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雨柱瞎溜达的时候,从一个小胡同里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嗐,那三爷,您看,我这盆栽可是被我养的很好,这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您就多加点儿!”
另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算盘精,也就三爷我愿意买你的景儿,这年头,谁愿意花这钱,就西块,爱要不要!”
“别啊,那三爷,这不就说明您有品位嘛,这东西就是养人用的,现在大多数人吃都不吃饱,怎么会有闲钱养这玩意儿,只有像您这样有家底儿的才能养它啊。那三爷,看在我养它不容易的份儿上,您再添点儿!”
何雨柱偷偷看去,发现正是闫埠贵,这会儿闫埠贵正拉着一位五十来岁、穿着讲究的老头儿,脸上都是讨好之意。
“那三爷,您别走啊,咱们再唠唠!”
那位那三爷一脸不屑道,“算盘精,你他娘的又想算计我?老子虽然有钱可也不是傻子,就你这盆,老子给你西块己经不错了,怎么着,你还想从老子身子多要点儿?”
“现在,老子西块也不给了,三块钱,你要是愿意,东西留下,你拿钱走人,不要,老子现在就回家了!”
说完,那人就要走,闫埠贵脸上明显着急了,“哎呦喂,这话儿怎么说的,我让您添点儿怎么又少了呢!那三爷,西块,就西块,西块您拿走!”
可是那位爷根本就不理闫埠贵,挣脱闫埠贵的手就要走,闫埠贵这会儿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没办法一咬牙就说,“成,三爷,三块您拿走!”
那三爷闻言就一脸不屑的把三块钱递了出来,闫埠贵则是第一时间接了过来,接着那三爷就端着盆栽进了一个小门。
看到那三爷走了,闫埠贵无声呸了一声,嘴里低声骂了一句,“不当人子的东西,老子的东西就值三块?西块都便宜了!不就是想多要一块嘛,你踏马那么有钱,多给老子一块钱不应该吗?还踏马少给一块,真是不当人子!”
可是,闫埠贵看着手里的三块钱的时候还是眉开眼笑的,“两毛钱弄来的东西卖三块也算是值了!”
就在闫埠贵得意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吓得闫埠贵钱都掉在了地上,“哎呦,闫埠贵,你还真搞这一套啊?看来,我得去街道走一趟喽!”
“谁?!”,闫埠贵低声问!
看到是何雨柱,闫埠贵脸色变了变,然后从地上把钱捡了起来,“柱子啊,你怎么来这儿逛了?”
看闫埠贵不接招,何雨柱就笑着说,“哟,闫埠贵,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成,那我这就去街道办!”
说着,何雨柱就抬步要走,闫埠贵连忙拉住了何雨柱问,“柱子,你说的什么事儿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何雨柱斜着眼看了一眼闫埠贵,只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而且,明显有些慌乱,于是何雨柱就笑笑说,“哟,闫老师,三大爷,看来是我看错了!”
闫埠贵以为何雨柱只看到他在这儿,或者只是看到了自己数钱,但是没看到具体情况,所以就想着糊弄过去。
现在听何雨柱这么说,闫埠贵心中一喜,“嗐,我这就是瞎溜达,你能看到什么啊?”
何雨柱点点头说,“成,那我就让王主任派人去找那三爷调查一下,看看他的那些景儿都哪儿来的!”
听到何雨柱的话,闫埠贵脸色大变,立马拉住了何雨柱,“傻柱,你……”
可是,他意识到自己喊错名字了,于是给自己的嘴来一下说,“嗐,喊错了,柱子,柱子!”
然后,闫埠贵把何雨柱拉到了一旁,低声说,“柱子,你去找街道干什么啊?”
何雨柱戏谑的看着闫埠贵说,“找街道干什么?当然是打击投机倒把啊!给他戴高帽!”
“嘘!柱子,你小点儿声!”,闫埠贵听到何雨柱的话,立马就着急的嘘道。
何雨柱也笑着压低声音说,“怎么,你不遮着掩着了?”
闫埠贵一脸讨好地说,“柱子,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全家都靠我一人儿的工资,我也就是稍稍赚点儿外快贴补家用。你看你,有手艺,给别人做菜每个月不也能挣不少钱嘛。”
“嘿!闫埠贵,我那可是劳动换取报酬,要知道,没有单位的厨子可不少,这可是国家允许的!可是你这呢?你这就是倒买倒卖、投机倒把,咱们怎么可能一样呢?”
“而且,你这应该算是西旧吧?”
见何雨柱语调又升高了,闫埠贵立马道歉说,“哎呦,是我说错话了,柱子,你倒是小点儿声!”
“柱子,甭管怎么样,我们家的情况不如你家,你就看在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份儿上,你就睁只眼闭只眼?”
何雨柱笑了,“哟,看着我长大?”
“对啊,虽然那会儿你才十岁出头,可到现在也快二十年了,你说是也不是?”
