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薄雾,将满地冰雕映得晶莹剔透。小燕子掐着腰,裙摆上沾着的泥点都透着不羁,仰头发出一串爽朗的大笑:“我有两位皇爷爷在,谁还敢动我这个还珠格格?哼哼哼!”她转着圈儿挥舞拳头,惊得树梢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康熙捻着银须笑得眉眼弯弯,袍袖拂过冰雕,瞬间化作簌簌雪花:“乖孙女这威风劲儿,倒有朕年轻时的几分飒爽!”雍正素来冷峻的面容也缓和下来,指尖凝出一缕寒气,在半空勾勒出还珠的模样:“往后谁要敢来撒野,先过了我们这关。”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京城。茶楼酒肆里,说书人拍着醒木绘声绘色:“您猜怎么着?那还珠格格竟能请动先帝显灵!那些杀手啊,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成了冰疙瘩!”茶客们听得目瞪口呆,有人咂舌道:“难怪当年老佛爷最疼她,敢情是有祖宗庇佑!”
陈知画得知消息时,正对着铜镜描眉。玉簪“啪”地折断在妆奁里,她望着镜中扭曲的面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小燕子,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次日,她挺着愈发显怀的肚子,在永琪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若是真爱臣妾,就该派人剿灭那个妖女,否则......否则臣妾腹中孩儿怕是不得安宁啊......”
永琪握着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自从上次在书房咳血,他总觉得眼前的知画愈发陌生,可面对娇弱啼哭的爱妾,终究还是应下了调兵的旨意。
这边厢,小燕子正跟着康熙学布北斗阵。老祖宗甩出一串念珠,青石砖上立刻浮现出神秘纹路,她学得有模有样,却突然被系统的警报声打断:“宿主注意!永琪率领御林军己到皇陵十里外,陈知画藏在马车里,还带了西洋进贡的红衣大炮!”
雍正闻言周身戾气翻涌,龙袍无风自动:“竟敢动用火器惊扰皇陵?当真是反了!”康熙却抬手止住他,目光落在远处渐渐浮现的尘烟上:“且看乖孙女自己应对。”
小燕子攥紧腰间玉佩,望着天边黑压压的军队,忽然咧嘴一笑。她踩着石阶跃上残破的宫墙,扯开嗓子大喊:“永琪!你睁大眼睛看看!”话音未落,雍正和康熙的虚影从地底升起,周身腾起的龙形虚影遮天蔽日,吓得战马前蹄首立,嘶鸣声响彻云霄。
永琪握着缰绳的手剧烈颤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初见时那个在围场横冲首撞的姑娘,被罚跪时还对着他做鬼脸的调皮模样......此刻却与两位先帝并肩而立,恍若隔世。
“永琪,你若执意动手,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小燕子红着眼眶嘶吼,“我在这皇陵守的不只是祖宗,更是自己的骨气!你若非要为了那个毒妇毁掉一切,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陈知画躲在马车里脸色惨白,她万万没想到小燕子竟真能调动先帝之力。就在永琪犹豫不决时,雍正抬手一挥,狂风卷起漫天黄沙,将御林军吹得东倒西歪。康熙更是掷出佛珠,化作金色屏障将皇陵牢牢护住。
“退兵!”永琪望着小燕子决绝的眼神,终于松开了手。马车调转方向的刹那,陈知画绝望的尖叫被风沙吞没。小燕子瘫坐在城墙上,望着远去的军队,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康熙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哭什么?你做得很好。”
从那以后,皇陵彻底成了禁地。小燕子在陵园外竖起木牌,大笔一挥写上“擅入者,先帝诛之”。每到傍晚,总能看见她坐在石阶上,一边啃着烤红薯,一边听两位老祖宗讲宫廷秘事。而京城的人们都说,还珠格格虽不在紫禁城,却比做格格时更逍遥自在——毕竟,谁能比有两位先帝当靠山的姑娘更威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