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变化缓慢但确实地发生着。齐母出院时,齐振华亲自向忻然道谢,并邀请他"有空来家里吃饭"——这个"有空"在两周后实现,虽然晚餐气氛仍然拘谨,但己没有最初的剑拔弩张。
与此同时,齐晟成功解决了忻父的版权纠纷,不仅赢得了赔偿,还让侵权方公开道歉。这件事让忻父对他的态度明显改善,甚至开始询问他是否喜欢古典音乐。
忻然的医院会议进行,如忻然所料想的一样,他没有晋升,是另外一个比他进医院早几年的一位医生。不过他没有失望,他想下次晋升的一定会是他。医院同一天,齐晟打赢了一场备受瞩目的医疗侵权案,客户是那个私立医院的李医生。
在医院里,姜言序面色凝重地走进了忻然的办公室。他首首地看着忻然,眼中透露出一丝质问的意味,开口问道:“看你的表情,你似乎早就知道结果了。为什么呢?难道就只是为了齐晟吗?”
忻然被姜言序的突然发问吓了一跳,他惊愕地看着姜言序。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学长,我还有机会的,齐晟和我的晋升并不冲突啊。”
姜言序并没有被忻然的解释所打动,他默默地将手中的一份资料递给了忻然。忻然疑惑地接过资料,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学长,这份资料……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姜言序打断了忻然的话,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如果你真的己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应该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不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导师也听说了这件事,他还特意打电话来询问我的情况。你看,关心你的人还是很多的。可你呢,为了一个律师,竟然……我该说的都己经说了,剩下的就由你和齐晟自己去解决吧。”
说完,姜言序转身离开了忻然的办公室,留下忻然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夜晚,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逐渐被夜幕掩盖。在这宁静的时刻,齐晟手捧一瓶香槟,轻轻敲响了忻然家的门。
忻然打开门,看到齐晟的瞬间,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他将齐晟迎进屋内,两人一同坐在忻然的公寓阳台上,一边欣赏着城市的灯火,一边品尝着香槟。
忻然举起酒杯,与齐晟轻轻一碰,笑着说道:“为齐大律师干杯!”
齐晟嘴角微扬,回应道:“谢谢。”
两人静静地坐在阳台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微风拂面,带来一丝凉爽,也吹乱了忻然的头发。他随意地将头发捋一下,转头看向齐晟,突然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齐晟微微一笑,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说道:“当然记得,你当时可是毫不留情地训斥了我一顿呢。”
忻然不禁笑出声来,“是啊,我说‘再优秀的律师也只有一个心脏’,可你却像个任性的小孩一样,非要指定心脏专家看诊。”
齐晟也笑了,“没办法,我就是对自己的身体比较在意嘛。”"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很特别。"齐晟的声音变得柔软,"敢那么跟我说话的人不多。"
忻然转过头,目光与齐晟相对,淡笑着说:"那时候我可没想到会爱上你。"
"什么时候想到的?"齐晟好奇地问。
忻然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是你在社区医院陪张奶奶聊天的时候,也可能是你通宵帮我整理资料的时候。"他微笑,"或者是你每次记得我咖啡要加两包糖的时候。"
齐晟凑近,吻了吻他的嘴角:"而我是在看到你为那些孩子折纸动物的时候确定的。"
忻然看着齐晟淡笑着说道:“那么接下来可以说正事了。”话说完忻然的表情冷了下来。齐晟看着他也正经起来。忻然回房间将资料拿出来递给齐晟。
画面上是年轻时的护士长,站在药品仓库里,手持一份清单,身后架子上赫然陈列着大量过期药品。下一张照片显示这些药品被重新贴标,而操作者正是年轻的赵院长。最后一张最为触目惊心——护士长脖颈淤青的尸体旁,显示有人正在伪造现场。
资料显示林和赵为了事情更保险,用齐夫人和前程威胁齐振华,参与此事。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齐晟的心脏。原来父亲是被迫妥协,为了保护母亲。二十年后这件事终于有了答案,却如此鲜血淋漓。
齐晟震惊的看完了资料,沉默一会后,缓缓开口说:“在法律层面这些不足以作为致命证据让他们两个人受到制裁。”忻然说:“所以我想知道你父亲手中…还有我小姨有没有留下关键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