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感到极度的压抑。
“说得好,本座非常喜欢听你这样说。过几日,有一场精彩的好戏,特意邀请你来一同观赏。”轻沂州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他那深黑色的瞳孔如同无底的深渊,倒映着何褚那冷硬的下颌,以及挂在上面似笑非笑的笑容。随着他的话语,眸底的趣味愈发浓厚起来。
何褚面无表情地看着轻沂州,突然毫无征兆地猛地拔出了捅进轻沂州肚内的胳膊。只见那小臂上沾满了轻沂州猩红的血液,在拔出的瞬间,暗红的浓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裹挟着肠子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
轻沂州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着,冷汗像雨一样从额头滑落,嘴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不停。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何褚竟然还有一丝“良心”。他无神色地将肠子拾起,然后像摆弄一件物品一样,将其重新塞进了轻沂州的肚子里。接着,他手中托起一团撑心火,毫不犹豫地将其按在了轻沂州的伤口上。
火与血肉接触的瞬间,发出了“滋拉”一声脆响,同时散发出一股怪异的烤肉香味。火焰无情地灼烧着轻沂州的身体,他的惨嚎声在整个地下暗牢中回荡,久久不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惨绝人寰的叫声才终于渐渐停息。
…
周垣钰病逐渐有了好转,何褚只有头一次过来来送了一次药,后面他吩咐下人去给周垣钰送药。
周垣钰不肯喝,何褚便弄死一个为他送药的侍从,的周垣钰这些侍从是从凡间俘来的凡人,逼的周垣钰不得不喝。
过不知几日,周垣钰病终于好的差不多,但不过身上彻底落下病根, 走几步就要喘几口气。
周垣钰望着窗外的桃花树,很担心轻沂州的安危,依何褚的德行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轻沂州。
这一日侍女如平日照常的来到周垣钰暂住的居处,她这一次却没有像平日一般端着药汤过来,而是带来了口谕。
“尊上…要仙人去一趟主殿,有事要谈。”说完她羞红的脸垂着头不敢首视周垣钰。
周垣钰看在眼中,沉默了一下,问道:“现在?”
侍女点了点头回应道:“是,仙人 边请。”侍女做出请的姿势。
周坦钰心中略作迟疑,一股强烈的不安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最终还是决定跟随侍女一同前行,毕竟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去面对。
一路上,他们穿过了无数蜿蜒曲折的道路,周坦钰的步伐显得有些艰难。每走十几步,他都需要大口喘气,停下来稍作休息。原本一刻钟就能走完的路程,硬生生被他拖延成了一个时辰。
长时间的行走让周坦钰原本稍有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因为缺水而干裂开来。
经过漫长的跋涉,两人终于抵达了主殿。周坦钰抬起头,远远望去,只见眼前是望不到尽头的台阶,仿佛首通云霄。
他身旁的侍女见状,对他说道:“仙人,只要爬上这些石阶,就能到达目的地了。”话音未落,侍女便向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留下周坦钰独自一人面对这漫长的台阶。
周坦钰并没有抱怨什么,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始艰难地攀爬起这陡峭的石阶。每登上一个台阶,他都感觉双腿像被灌入了几斤重的银铅一般,沉重无比。随着高度的不断上升,他的双腿愈发沉重,到了最后,甚至连抬腿都变得异常困难。
歇歇停停,终于登了上来。
踏进殿内,一阵寒气逼面而来,周垣钰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