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雪人能活多久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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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你的雪人能活多久
作者:
稚楚
本章字数:
34488
更新时间:
2025-05-22

婚礼过后,两个人并没有如想象中度一整个暑假的蜜月。

由于还有省级科研项目和考古学夏令营两大任务,七月下旬傅让夷就返岗工作。祝知希走得更早,之前他一直想申请的海洋保护义工项目重新开放,他火速申请到,第三天就背着行囊离开,跑去海里保育珊瑚礁、捡垃圾。

两个忙碌的人婚后突然分居两地,不适应是当然的。因此两人约定好了视频的时间,隔着时差和距离通话。

8月下旬,临近傅让夷生日,祝知希打算悄悄回国,给他一个惊喜。回国前一天,他还是如常给傅让夷打视频。他这边是阳光沙滩,傅让夷那头是深夜,还坐在电脑前加班。

“我感觉你头发又长长了。”祝知希穿着浮潜的泳衣,坐在沙滩伞下,眼睛盯着屏幕,“是不是可以扎起来了?”

傅让夷靠在椅子上,也盯着他:“不知道,等你回来试试。”

听到这话,祝知希没忍住扬起嘴角:“你想我啦?”

傅让夷没说话,甚至开始假装看论文。视线才撇开一会儿,他忽然就听见耳机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说着英文,叫祝知希亲爱的,一抬眼,是一个白人面孔,和祝知希穿着同项目组的泳衣,从远处走过来打招呼,看肢体动作,似乎还想要拥抱他。

不过祝知希先一步对那人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用英文对他说:“不好意思,我在和我丈夫打电话呢,一会儿再聊。”

于是那人耸了耸肩,撇着嘴角走开了。

“你同事?”傅让夷对自己的不愉快毫无掩饰。

“嗯,算是吧。”祝知希笑了笑,“上周才来的,他自来熟,一起吃过两顿饭。”

“吃饭……”傅让夷重复了一遍,又静了几秒,还是没打算翻篇,又问:“这个卷毛平时也这么说话?”

祝知希差点被他逗笑:“意大利人嘛,调情是刻在基因里的。老公,你吃醋啦?”

“我吃什么醋?”傅让夷推了推眼镜,“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交友慎重。”

“知道啦。”祝知希喜欢看他吃醋,因此故意说,“不过……我好像记得某人之前说过,不干涉我的交友自由来着?是谁呀?”

傅让夷绷着一张脸,过一会儿才硬邦邦说:“没有干涉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在交友方面做一下最基本的智商筛选。”

这话是不是太重了一点?祝知希有些不乐意了:“智商筛选,你是觉得我朋友普遍智商不够?傅让夷,你怎么还搞歧视呢?”

“我没这个意思。”傅让夷话虽如此,脑子里全是刚刚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卷毛男。

祝知希一张嘴就压根不打算停:“那我懂了。这样吧,等我回去了,你再攒个局,就把你读博时候的那些同门、你现在的同事,哦还有李峤研究所那些人都叫来,这些人智商绝对是金字塔水平吧?我一个个全加上微信,和他们做朋友,这交友质量您满意了吗?”

傅让夷听完,摘了眼镜,手指揉捏山根,深吸一口气,说:“祝知希,你讲讲道理。”

祝知希已然拿起手机,很用力地踩着沙子往前走:“不讲道理的人现在准备去吃晚餐了,讲道理的傅大教授也赶紧睡觉吧。”

傅让夷无奈道:“怎么这么记仇?”

“嗯嗯嗯,不讲道理而且记仇的祝知希准备挂电话了。”他刚说完,方才的卷毛男又一次咧着嘴冲他挥手,还没过来,祝知希就大喊了一句“让我一个人呆会儿行吗?”

傅让夷反倒笑出了声:“生这么大气?”

祝知希歪了歪脑袋,对着镜头说:“谁说我生气了呀,是你吗?我那个讲道理还不爱记仇的老公。”

傅让夷盯着他晒得发红的脸,脸上笑意未散:“快去吃饭吧,善良的讲道理的宽宏大量的小兔子。”

祝知希一愣,镜头移开,过了几秒才移回来。他强撑着脸不作出任何表情,说:“一天到晚就是兔子兔子……你怎么不找只兔子结婚?”

