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危机解除
“宓小姐!”卓朗惊呼,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气浪掀翻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宓溪右手的黄金戒指突然绽放出耀眼金光。温暖的光芒驱散了房间里的阴冷,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灵气注入,中阶通灵器被激活。光芒散去,一把七尺长的斩马刀出现在她手中。
刀身宽厚,通体金黄,朴实无华却蕴含着强大的天罡之气。刀柄上雕刻着古老的符文,在金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宓溪感受着几乎要将她压垮的力量,双手握紧刀柄。这把刀的重量远超普通武器,每一次挥舞都需要消耗巨大的体力。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犹豫了。
刀光一闪,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
海魇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外皮在斩马刀面前如同豆腐,轻易被斩成两段。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它发出凄厉的叫声,上半身还在地上挣扎爬行,利爪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宓溪不给它任何机会,又是一刀,干脆利落地斩下了它的头颅。
头颅滚落在地,那双诡异的眼睛依然睁着,直到最后一丝生机消散。
宓溪的斩马刀在一声清鸣后化作金光,没入了手指上的黄金戒指中。刀光消散的余韵在昏暗的船舱内久久不散,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
卓朗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枚看似普通的戒指。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一幕,那把足有一人多高的大刀,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这...这是什么灵具?”卓朗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宓溪没有回答,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她摇晃着身子,不得不扶住墙壁才能勉强站稳。方才那两刀虽然干脆利落,但耗费了她太多力气,命数线已经降到了危险的10点。
船舱内光线昏暗,只有透过舷窗的月光洒在地板上,在血迹斑斑的甲板上投下斑驳的鬼姥。宓溪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巧克力。
包装纸被她颤抖的手指撕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顾不上形象,一块接一块往嘴里塞着巧克力。
卓朗站在一旁,只能看到宓溪在不停往嘴里塞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月光下,那些包装纸泛着微弱的银光,随着船体的轻微摇晃在地上滚动。
更让她震惊的是,随着那些黑色物体入口,宓溪原本苍白的脸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她脸上重新有了血色,连呼吸都变得平稳了许多。
“这一定是什么珍贵的天元丹!”卓朗心中暗想,目光在宓溪身上来回打量。
她见过的那些天机宗子弟也不过如此阔绰,眼前这位宓小姐的来历恐怕不简单。想到自己居然请到了一位隐世高手当保镖,卓朗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这件事要是传到杨家那些人耳中,他们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吧?
“杨小姐。”宓溪将最后一块巧克力咽下,命数线已经恢复到了90点。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在!”卓朗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语气也恭敬了几分。
“我们得去找找其他船员,先去驾驶舱看看。”宓溪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带着警惕。
卓朗心头一紧,如果船员都遇害了,这艘船该如何靠岸?她不由自主地往宓溪身边靠了靠,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多一分安全感。
两人快步穿过长长的走廊,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船舱内回响。走廊两侧的应急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将两人的鬼姥拉得老长。
终于来到驾驶舱,却发现铁门紧闭。宓溪抬手敲了几下,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有人吗?”她又喊了几声,但驾驶舱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宓溪皱了皱眉,后退半步,右手握拳。卓朗刚要开口阻止,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铁门的门锁应声而碎。
“咔嚓!”十几把枪同时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门口。驾驶舱内的灯光突然亮起,刺得两人一时睁不开眼。
等视线适应后,宓溪环视四周。之前被她教训过的船员们正捂着伤处缩在角落,脸上带着惊恐和愤怒的表情。那个光头二副却不见踪影。
“大副!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把我们打成这样的!”一个受伤的船员指着宓溪大喊,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
站在最前方的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皮肤黝黑,一头浓密的黑发略显凌乱。他端着步枪,目光凌厉地盯着两人,手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你们为什么要打伤我的船员?”大副沉声问,声音低沉而有力。
宓溪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受伤的船员:“他们骚扰无辜女子,这点教训都是轻的。”
“胡说!”那水手马上怼了回去,脸涨得通红,“我们正在追捕贼人,有人偷了船长的东西!”
卓朗忍不住站出来:“明明是你们先骗走我丈夫,又想把我骗去船舱意图不轨!我们选这艘船就是因为听说船长为人正直,没想到船上竟然藏污纳垢!”
“住口!”大副怒喝一声,声音在驾驶舱内回荡,“休要诋毁我爹!”
“父亲?”宓溪和卓朗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诧异,“你是船老大的儿子?”
“没错!我爹一辈子洁身自好,决不允许他人抹黑!”大副的声音里带着自豪和愤怒。
宓溪看向卓朗,用眼神询问:“看来他还不知道船长已经遇害了?”
卓朗轻轻点头。
“别在我面前眉来眼去!”大副厉声喝道,枪口微微抬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宓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们怎么全缩在这儿?”
“难道你们没发现外边那只凶兽?”一个船员颤抖着开口。
宓溪将那颗狰狞的鱼头扔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动声中,血腥味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吓得后退几步,有人甚至发出了惊叫声。
那颗鱼头足有脸盆大小,獠牙森森,眼睛虽然已经失去了光彩,但依然透着几分狰狞。暗红色的血液从断颈处缓缓流出,在地板上汇成一滩。
大副难以置信地看着宓溪:“你...你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