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者跟着松雀在街上向路人打听科拉莉和赫丽娅的消息,寻梦者也见到了琥珀街里各种人的生存方式。
有人近乎没有恐惧,有人不想依靠嵬集想要依靠自力更生来生存,也有人通过让他人恐惧的方式,并且等待嵬集之后再从中抽成来谋生。
不过,还好打听到了面生人的消息,也很快找到了赫丽娅和科拉莉,她们在呃呃呃…表演飞刀挑战?
西人一起交流了一会,赫丽娅疑惑希娜去哪了?希娜一边发出含混不清的声响,一边从人群中挤到这小小的摊位面前。
赫丽娅:“呃……要不你先咽下去再说?”
和刚才暂离时不同,此刻,少女的怀里满是各式的食物,两颊也高高鼓起,正在费力地咀嚼着。
随着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希娜终于不会再含糊不清了。
“果然是你们啊!我刚刚听人「这边有个小矮子做生意」,结果还真没错。”
但科拉莉对于希娜的幽默感很不感兴趣,特别是小矮子。
“唔。科拉莉的幽默感果然很与众不同呢。”
“希娜。你怀里这些都是从哪来的啊?”
“别人送我的呀,大概因为我招人喜欢?”
(星:“可恶,我也想零元购口阿!”
球棒:老友,你不是还有我吗?
星对着球棒流下了感动的泪水:“老伙计啊!我再也不会把你放仓库吃灰了,不管是枪,帽子,笔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三月七:“喂喂,你在发什么神经呢?快给我停下,其他人都看过来了,咳咳,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哦对了对了,你们本来是在玩什么?看着挺有趣的嘛。”
“显而易见,免费的飞——”
但科拉莉还没说完就被赫丽娅打断:“够了够了,别再重复一遍了。无论如何,大家重新汇合,精神也还不错——这比什么都强。”
松雀在一旁庆贺西人的重逢,顺便提出了暂时离开队伍,因为她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对于希娜对于她们二人做买卖的提问,赫丽娅解释了一番,简单来说想通过勘测生命信号来找到寻梦者二人,但意外来到了琥珀街,通过打探消息得知了之前的黑色物质在这里接近于货币的存在,于是在科拉莉的提议下,先参与到他们的日常生活里,收集一些恐惧来试试看。
随后通过赫丽娅二人的情报,希娜大致推测松雀就是负责嵬集的人,随后西人找到松雀,见证了一场嵬集的过程。
五人再次交谈一段时间,众人得知了想和影子做交易,得靠器物才行,众人也得知了在琥珀街没有能影子的人,松雀也解释自己己经不复当年了。
随后在赶去嵬集的路上,寻梦者对于路上周遭的一处建筑感到眼熟,不过应该是她想多了,到地方后,西人旁听松雀与小女孩的谈话。
“来啦,来啦,等着急了吧?马上就不会再害怕啦……”
松雀操纵着器物,还没一会赫丽娅就提出了质疑。
“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特殊之处。”
松雀解释道:“别急嘛,凡事都讲究个「起承转合」,现在这才哪到哪呀。”
随着小女孩脚底下的影子被吸入器物中,这一次比上一次快了不少。
寻梦者:“这一次,似乎比之前快了很多。”
松雀:“当然啊……虽然听起来不合情理,但年纪越轻,害怕的东西越少。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嘛。而嵬集的关键,事实上在于……”
小女孩闭上眼睛,进行等价交换。
“诶对,慢慢来……慢慢来……”
在小女孩的影子中,一团黑色的物质包裹着篮面包随后回到影中。
“诶……?!”
“嚯~”
“哼,还蛮有天分的嘛。以后说不定可以当咱的徒弟?”
不过小女孩并不领情。
“你、你走开啦,松雀奶奶。”
松雀:……?
(花火:“小丑来了。”)
小女孩也跟松雀解释了一番。
“妈妈说,除了嵬……嵬……除了这时候,都不要和你说话。”
松雀:……
松雀的沉默震耳欲聋,但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这样啊……哈哈……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嘛。各位,这就是嵬集啦,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亲自试试?”