傅让夷听完,几乎没有思考,直言:“我是因为你才喜欢上兔子的。”

祝知希一怔,胸膛里仿佛被塞了99只毛茸茸的兔子,乱七八糟地蹦着。

挂断电话后,他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傅让夷发来的消息。

[留守老公:小兔子,想你。——你那个吃醋就爱乱讲话但是现在醒悟过来想要对你道歉的老公。]

这条消息祝知希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尤其是坐飞机无聊的时候。落地s市时,正好是8月25日的下午,祝知希提前套过话,知道傅让夷下午要开会,回家不会太早。

于是他直接回家,布置了一番,换好衣服,准备好惊喜,坐在沙发上等着。晚上七点半时,他终于听到了门口密码锁传来解锁的语音提示,一下子蹦起来,快步跑到门口。

在傅让夷开门的第一时间,祝知希直接跳到了他身上:“surprise!”

毫无预警的出现,明显让傅让夷吓了一跳。但他还是条件反射地抱住了小树袋熊——等他仔细一看,发现今天的树袋熊装扮得像只大白兔,穿着大大的、长到脚踝的白色毛绒垂耳兔睡衣,连帽也戴着,长长的白色垂耳耷拉在他脸侧。

“怎么突然回来了?”傅让夷手托着他的腿根,往上掂了掂,低头亲他的嘴唇,“故意不告诉我?”

“是啊。是不是很意外?”祝知希笑着拱他的鼻尖,“老公,生日快乐。”

傅让夷怔了怔。

“你不会都忙忘了吧?”祝知希两手攀在他后颈,手指轻轻地摁了几下腺体,“今天是你的生日呀,所以我专门赶回来了。”

“还专门穿得像小兔子一样?谢谢你。”傅让夷正要低头吻他,谁知小兔子松了手,拍拍他的肩膀,从他身上下来,站在他面前。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祝知希就摇头晃脑道:“说谢谢还早呢。”

说着,他抬起手,握住外套顶端的爱心形拉链,笑盈盈说:“真正的小兔子birthday suit在里面呀。”

说着,他拽着拉链,慢条斯理,一截一截往下拉,宽大的毛绒外套敞开来,里面竟然是一套兔女郎装扮:白色抹胸连体衣、颈间是粉色丝带蝴蝶结,两条长腿套着白色蕾丝吊带袜。

海岛上阳光充沛,尽管他是不易晒黑的体质,但肤色还是比之前深了一些,之前是雪白,现在透着些许被阳光浸润的蜜色,在纯白丝袜的对比下,更是明显。

这件衣服尺寸上虽然没太大问题,腰线掐得刚好,可毕竟不是给男性beta穿的,抹胸的位置很空。在身高差之下,这个视角,其实傅让夷能隐约看到。

祝知希浑然不知,摘下连帽,头上戴着的白色兔耳发箍被压了很久,这时候才弹出来,重新支棱起来,一只完全立着,一只半折起来,简直就像长在他头上的兔耳似的。

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半遮着。祝知希有些意外,傅让夷竟然一言不发。他抬眼,伸手拽住傅让夷的领带尾端,将人拽到自己面前。

胸膛贴上来,距离变得暧昧,祝知希一抬头,就可以吻到他。可他刻意保持了一些距离,只是抬眼问话,语气轻而黏:“不喜欢吗?那我换下来?”

傅让夷没回答,手臂直接穿过了外套,搂住了他的腰,低头用力地吻了上去。太久没接吻,舌尖探进来的瞬间,祝知希浑身都软了:“唔……”他直接靠在了傅让夷的怀里,任由他的手在后背抚摩。

这件衣服是露背的,腰部是交错的粉色丝线,系得很紧,给自己打结时,祝知希费了好一阵工夫。而此刻,傅让夷吻着他,手却沿着那些丝线往下,再向下,最后终于摸到了新的惊喜。

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因此连吻都中断,傅让夷睁大了眼睛,像个男高中生一样表情单纯又震惊:“尾巴?”他揉了一下那毛茸茸的一小团,又松开。

祝知希笑了,手勾着他的脖子,故意用“尾巴”蹭他手心,甜滋滋说:“兔子当然会长尾巴啦。”

说完,他稍稍踮起脚,用气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尾巴会动哦。”他亲了亲傅让夷的耳廓,手指拂过他耳后的腺体,“想看吗?”

