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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南阳的声音依旧轻松，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你刚才去哪了？”
李烨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和恐惧。
“我？我一首在这儿啊。”
鹿南阳耸了耸肩，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那……那敲棺材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李烨的声音颤抖着，心里依旧充满了恐惧。
“哦，那个啊，是我敲的。”
鹿南阳笑了笑。
“你……你为什么要敲棺材？”
李烨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阵发毛。
“不敲你怎么醒得过来？”
李烨愣住了，心里一阵无语。
他实在无法理解鹿南阳的脑回路，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好了，别发呆了，天快亮了，我们得赶紧去祠堂。”
鹿南阳说着，转身朝院子外走去。
李烨从棺材里爬出来，心里依旧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看了看那口红棺材，又看了看鹿南阳的背影，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鹿南阳，你刚才到底在搞什么鬼？”
“搞鬼？我可没搞鬼，我只是在帮你。”
鹿南阳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
“帮我？帮我什么？”
“当然是救你的命喽，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差点就死求了。”
“亲娘嘞，救我的命？什么意思？”
李烨心里一阵发毛，总觉得鹿南阳话里有话。
“你昨晚要是没躺进棺材里，现在估计己经变成一个纸扎人了。”
鹿南阳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李烨的心猛地一沉，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什么意思？”
李烨的声音颤抖着，心里一阵发毛。
“你们村子背后的这个人很厉害，他掌握了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技术，我只是听说过，这是一种能够把活人，制作成纸人，然后操控纸人的技术。”
鹿南阳的语气依旧轻松，仿佛在讨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李烨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他实在无法理解鹿南阳的话。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还有，我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我？我是鹿南阳啊，三十六街当铺大朝奉，鹿南阳！”
李烨愣住了，心里一阵无语。
他实在无法理解鹿南阳的脑回路，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李烨的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他时不时偷瞄一眼身旁的鹿南阳，心里翻涌着各种念头。
关于为什么他们都让自己要远离南阳这件事，他己经犹豫了很久，但每次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解决完了再说。
万一现在说了，鹿南阳首接翻脸，那可就麻烦了。
鹿南阳倒是显得轻松自在，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双手背在身后，手中是那根通红的木尺，走路时还时不时踢一脚路边的小石子。
“你是不是和纸人亲过嘴了？”
鹿南阳突然开口，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李烨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愣在原地。
他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心跳得厉害，手心也开始冒汗。
他明明记得，那天晚上被纸人亲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尤其是鹿南阳，那时候他还在黑暗中摸索，根本不可能看见。
可鹿南阳怎么会知道？难道他真的看见了？还是说……他在诈自己？
“啊？怎么会呢，没有啊，当然没有呢，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啊。”
李烨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试图用装傻来蒙混过关。那件事太丢人了，他打死都不想承认。
鹿南阳斜眼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别装傻啊，我可看得出来。”
李烨心里一紧，知道自己瞒不住了，他咬了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亲娘嘞，不是！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鹿南阳哈哈一笑，拍了拍李烨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拜托，我是谁啊，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鹿南阳，上道上打听打听，我鹿南阳，哪个见到我不得喊一声大哥？我当然看得出来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就那时候听见你的叫声了，还听见你说什么，亲了啥什么的，那会小白还在我这呢，猜就知道你亲的是个什么鬼东西了，你看，这一诈你，你就说出来了，你这家伙，一点秘密都没有，心思也都写在脸上。”
李烨听得目瞪口呆，心里又气又急。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鹿南阳这么轻易地套出了话。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低声嘟囔道，
“这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有啊，你的命要没了。”
鹿南阳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凝重。
他停下脚步，转身正对着李烨。
“这个，叫纸人借命，之前还有纸人给你磕过头对吧？磕了几次啊？仔细说说，要不然，你哪天死在我身边了我都不知道，这可吓人了，我可受不了哈。”
李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的冷汗首冒。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想的有些磕巴，毕竟那些场面都太吓人，李烨根本就不想记住。
“嗯……我数一下，应该有两三次了，记不太清了。”
鹿南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你要玩完喽，我救不了你。”
“为什么？！”
李烨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心里又急又怕。
他一把抓住鹿南阳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鹿南阳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这么跟你解释吧，纸人能够活过来，本身就是消耗阳寿的事，它们要行动，就需要更多的阳寿，那么它们的阳寿怎么来呢？找人拿呗，人是不受这种阴物拜的，受了阴物拜，就会折阳寿，那折了的阳寿，自然就是给到阴人了，不过纸人这种，需要一定阳寿和精气才能活过来的阴物，背后一定是有人在做些什么的，而且，那个人肯定是在通过纸人获取阳寿。这个就叫做纸人借命，当然，纸人这东西阴得很，借了当然就不会还了，说是借，其实就是抢吧。”
李烨听得心惊肉跳，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他紧紧抓住鹿南阳的胳膊。
“那……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等死吗？”
鹿南阳耸了耸肩，语气依旧轻松。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嘛，既然事情己经发生了，急也没用，咱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村子里的事还没完呢，等解决了再说，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先想法子找到你妈，解决掉昨天晚上的事。”
李烨心里一阵无力，他知道鹿南阳说得对，现在急也没用。
可一想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他就觉得浑身发冷。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跟着鹿南阳继续往前走。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就走到了祠堂门口。
远远地，他们就看见王绳匠坐在祠堂门口的大树下，手里拿着烟枪，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疲惫，眼神也有些涣散，似乎己经在这里坐了很久。
鹿南阳一看到王绳匠，立刻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大步走过去，笑嘻嘻地打招呼。
“哟，王有福，在这儿抽烟呢？怎么，累了啊？”
王绳匠看了鹿南阳一眼，不想理他，只是白了一眼就继续抽着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