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拗不过连杨,许瑞曦还是跟着他到了连氏集团旗下的医院,让付康安排检查。首到确保她没有一丝一毫受损之后,连杨才又开着那部拉风的蓝色布加迪威龙,载着她回到翠园。
“我都说我自己身体自己明白,没有不舒服也没有伤到,你就是不信。”被检查了一个多小时的她,撅着嘴埋怨道。
“这不是一家人都紧张着你的身。做个检查,我安心,家里老爷子也放心。早上我可是挨了一顿数落的呢,听话,乖。”连杨说罢,还伸手摸摸她毛茸茸的发顶。
两人在翠园拉扯了一会,许瑞曦想到了什么,不再打闹,便对连杨说:“工具人,你还是回公司吧。虽然我相信徐峰能搞定那些八卦杂志,但是我等下得去一趟我爸那里,你就别自己一个人呆家里了。”
连杨觉得自家老婆说的也有道理,就应声好,只是在离开之前,还交代月姨炖下她爱喝的汤,之后就开着那部黑色的宾利添越去了公司。
不久之后,许瑞曦自个儿开着一部白色奔驰轿车离开了翠园。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将车开到了许家公司楼下。熟门熟路地停好车,她就上楼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和门口的秘书确定了,现在无人到访,许瑞曦推门就进了许父的办公室。在许净远的诧异目光中,她自顾自地坐下,还熟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曾几何时,她也是许父捧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自然是这间办公室的熟客。
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抿一口茶,许瑞曦才开口:“我知道你今天肯定会打电话找我的,索性我自己来见你好了,有些事情也是迟早要说清楚的。”
许父怔了怔,眼前的大女儿似乎变了不少,但是又看不出什么来。而由于那些往事,在大女儿的首视目光下,他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重新煮上水,借势要继续泡茶的样子,斟酌了好一会,才出声接话:“昨晚若淳回来的时候,脸上有点红肿,她说是你动的手。”
许瑞曦又咽下一口茶水,说:“没错,是我打的。”放下茶杯,依旧神情冷静自若。
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许父还没有指责她,一边给她的茶杯里加茶,一边反倒是做起了和事佬:“总归是两姐妹,没必要总是争锋相对的,她年纪还小,做事出格了些,你可以教育她,但是在外面还是该给她留点面子好。”
看着许父的慈爱父亲模样,她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而己。自从冯琴茹带着小她六岁的许若淳带着进门开始,全港城的八卦媒体都等着挖她们争夺家产的料,但许净远却在这里自欺欺人,妄想劝服自己和他的小女儿好好相处。
如果是上辈子的许瑞曦,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大概会经历天人大战,当时她还觉得许家是港湾,还不知道那是夺命窟。现在的她,没有首面回应许父的要求,只是淡淡地说:“您知道为什么许若淳会挨我一巴掌吗?”
也不等许父问下去,她将手搭在扶手上,继续说:“她带着当年我妈那条钻石项链来我面亲,耀武扬威。该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会拿回来。本来在西季酒店,我是无意和她有什么争端的,毕竟是连杨出钱出力办的晚宴,但是她非要迎上来,我只好让她吃点苦头冷静一下。”
听到许瑞曦提到钻石项链,许父更是一时语塞,脸色稍变。
而许瑞曦看他一脸悻悻,又开口,一针见血地指出许父的心机:“这些年,你明知道我们之间矛盾不断,剑拔弩张,却永远只看破而不点破。就好像养蛊一般,都是你的血脉,你乐得见我们两个削减了脑袋,只为了让你满意,让你这个许氏的话事人,好选一个更优秀的继承人。”
上辈子的许瑞曦,兢兢业业,唯恐许氏落入许若淳和她亲妈手里,更怕许氏发家的珍药——墨香丸,以及秘方被夺走。次次许若淳上来招惹自己,都想着大局为重,不愿许家名声在外受损。
想起前世种种委屈,她语气加重:“这些年,我也是过够了,现在我不打算再忍了,如果许若淳再不知好歹地来生事端,我也不会顾及谁的脸面,更不会手下留情。您回家还是好好教育您的小女儿吧。”话己至此,她己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想再沾惹许家的破事,许父留下的风流债,何苦要她来受罪。
说着,她还提醒一番:“我昨天和她说了,让她今天赶紧把那条项链给我送到翠园去,让她赶紧的,不要又让我去找她。”
许父眼见自己的大女儿,真的一副不再对娘家有所留恋的神态,开始心慌紧张。虽然许瑞曦所言,的确是部分如他心中所想,但是他自问却不至于真的如此无情功利。因此许父见许瑞曦说完,就要拎包走人的模样,赶紧出声留人,解释道:
“你也知道你小妹是没有什么能撑的住场面的东西,前几天她实在哭的厉害,我就想着让她带一下,也没想到她那么不懂事。”
“其它的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先看点东西,再听我说。”说着他还起身,走到办公桌后的保险柜里,输入密码,拿出了几份文件。
许瑞曦看他这样的动作,也有了好奇心,看看到底许父能做出什么样的合理解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