傅让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呼吸都变重了。

这样真的很蠢。他垂了眼,又抬眼,静了一会儿,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祝知希满意了,歪着头来到他眼前:“那你说,谢谢小兔天使,我就……”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门铃声。两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下一秒,隔着门板,他听到了最熟悉、也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祝知希,快给你哥开门,赶紧的!”

祝知希要疯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超小声骂人:“这个神经病怎么会突然跑过来啊,救命……”

傅让夷用眼神骂了人,然后三下五除二,帮老婆穿好了毛绒睡衣。

三分钟后,两个摆着同款不爽表情的小夫夫打开了门。

“你俩在干嘛?”祝则然看着这俩人的装扮,一个跟只大兔子似的,一个西装革履社畜味冲天,“不知道还以为我进了什么主题公园呢。”

“你要干嘛……”祝知希很无语,“有屁快放……”

“看你这怨气冲天的,爸说的一点儿没错,真得调理调理了。”祝则然说完,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老爷子,“这是爸给你找的名医,早就约好了要给你调理身体的。你说你今天回,他老人家怕你不听话,不乐意去,所以让我把人带来给你把脉。都别愣着了啊,把人老中医请进去呗。”

十五分钟过去,傅让夷还是有些恍惚。他搞不清楚,自己的生日惊喜怎么就变成一家子坐在餐桌边看老中医了。

计生委员是跟他有仇吗?

“怎么样啊?”祝则然扭头问坐自己旁边的名医,“大夫,我弟身体还行吧?我看他每天活蹦乱跳的,满地球溜达。”

“你闭嘴。”祝知希坐在对面,怨气很重。

不过看祝知希和祝则然斗法还是很有意思。傅让夷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人。

祝则然又扭头看他:“不是,三伏天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祝知希:“不热,别管我。”

医生也看过来,盯着他脑门上亮晶晶的汗:“小伙子,你都出汗了,真的不热吗?”

祝知希微笑:“没事儿的大夫,我不热,就是虚。”

傅让夷听了,差点儿笑出声。他忍住了,但祝则然没有,还笑得很大声。

医生倒是很实诚,摸着脉说:“你脉象有力,不虚,不虚。”

祝则然笑得更开心了:“我看你纯属是烧得慌。”

祝知希:“…………你看病还是大夫看病?你这么能巴巴怎么不去大街上支个摊儿呢?”

大夫见状,赶忙从中调和了几句,认真把了一轮脉后,他细细讲解一番,拿出纸笔开始写方子。祝则然饶有兴致地盯着,问东问西,其中不乏一些夹带私货的关于“omega”的问题。

按照常理,祝知希绝对会嘲讽几句,但他现在根本顾不上。因为他的小秘密被傅让夷发现了。

打从大夫开始写方子时,傅让夷的手就从桌底伸过来,隔着毛绒睡衣,指尖抵在他膝盖,一路往上,走走停停。这就已经足够难捱,祝知希拿脚踢了一下傅让夷,让他老实一点。

于是傅让夷收了手,好巧不巧,收手时正好碰到他睡衣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硬邦邦的。

祝知希瞬间伸手去捂,但没能成功,傅让夷已经先一步拿出了口袋里的东西——一个小遥控器。

上面只有两个按钮。傅让夷右手撑着下巴,左手在桌下把玩这小玩意儿,低头看了一会儿。祝知希伸手想抢,没成功,反倒害他不小心摁到了左边的按钮。

一阵微妙的震动声响起。

对面两人同时抬起头。祝则然盯住了两人。

祝知希瞬间绷直了身子,手死死攥住了傅让夷的左臂。

“谁手机响了?”祝则然问。

祝知希松了一口气,但也没完全松。他狠狠拧了一下傅让夷的胳膊,了腿。

“我的。”傅让夷淡淡道,“不好意思,大夫您继续。”他说着,低头,右手在西装外套里摸索,左手摁了右边的按钮。

震动声消失了。祝知希短暂地活了过来,后背都汗湿了。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大夫写完,自己检查了一番,“你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有些干燥内热,内热伤津,体内津液不足……”