寻梦者跃跃欲试但很快被自己的理智压制了下来。
随着西人的沉默,松雀感觉有点奇怪?
“这是怎么了?啊哈哈……也对,还没有外人见过咱们琅丘是怎么做生意的,吃惊些也正常。”
希娜:“啊?不不不,我只是在想给自己变些什么东西出来。”
科拉莉对于希娜狄雅这样的神经大条感到无语。=_=
“难道你对什么东西都不会感到意外吗?”
“意外当然意外啦,但关键是有趣嘛。所以,不管什么东西都能用影子变出来吗,松雀奶奶?”
“喂……你就别用那个名字叫我了吧。唉~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从影子里变出来——比如连你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东西,那就不行。”
“原来如此。所以这条街上的店铺,他们售卖的都是某种「技巧」,与「原材料」无关。”
赫丽娅看向科拉莉,脸上的疑惑很明显,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来你还没有注意到。在这里,你或许能找到餐厅,但却没有任何一家售卖蔬菜、面粉、甚至大米的店铺。我原本认为,这里有种特殊的供货途径;但现在来看,那只是因为他们「应有尽有」而己。”
松雀:“没错,这一百多年,咱都是这么过来的。虽然不知道你们那边具体什么行情……但在如今的琅丘,过去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现在也只能用来给孩子们打水漂——除非它是件艺术品,融入了珍贵的手艺和巧思。”
(星:“那岂不是说,我向她许愿获得无数星琼也可以喽!?这也太棒了吧!可恶啊,为什么神希娜梦到的是她而不是我,我好羡慕寻梦者口牙!”
姬子:“好啦,星,别又哭又闹了,当你为错过太阳而停留时,你也要错过群星了。”)
赫丽娅:“也就是说……按照这里的经济体系,人只需要感到恐惧、并及时「提取」它,就能衣食无忧?科拉莉,你怎么看?这……完全不符合我们所熟知的任何规律吧?”
(星:“三月七,你怎么看?”
三月七:“啊?唔……坐着看?”)
科拉莉:“的确很奇怪。「神的国度,同时也是绝望的国度。」虽然并不是一个意思,但用来描述这里倒是很合适。
——据说在地球附近也出现过「许愿」能够成真的世界泡,但我并没有具体了解过。而且……应该也没办法首接用于「日常生活」。”
赫丽娅倒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实。
“不过,从遗器读数来看,这些影子倒也算是崩坏能的一种具现。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泡的人们不仅可以和崩坏和谐共生,还把它变成了能够置换万物的「永动机」。”
(梅比乌斯:“那么,代价呢?我可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背后肯定有人搞鬼。”
三月七突然窜了出来说:“诶,这位小妹妹,我也和你一样的想法诶,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什么隐藏身份,居于市井,最后再出来搞大事的反派呢。
梅比乌斯:“哦~是么,大姐姐,那可以再跟我聊聊嘛?”
爱莉希雅:“好啦,梅比乌斯,可别做什么坏事哦。三月小姐,请跟我来。”?
梅比乌斯:“碍事的粉色肥婆,哼!”)
赫丽娅:“这合理吗?”
“废话,当然不合理。然而,换个角度来看——无论这些事情蹊跷在哪里,它都能让我们的火星探险之旅,收获更多意料之外的价值。推而广之,我们未曾了解的,那位「寻梦者」的家乡也不例外。”
赫丽娅:“啊。寻梦者,你的目标还是先设法返回自己的家乡,这一点没错吧?”
寻梦者点了点头表示赫丽娅说的不错。
“那看来,我们还是继续结伴而行更有效率。”
“的确如此。”
松雀听到此处意识到了她们要准备走了,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于是上前解释解释。
“结伴而行?几位不会是……不打算留下来坐坐?哎呦~抱歉抱歉!是不是我跑来跑去的,没招待好你们?”
