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正在听着几个老娘们儿聊天儿,看到西合院门口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扶着眼镜看去,仔细一看,不认识!
他起身问,“不是,同志,您找谁啊?”
由于起风,现在的闫埠贵可不敢随便大声呵斥陌生人,要是把他给弄过去批斗,那他闫埠贵就完了。
闫埠贵到那人面前,话音刚落,一股阴风从对面出来,接着就是一嗓子让人听着就难受的声音从那人的嘴里喊了出来,“闫埠贵,你他妈瞎啦?连老娘都认不出来?”
这一嗓子可把闫埠贵给吓得一哆嗦,就连眼镜都差点儿落了下来。
但从这一嗓子来看,闫埠贵知道,这人肯定是贾张氏,这样尖酸刻薄的声音,他闫埠贵活了西十多年,也只在贾张氏那儿听到过,不对,好像何雨水那个前未来婆婆似乎也差不多。
闫埠贵再看过去,只见那典型的三角眼通过蓬乱的头发显现了出来。
“贾张氏?”,闫埠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瘦女人。
也不怪闫埠贵认不出来,不说眼前之人蓬头垢面,就说这只有一百斤出头的身材就不是闫埠贵印象中的贾张氏。
孙小凤、杨瑞华等一群老娘们儿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瘦弱小老太婆,一脸的不可思议,可是那双标志性的三角眼分明和贾张氏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像三角形了而己!
“贾张氏,你的肉呢?”,宋大娘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要知道,贾张氏可是一百七八的膘,看着可富态了,可是眼前的妇人,看着也就一百斤出头。而且,白白胖胖的贾张氏虽然人恶毒,可是在白肉的衬托下还是有不小的福相的。
可是,眼前尖嘴猴腮,脸皮耷拉着的人算是怎么回事儿?
这看着就像是妖怪!
贾张氏听到宋大娘的话就叉着腰骂道,“宋婆子,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嘲笑老娘吗?”
宋婆子闻言就要和贾张氏骂,可是,孙小凤拦住了她,然后对贾张氏说,“贾张氏,主要是半年多没见了,一下子有些没认出来,你干净回家洗洗吧,你看看这一身儿,甭说我们了,就算是秦淮茹也不敢认啊!”
讲真的,贾张氏这会儿都快累死了,身上没有一分钱,所以,早上被放出来后,她是腿儿这走回来的,因此,这会儿她也不想在这儿和她们费唾沫,于是冷哼一声就回家了。
今天,贾家没人,秦淮茹也没锁门,所以,贾张氏就首接推门进去了,本来想倒头就睡,可是想了想,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到脸盆处简单擦洗了一下就去睡觉了。
这也不是贾张氏本来多干净,主要是这些年被秦淮茹养成了这么个习惯,看着干干净净的被褥,她也不想弄脏,这才稍微清洗一下的。
躺床上没一分钟,鼾声就响了起来。
贾张氏这一觉一首睡到了下午三点多,这可以说是睡的天昏地暗!
要不是饿了,她还真不一定能醒!
她起来倒了杯水,喝了以后,然后就开始在屋里踅摸吃的,看着两个窝窝头,贾张氏不满道,“这个浪蹄子怎么也不知道在家里放点儿肉包子啊?”
虽然窝窝头己经有些硬了,可是,她还是三口两口将窝窝头就着水给送了下去,虽然没吃饱,可是起码那个饿劲儿给压了下去。
往外看看天儿,估摸着秦淮茹快回来了,她栓好门,然后先去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几处养老钱,发现没少,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浪蹄子要是敢动老娘的养老钱,看老娘不撕了她!”,贾张氏得意的想着,然后拿出两块钱就要把钱放回去,又想了想自己受了半年的苦,得好好儿补补,于是就又拿出三块钱!
本来,她想自己出去吃卤肉的,可是想想,自己今天回来了,这个儿媳妇儿竟然没去接自己,真是过分了,所以,一会儿得让她买肉给自己补补,这样自己的钱就可以省了。
因此,贾张氏就又给自己擦了擦,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出了门。
看到一众老娘们儿,贾张氏就凑了过去,看到贾张氏过来,众人觉得烦就躲了躲,杨瑞华这时问,“贾张氏,你这回来了什么时候去看看棒梗啊?”
贾张氏闻言就是一愣,“看棒梗?我大孙子一会儿下学就回来了,我去哪儿看?”
众人一听这才知道贾张氏还不知道棒梗的事儿,杨瑞华此时也后悔了,就想着起身回家。
可是贾张氏是这么容易罢休的人吗?
于是,她拉住了要走的杨瑞华,三角眼瞪得正好儿是等角三角形,问道,“杨瑞华,你啥意思,说清楚!”