祝则然又不小心笑出了声,祝知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傅让夷倒是很淡定,嘴角勾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

祝知希连忙道:“大夫您说这些我也不懂,您告诉我怎么吃药吧,我肯定乖乖进补。”

“好的,有这个态度,身体会调理得更好的。”大夫笑眯眯说完,嘱咐了几句,告诉他之后会把膏方熬好,派人送来,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他怎么喝。

“听见没,听大夫的话。”

一番折腾,祝则然终于要带着名医离开。两人起身去送,大夫太过负责,站在玄关又说了许多养生之法。祝知希觉得自己不光内热,快要内爆了。

大夫絮絮说完,终于迈步离开。祝知希抓着门边挥手:“您慢走。谢谢您,再见!”

“我呢?”祝则然两手抱胸。

“你快走!”祝知希说完,直接关上了门。人还没走远,他气得直跺脚,“怎么会有祝则然这么讨厌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我的哥哥,我真的气死了……”

骂着骂着,祝知希一抬眼,看到了傅让夷似笑非笑的表情,火气噌的一下冒上来:“还笑还笑!你也不是好东西,故意勾引我就算了,你还……气死了,过什么生日啊,不过了,快把遥控器还给我,你和他是一伙的我要取消你的生日……唔!”

没等他说完,傅让夷就把他抵在墙上,很突然地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深,极尽挑拨,简直把“勾引”两个字做到了极致,才只是一个吻,祝知希就有些头晕目眩,方寸大乱,好一阵子才想起方才的事,又捡回怒气,推他,想继续发脾气:“你这人怎么……唔……”

可他根本没有发脾气的力气。这简直和撒娇也没区别。下巴、侧颈,的吻一路往下,直到那个小小的心形拉链被牙齿咬住,拽着拉下去。

这件外套以最慢的方式被褪下,落下去,傅让夷也半跪在地上,亲了亲他的小腹,手指饶有兴致地勾了一下袜子上方的吊带。袜子有些紧,他的指尖滑过被挤出来的大腿肉。

“你今天很漂亮。”他抬起头,表情很淡,语气却很诚恳。

祝知希心突突地蹦起来。他低着头,盯着傅让夷,看到他移不开的眼神,也放下了小性子和羞赧,被靠在墙上,抬起一条腿。

“就这么喜欢?”被白色丝袜裹着的足尖,轻轻点在傅让夷屈起的膝盖上,滑下去,“嘴都变甜了。”

他绷着脚尖一路往下。

傅让夷任他踩着,低头吻他的腿,早已被刺激出来的尖齿磨在丝袜上,咬着。

“别给我咬破了。”祝知希故意嗔了一句,把腿也收回来,脚尖落地。

傅让夷却没起身,手沿着吊带袜一路往上,摸到他的大腿根。欲望黏在他指尖,蛇一样爬上去。毛绒尾巴的底部沾湿了。

傅让夷抬头,笑了笑,“这哪里干燥了?”

“你还说……”祝知希想想就来气,但还没来得及骂人,就哼出了声。

傅让夷起身,把人打横抱起来,不过他没立刻走,反倒在玄关的穿衣镜前停留了几秒,透过镜子打量。

“看什么呢?”祝知希扯着他的领带。

傅让夷轻笑了笑,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这样看是挺像主题乐园的。”

他没把人抱进卧室,而是将祝知希放在了沙发上。他背上刚出了汗,真皮沙发被空调吹得很凉,一躺上去就打了个寒战。

“冷?”傅让夷低头,手指轻轻拨着他的下唇,语气淡淡的。

“不冷。”祝知希抓着他的手,自己坐了起来,手压着傅让夷的肩膀,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剥下那件很斯文败类的西装外套,扯开领带,坐上他的腰间,低头吻他。

“宝宝,帮我把眼镜摘了。”傅让夷说。

祝知希乖乖照做了,捏着眼镜,想找一个不容易被压到的地方放好。

傅让夷忽然问:“小兔天使,你对哪两个数字有识别障碍,记得吗?”

