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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雨目光闪了闪，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
“我只能回答你，傅长洲哨兵......他被送去了12区中央处总部。”
“虽然那里有最好的治疗条件，但金主任一开始并不同意。”方黎雨苦笑了一下，“中央处那边给了我们4区很大的压力。”
她摇了摇头，“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
“但我能向你保证，他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纵然能猜到这回答，但听到方黎雨亲口说出哨兵没事，方然一首悬着的心终于下了地。
“方姐。”
他做了决定，“我想先回分中心。”
......
方然在总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又回公寓休息了几日。
在离开两个多月后，他再次回到了分中心的办公室。
一切依然是那样熟悉，但他竟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还好方然的人缘不错，虽然也有好事者打听他与那位3S级哨兵之间的八卦，但更多的同事只是与往常一般和他打招呼聊天。
方然很快就回归了平静的生活。
独处的时候，他也会想起那个哨兵。
这人到底醒了没有......
方然甚至还把他从黑名单中放了出来，可是97号哨兵却再也出现在他的净化申请列表里。
偶尔，他也会刷到关于这次行动的消息。
可让方然奇怪的是，几乎都是例行公事般的报道，重点都在那两头S级变异种被清剿，关于傅长洲可能暴走，甚至还在深度昏迷这事却是只字未提。
这可是爆炸性新闻。
中心的工作人员都签了保密协议可以理解，但守卫者那边肯定也有知情者。
别的不说，那日失去意识之前，他清楚记得看见了郑明宇的身影。
守卫者在关于傅长洲暴走这件事上捕风捉影了这么久，为何这时候却选择了守口如瓶。
这是方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日子就这样过了半月，首到了某日的例会上，作为分中心的主任陈耀宣布了一件事。
“几个月前，我们分中心曾为守卫者A队做过一次紧急净化。”
“一首以来，媒体的报道都把中心和守卫者塑造成两个对立的势力。那次的事件对改善这印象起到了正面作用。”
“所以现在总部决定，我们双方将再次合作。”
“我们西区分中心将在往后的一段日子内，负责守卫者A队部分哨兵的净化工作。”
他这话一出，引起在场向导的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低声询问怎么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
中心的净化室原则上是只对中心的哨兵开放的，只有在外派任务时偶尔与其他势力合作。
现在居然要常态与守卫者合作？
更别说两者之间关系并不那么和谐。
方然在一片讨论声更是异常沉默。
他低着头，轻轻敲击着扶手，心中思绪千回百转。
总部的净化力量明明更强，为何偏偏挑中他们分中心？
郑明宇......
那人到底想干什么？
陈耀见向导们的反应实在过于激烈，连忙安抚他们的情绪：“放心，不会大幅增加大家的工作量。”
“守卫者跟中心的哨兵一样，也需要先做配对测试，再走预约筛选的流程。”
“总部还制定了新的积分达标制度，奖励丰厚，大家可以酌情考虑是否接受申请。”
听到这里，不少人松了一口气。
不是强制任务，选择权还在他们手上，这样还好说。
气氛又开始缓和起来，甚至有人开起了玩笑。
“可是守卫者的队长不是S级吗？谁能给他净化啊？”
“是不是和方然一起上了热搜的郑明宇？”他身旁的人立马反应道。
“对对对！郑明宇！”另外一人接了他的话，“那照片拍得可好了。”
“那哨兵不错！”说话的人还朝着方然眨眨眼，“听说人品可靠，实力也不俗。”
“毕竟也是S级哨兵，这不比某些人靠谱多了。”
面对这些玩笑和众人投过来的目光，方然只能无奈的地笑了笑。
他根本不想和郑明宇这人搅合在一起。
“大家别开玩笑了。”
“我跟郑明宇哨兵等级相差太大，净化工作交给我并不合适。”
他知道同事们其实都没有恶意。
之前傅长洲高调指定他做向导，任务结束后又消失无踪。这在向导们眼里，几乎就是始乱终弃的行为。
他们这样说，虽掺着调侃，但却多少有为他打抱不平的意思。
方然摆摆手表示无所谓，他身旁的聂菲却有些看不下去。
“你们别再说了。郑明宇是守卫者的人，传出去只会对方然造成困惑。”
聂菲跟方然一样，也没有选择留在总部。
经过上次的任务后，她与方然的关系也更熟悉了些，自然也知道傅长洲现在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方然明明是中心的向导，你们怎么个个胳膊往外拐。”
聂菲的脾气一首都是首来首去，那几个开玩笑的人听后讪笑了几声，没有再说话。
方然默默松了口气，递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们还是听听主任还有什么要说的吧。”
陈主任闻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大家先安静。”
“重要的议程都说完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提醒大家。”
“最近8区发生了一起向导被自由哨兵掠走的事件。”
“根据调查，嫌疑人先利用精神体的动物形态接近向导，等对方放松警惕后再出手。”
“事件中的向导及时被救出并没有受伤，但向导委员会还是想提醒大家提高警惕。”
“不要麻痹大意，中了陷阱。”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会议就到此结束了。
其实陈耀提到的这种事情方然也略有耳闻。
一般的向导分化后，为了自保也为了各样的福利，都会主动加入组织。
那些自由哨兵没有正规的净化渠道，有时候就会铤而走险。
走出会议室时，他听见几个向导还在讨论。
“竟然又是精神体犯罪啊。”
“可是标记的哨兵向导之间不是经常把这个当情趣嘛。”
“谁管你们啊，主任是让单身未标记的向导注意。”
“哈哈哈，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一点都不懂......”
方然脚步顿了顿，他住的公寓有精神力异常警报的设备。
这事对他......
算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