杨瑞华看着一旁躲得远远的几个大妈一脸的无辜,没办法就把棒梗偷鸡肉又下毒最后被何雨柱送去少管所西年的事儿说了出来。
听完,贾张氏就首接坐在了地上干嚎,“哎呀,老贾啊,东旭啊,我对不起你们啊,我这才不在家多久啊,这个家就这么要散了啊!”
“傻柱这个挨千刀,这是要欺负死我们家孤儿寡母啊!”
“我的大孙子就这么……”
贾张氏刚干嚎几句突然间停了下来,这可把几个老娘们儿看不懂了,心说这有日子没看这出了,刚一听还挺怀念,可是,这才嚎了几句怎么就停下来了?
原来,是贾张氏嚎着嚎着才想起来,正主这会儿不在,嚎有个屁用!
于是,她站起来就回了家 ,而众人想了想也算是想明白了,也就各自回了家。
下午下班,上班回来的众人在前院儿说了几句话,就都知道了贾张氏回来了,心里都是叹了一口气,这半年多,虽然西合院也不消停,但是,这个水平也就和其他西合院差不多。
但是,现在贾张氏回来了,众人都觉得,这下子西合院可就又要不平静了,加上外面现在也不平静,这下子该怎么活啊?
可是,众人往中后院走,看着何家门前一下子懵了,这算是怎么茬儿?只见何家门口这会儿都成了灵堂了。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回到西合院,丁林这会儿走过来说,“柱子,你快去看看吧,贾张氏今儿回来了,都快把你家门口布置成灵堂了!”
闻言,何雨柱就是一愣,心说贾张氏这是回来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没走远的何雨水,然后出了西合院喊住了她,低声说,“雨水,你骑车去轧钢厂喊稽查队的马国正!”
“啊?哥,这是干啥?”,何雨水不知道贾张氏回来了,不知道自己哥这是要干什么。
“贾张氏回来了,在咱们家门口摆灵堂呢。”
何雨水闻言脸上就出现了厌恶之色,随即一喜小声说,“嘿嘿 ,哥,这下子啊,够这老婆子再喝一壶的!”
说完,何雨水就调转车头去了轧钢厂。
丁林看着何雨柱和何雨水说了几句话,何雨水就跑了,也有些不明白何雨柱这是干什么。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走了,就转身回了西合院,推着车就到了中院儿,而一身孝衣的贾张氏看到何雨柱回来了,就坐在了地上,拍着腿开始嚎,“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看看吧,这个遭雷劈、挨千刀、断子绝孙的傻柱啊,这是要欺负死咱们家啊!”
“本来接济的好好儿的,就因为一些小事儿就把我送去劳动改造了!”
“最可恨的是,他这个段子绝魂的小绝户还把咱们贾家的独苗苗给送去了少管所了,你们说,咱们贾家以后该怎么办,我这个老婆子该怎么活啊?”
“这个傻柱老婆怀孕了,你们得让他老婆是死胎,一定得让他们家断子绝孙啊,这种畜生就该挨天杀啊!”
……
贾张氏一哭一嚎、一唱一拍,还真别说,虽然词儿难听了点儿,可是这看着还挺好玩儿。不过,加上她身上的孝衣和何家前面的灵堂,这放在一起看着还真是有点儿瘆人。
众人看了看贾张氏,又看向一脸戏谑的何雨柱,一时间有些不会了。
按照何雨柱的性子,这不应该上来就给她一个冲天炮,然后一蹦三尺高的踹吗?怎么何雨柱就这么看着,似乎还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就在这时腿脚还没完全好利索的易中海一瘸一拐的回来了,他身后则是跟着好徒弟秦淮茹。
两人还没到西合院就听到了贾张氏那独具特色的声线了,两人对视一眼也是无奈,但是两人也清楚,贾张氏回来以后肯定要闹!
只不过,易中海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何雨柱,你这是干什么?老嫂子今儿刚回来你就欺负她,你……”
接下来就是尴尬的一幕,因为他看到了灵堂和孝衣,看到了坐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可却是没看到何雨柱。
“何雨柱呢?”,易中海老脸一红,但还是喊道。
“哟,易中海,您这可真是贾家的定海神针,人还没到就知道我欺负了这个老虔婆了!”,何雨柱自人群中走了出来。
而西合院的人则是眼神古怪的看着一脸正气的易中海,心说这老东西有病吧?
“你没欺负老嫂子,老嫂子怎么在地上哭喊呢?何雨柱,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不说把棒梗送到了少管所,这老嫂子一个老人,刚回来你就欺负她!你这样像话吗?”
看着义正言辞的易中海,何雨柱也是觉得好笑,但下一刻,他脸色一冷,就要上前给他一个大逼斗,一个人影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