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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院长给顾牧也诊了脉，表情从凝重，到放松下来。
“病毒虽然对顾队长的免疫系统产生破坏，但顾队长先天底子好，用药恢复的几率很大！”
“刚才孙主任给他用了几种药，会不会与药浴相冲？”沈清筠问出心里的担忧。
刘院长摇头，自信满满的说：“中药讲究内调，西药对症治疗，两者共用少有冲突，你们帮我把他扶起来。”
沈清筠跟陈大夫都上去搭手。
刘院长拔出他身上的银针，先用手按摩背上的穴位。
顾牧也似乎有了点感觉，微微睁开眼睛，呼吸沉重的发出闷哼。
“放平。”刘院长吩咐。
二人配合，很快，厨房药浴做好了，徐新月带领着两名士兵，将浴桶抬到了病房。
“现在把顾队长扶进去，泡药浴半个小时。”
“好。”
众人按照刘院长说的做，顾顾牧也转移进药桶，便都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
刘院长又开了一剂汤药，交给徐新月：“你按照上面这个方子，让厨房现在就抓药熬，一天四次，按顿服用。”
“好，师叔。”
徐新月离去，刘院长又交代沈清筠：“你记着，药浴等下泡完留下一部分，每两个小时给顾队长擦身体，坚持个几日，毒素就会自己排出来，这几天我会住在这里，等顾队长好了再走。”
“谢谢，您辛苦了，刘院长。”沈清筠真诚感谢。
刘院长摆了摆手，此刻已经是深夜，舟车劳顿他精神不济，已经露出疲态。
沈清筠让他跟陈水等人都去休息，自己留在病房里守着顾牧也。
“我等顾队泡完药浴。”陈水坚持。
沈清筠只好让他留下。
两个小时在等待中，显得格外漫长，每分每秒，沈清筠都紧盯着顾牧也的状态。
一旁的陈水早就靠在墙壁昏昏欲睡，顾牧也刚才喝了中药，又在药浴的加持下，气色渐渐好转起来。
虽然仍在发烧，但温度已经低于四十度，且他总算能安稳的闭上眼睛，不像之前那样容易惊醒。
沈清筠掐算着时间，摇醒了陈水。
“嫂子。”
“时间到了，你帮我把他挪到床上，去睡觉吧。”
“啊，好！”陈水力气大，直接把顾牧也从桶里背出来。
沈清筠在床上事先垫了一条床单，裹着顾牧也把身体擦干，在从下面抽出来，任由他安然睡熟。
“我公公大概早上六点到，方便的话，你找人去车站接一趟。”
“没问题，我让戚程儒去！”情报员惯常的工作就是跑腿，这项工作最适合他不过了。
沈清筠将陈水送走，之后便守在床边，按照刘院长的叮嘱，每隔两个小时，给他用药水擦拭一遍身体。
凌晨五点，沈清筠给他擦了最后一次身体，终于熬不住疲惫，靠在床边睡着。
……
顾韬与王淑珍刚下火车，一个年轻人就热情的跑过来。
“顾先生，顾太太，我是顾队长的情报员，嫂子让我来接二位过去。”
“好，麻烦你了。”
顾韬与王淑珍担忧了一路，坐在车上，听戚程儒讲述昨晚的经历，心惊胆颤的捏了一把又一把冷汗。
“不过二位可以放心，嫂子从昨天过来，一直守在顾队长身边，刘院长过来把完脉就说，顾队长体内的病毒能排出来。”
“那就好，你们都辛苦了。”夫妻二人松了口气。
戚程儒：“我就是跑跑腿，真正辛苦的人是嫂子，要不是她坚持用中医，让那帮西医给顾队长看，指不定还要遭多少罪。”
“一会儿到了那儿，我照顾磨蹭，让小雪去休息。”王淑珍对丈夫说。
顾韬却摇头：“你坐了一路车也累了，病床我守着，你跟小雪都去休息。”
……
八点的阳光温热的打在床边，病房被打开了一道缝隙。
徐新月端着药碗进来，没注意踢到了房门。
病床上的顾牧也睁开眼睛，徐新月见他醒来，欣喜的笑了。
“顾……”
顾牧也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轻轻的坐起来，将身上的被子，搭在沈清筠身上。
徐新月将药碗放在一旁，拿了体温计给顾牧也。
压低声音说：“顾队状态看起来不错，量个体温吧。”
顾牧也接过体温计，放在腋下测量。
等碗里的药凉了，他拿起来，毫不犹豫的吞服进去。
“刚才师叔跟陈医生商量，看能不能把药浴换成膏药贴，这样就能省不少周折。”
顾牧也颔首，拿出体温计，已经降至三十八度以下。
徐新月彻底松了口气，询问顾牧也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准备一个房间，让她去休息，去厨房给她打份饭。”他满心惦记的，都是为他忙碌了整夜的女子。
在他往日记忆中，享受这般照料，还是幼年生病来自于母亲。
顾牧也望着沈清筠熟睡的容颜，眼神越发柔和。
可惜病房内的安静很快就被打破。
顾韬跟王淑珍匆匆赶来，加上戚程儒三个人的脚步，让沈清筠睁开眼睛。
“小雪，牧也……”王淑珍越到近处越焦急，进门就冲过来问：“咋样了？好点儿没有？”
沈清筠揉着惺忪的睡眼站起来，见顾牧也坐了起来，欣喜而笑：“你醒啦？”
“看样已经没事了，你也别吵了，快点跟小雪去休息，我在这儿招呼牧也。”顾韬催促，哪怕他也在火车上折腾半宿，这个时候，还是体贴家里的女眷。
王淑珍瞧见沈清筠眼圈熬的红红的，也不墨迹了，说道：“行，小雪，你快去睡吧，熬了一夜肯定没吃东西，记得吃点完饭再睡。”
沈清筠却看向墙上的钟表，见擦药的时间已经过了，根本就顾不上。
“我还好，爸妈，你们先去吃饭，我得给他擦药了。”
沈清筠说完就去了卫生间，将药包浸泡温水，连着盆一起端过来。
顾韬跟王淑珍实在不忍她太辛苦，抢着上手帮忙。
就在这时，陈副队长从门外跑进来，满脸兴奋的说：“余弦他们回来了，他们从r国带回了抗病毒的血清，顾队长这下不用遭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