玉露琼浆的天帝面前。她头发乱糟糟地翘着,发间还沾着蟠桃碎屑,眼睛却亮得惊人:“天帝老头!我想问问,我的朋友柳青柳红,还有我哥哥萧剑、晴儿,他们前世是什么?他们也能成仙吗?”
天帝刚把夜光杯放进乾坤袋,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手一抖。月老拄着姻缘杖凑过来,翻了翻己经修补好的姻缘簿:“格格莫急,待我查查——”他的白胡子突然无风自动,苍老的声音带着惊讶,“柳青柳红前世乃天庭的巡守神将,因触犯天规被贬下凡,怪不得这两人武艺高强,原来是自带仙骨!”
小燕子蹦起来拍手:“我就说嘛!他们打架的时候可帅了!那我哥哥和晴儿呢?”
星陨悄悄往她手里塞了颗仙界糖果,试图让她消消急。只见天机镜泛起金光,映出两幅画面:第一幅里,萧剑身着银甲,手持斩妖剑,竟是镇守南天门的战神;第二幅中,晴儿头戴璇玑冠,执笔记录三界秘闻,赫然是掌管天机阁的女官。
“萧剑因执意追查仙界贪腐案,触怒权贵被贬;晴儿则为护天机图不落入歹人之手,自愿轮回。”天帝捋着长须叹道,“如今他们历经磨难,若想重归仙班......”
“我不愿意!”萧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他揽着晴儿的肩,腰间萧笛泛着冷光:“在人间,我能与晴儿白首,能护妹妹周全,这比做什么战神都自在。”晴儿温柔一笑,将亲手绣的荷包递给小燕子:“这里有我们的家,有我们想守护的人。”
柳青柳红对视一眼,柳红晃了晃腰间新得的仙界烈酒:“我们的会宾楼刚推出‘仙凡醉’,正忙着呢!成仙?等把生意做到三十三重天才考虑!”柳青则拍了拍从空间超市兑换的新式厨具,哈哈大笑。
小燕子眼眶突然发热,却又咧嘴笑起来:“好!那咱们就把皇陵变成仙凡大客栈,让天上地下的朋友都有个落脚的地方!天帝,你可得多派些神仙来照顾生意啊!”
天帝被她的无赖劲逗乐,抬手一挥,赐下“三界通衢”的金匾。从此,皇陵的桃花庵旁竖起了巍峨的楼阁,匾额上的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柳青柳红的会宾楼里,仙酿与凡间美酒同售,赤脚大仙和江湖侠客划拳猜枚;萧剑教孩子们舞剑,剑穗上系着晴儿编的祈福红绳;小燕子则带着星陨西处“搞破坏”——今天用仙法帮老农种出巨型南瓜,明天又拉着月老给人间有情人牵线。
系统的提示音依旧时不时响起,但小燕子不再着急完成任务。她枕着星陨的手臂,望着桃花庵外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突然觉得,比起拯救三界,守着这群人、这片充满烟火气的天地,才是最了不起的传奇。而在某个深夜,当她吹响玉哨,星陨总会带着漫天星辰,降落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