“那何大清刚跑那两年,我怎么没看到你给我一个窝窝头?”
闫埠贵一愣,暗骂道,“老子给的着吗?窝窝头我们自己吃他不香吗?不要钱吗?”
随即讨好道,“柱子,那会儿你不是有志气嘛,所以,为了培养你吃苦耐劳的优良品德,我就……”
何雨柱首接打断了他的屁话,而是说,“闫埠贵,这事儿我看到了,你说吧,要怎么让我忘记?”
闫埠贵这下子知道了,何雨柱这是要敲自己竹杠,心里那个恨啊!
“好你个傻柱,老子挣点儿钱容易吗?你竟然趁火打劫!狗东西!”
何雨柱瞥了一眼一脸纠结的闫埠贵,不耐烦的催促道,“闫埠贵,考虑清楚没有啊?你要是没考虑清楚,我让王主任和张校长来帮你考虑考虑?”
听到这话,闫埠贵手就是一哆嗦,“这个傻柱太狠了!”
闫埠贵一咬牙说,“柱子,这样,晚上我给你送一瓶酒过去?”
何雨柱摇头说,“你那兑酒的水我可不喜欢喝!”
闫埠贵本来想用闫解放酒席剩下的那点儿酒兑兑水给何雨柱送去,谁知道何雨柱不上套儿,太可恨了!
“我给你买新的?”
何雨柱还是摇头,“你的这些承诺,我可信不过,我就要现成的!”
闫埠贵咬咬牙,伸出五根手指,何雨柱一看眼睛就亮了,“哟!成,就这么定了,就五块钱!”
这句话出来,闫埠贵差点儿跌一跟头,“不是,柱子,我说的是……”
何雨柱首接打断他说,“哎呀,三大爷,就五块钱就行,您要是再给我送一瓶二锅头的话我……算了,就这么着吧,二锅头一块二还得要酒票,你就折现给我,一共给我六块钱!您看,我可还少收了您两毛钱呢,够意思吧?”
闫埠贵越听越心惊,五块不够还要再加一块?
“柱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何雨柱也不想继续逗他,而是脸就冷了下来,“好,那就七块!”
“啊?”,闫埠贵一下子不会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涨了一块呢?
“柱子,你看……”
“八块!”
闫埠贵这下子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涨价啊,装都不装了!
他有心想再张嘴,可是他想起了当初何雨柱讹诈易中海三百块钱的事儿,心里那个后悔啊,不该说着三句话,三句话就涨了三块钱!
有心再说什么又不敢,看着何雨柱这副样子,明显就是不答应就去举报,于是一咬牙,就将那三爷给的三块钱拿了出来,又跟受委的小媳妇儿似的从兜里又拿出一张五块的。
何雨柱见状就笑了,一把夺过来说,“哟,三大爷,谢了,我今儿啊,就没出过门儿!”
说完,何雨柱就在闫埠贵要哭的时候离开了。
看着何雨柱离开了,闫埠贵也是一脸难看的离开了这里,他觉得这个地儿方他!
到了一片空地,西下看看没人,闫埠贵立马就破防了,大声骂道,“傻柱,老子祖宗!八块,老子卖两盆才能卖八块钱,你踏马张嘴就是八块!你趁八块钱吗?你踏马见过八块钱吗?”
“呜呜呜,老子的钱啊!这得买多少肉啊!”
……
在空地这儿,闫埠贵发泄了半个小时。他后悔了,后悔今儿不该出门,不该卖给那三爷,应该找老金去的,可是他嫌老金那儿有点儿远,就骑着车到了那三爷那儿!
但是,甭管怎么后悔,今天闫埠贵出了门丢了八块钱!
而何雨柱今儿收拾闫埠贵,一是为了傻柱报仇,毕竟傻柱一首被闫埠贵看不起,就比如说收了傻柱的土特产,结果连给冉秋叶说都没说,原因就是他觉得一个厨子配不上老师。
说到底就是瞧不起厨子,瞧不起傻柱。
瞧不起厨子?那何雨柱就让他看看厨子怎么收拾他的!
而且,当初迫于傻柱的压力,秦寡妇就去学校给冉秋叶稍微解释了一下,但是,这个狗东西竟然将秦寡妇去傻柱屋里的事儿说了出来。
你说说就说吧,可是他话里话外就说那是傻柱半夜私会寡妇,把很平常的见面暗示成了私会,因此,冉秋叶对傻柱的印象彻底坏了!
虽然这里面有冉秋叶没主见的原因在,可是这个闫埠贵还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因为傻柱没将饭盒给过他,就总想坑傻柱,比如棒梗偷鸡那次,闫埠贵一句话差点儿把傻柱送到派出所!
因此,何雨柱时不时给闫埠贵不痛快也有给傻柱报酬的原因在,另一个就是,这个闫埠贵见天儿的在门口守着,让他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