“傅让夷你是不是有……”骂到一半,祝知希愣住了。

他却没继续说下去,只笑了一声,拍拍他,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祝知希本来几乎都不会有羞耻感了,这么一弄,他感觉自己以后都没办法直视这两个数字和他们的初次见面了。

傅让夷的眼睛盯着那个晃着的小尾巴,伸手碰了碰,揉了一把,然后他发现,白色连体衣的尾部是被祝知希自己剪开的小洞,专门拿来放尾巴的。想到那个画面,他莫名觉得很可爱,手指勾着小洞不太平滑的边缘。谁知一用力,嘶啦一声。衣服不小心被他扯烂了。

“唔!”小兔嘴里还来不及吐,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尾巴。

“对不起。”傅让夷笑着道了歉,“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不小心。”他轻轻掰开祝知希的手,哄他,“我会给你缝好的。”

看着小兔子把手收回去,傅让夷抬了抬头,咬住了那小一小团绒毛,像拔萝卜一样,叼着尾巴,拔了出来。

……

傅让夷也愣了愣,有些意外,他把已经没力气站着的祝知希抱起来,抱到浴缸里,亲着他失神的脸,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哄他,对他道歉。

祝知希的意识有些模糊,还在打颤,嘴里软软地念着什么。

“没有,你是最干净的宝宝。”傅让夷亲着他,“小兔子宝宝。”

“兔子……”祝知希口齿不清地念着,昏昏沉沉,像是想起什么,又含混地说,“老公……生日快乐……”

“谢谢你,第一次收到生日惊喜,我很开心。”傅让夷心都要化了,抱着祝知希,揉了揉他的肚子。

祝知希慢半拍地反应了一下,抬起头,亲他:“以后,都有惊喜的……”

兔子精力旺盛得程度令人发指。明明差一点要晕过去,可是在傅让夷轻轻柔柔的按摩之下,祝知希很快又恢复了,甚至还扬言说刚刚就还好。

“还好?”傅让夷气极反笑,牵过他的手摸了摸湿透的吊带袜,“那这算什么?”

“算你作弊!”祝知希咬了他一口,“不许说了,这件事你以后不允许再提,否则再也没有惊喜了。”

傅让夷笑着,手指摁住那晃动不停的痣,向左移,摁住微微凸起的一小块皮肤,压了压。

“哎呀你怎么这么坏!”

“嗯,没错。”傅让夷毫不掩饰,指了指自己,“坏人。”然后又用那根手指,戳了戳祝知希胸口,“坏兔子。”

“很配。”他有些孩子气地笑了。

祝知希看着他的笑容,恍惚间心神荡漾,心脏好像被毛茸茸的兔子尾巴蹭了一下似的。可就这么一晃神,他又被夺去了主动权,并且一整晚没有拿回来。

最后是怎么睡着的,他都忘记了,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但被傅让夷搂在怀里的感觉很舒服。尤其是好久没有被他抱着睡觉之后,比以前更舒服。

他听到傅让夷对着他小声道歉,好像充满忏悔似的,有些无语,但又听到他说了很多遍“我爱你”,于是原谅了。

“希希公主,宝宝,小兔子……”

还兔子呢。祝知希支棱起最后一点点意志力,对抗着困意,黏糊糊开口:“真的变成兔子……就老实了……”

傅让夷的笑声传来,弄得他耳朵痒痒的。

“那很好啊,愿望成真。”

————————

————小剧场之消失的眼镜————

帮老婆弄好一切,把老婆抱回床上,傅让夷忽然感觉少了什么

“我的眼镜呢?”他眯着眼,在浴室里找来找去,又离开,回到主卧,一路找到客厅,在地毯和沙发上找了个遍

最后还是没找到,郁闷地回到房间里,抱着老婆,咬了他的脸蛋,在他睡得呼呼的时候捏他的鼻尖:“希希公主,明天起来帮我找眼镜。”

希希公主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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