赫丽娅:“啊,你误会了——我们对琅丘很有兴趣,只不过……我们是外来者,当然要设法恢复我们与外界之间的联络。如果的确无法联络我们的基地,能联络到寻梦者的家乡也很有帮助。”
寻梦者想问问希娜的意见。
“你怎么看,希娜狄雅?”
“只要事情有意思,我当然无所谓啦。不过——嗯,最好两边来来回回都可以探索!这样我就可以继续琢磨,到底要用影子变点什么出来……啊,说不定还能当个中间商,赚点儿差价?”
松雀不好意思地出来扫了各位的兴,松雀确实了解一条通往外面的路,唯一问题就是,从来没人打开过它。又或者打开它的机会己经被「错过」了,松雀提前给各位打个预防针。
不过在前往那条通路之前,松雀得先解决一桩急事。
众人跟着松雀来到了阒夜遗巷,旁听松雀跟曼戈雷的对话。
不过看戏的寻梦者很快被松雀拉进场了,因为曼戈雷不信任松雀和她的法器,于是换成寻梦者来完成这次嵬集。
寻梦者操作着器物开始念松雀念过的咒语。
“呃……琅丘……桓桓……”
不过松雀拍了拍寻梦者的肩膀跟她说用不着一样的念词,因为那只是包装,很快,寻梦者就完成了这次嵬集。
不过,寻梦者又一次听了一堆谜语,比如像他们那样的人、松雀他们在别人的「尸体」上生活的心安理得、寻梦者手中那种才能被称为「器用」而松雀依仗着妖物。
(星:“啊啊啊!怎么这么多谜语人啊?!!!脑袋要爆了!”)
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松雀手上那把器物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将会带来灾祸,毁灭这方世界。
松雀也惊叹于寻梦者的天赋异禀,比她当初还厉害,随后松雀先将器物安置好,然后给各位带路前往那条通道。
在通过大桥时,希娜好奇地向松雀发问。
“对了,之前我就想问了,那边的瀑布、河流也全都是影子吗?”
“当然,这儿的人都称它为影潭嘛。而且,可不单单如此,事实上,关于你们刚才见到的一切,它都可以被称为「源流」。
就像是「日月」这种存在?不过……记得别靠的太近哦——如果真跌进去,就算是我,多半也要被淹死。”
众人抵达了通路,寻梦者看到了熟悉的事物,有些惊讶,低声沉吟道。
(琪亚娜?“这不是末日之锚吗?寻梦者回家路上还看过它的介绍呢。”)
“等等,那不会是……”
松雀给诸位介绍着末日之锚。
“瞧,各位,就是它啦——”
寻梦者很惊讶,这里居然有和瓯夏一样的末日之锚。
“这……末日之锚?怎么可能?”
科拉莉:?
赫丽娅:“寻梦者,你难道见过它?”
“是啊。在我的家乡,它可是独一无二的文物……所以,他就是离开这个世界的通路吗?”
松雀:“嗯……至少按咱听说的方法是这样的……但现在,它和废铁也没什么两样。不然,咱也早就溜之大吉喽。诶,在你的家乡,它该不会还有别的用法?”
“唔……我们倒是没人觉得它和世界之间的「通路」有关。在我的家乡,大家把末日之锚看作「来自星空的馈赠」。
就像它所展示出的外形那样,因大崩坏而残损不堪的世界,是因为它的存在才得以被锚定,不至于彻底沉没,化为数据之海当中的残渣。”
希娜:“这不还是通路的意思吗?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究竟多少个,但既然这里也有,那里也有,而且还异常稳定,那我们只要「顺着锚的铁链爬上去」,不就想去哪就去哪了?”
科拉莉:“很好,虽然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但至少这次,你的逻辑更接近正常人了。”
“哪里没有参考价值啦!来来来,让我试试看……从之前星之环之类的事情来看,说不准,对于来历不明的东西——我就是有应对它们的天赋呢。”
松雀:“呃……你认真的?这么多年来,咱都不知道试过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