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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殊拈起矮案上的桃花酥，送到汪黎嘴边，见她一口咬下，脸上浮现点点愉悦，若有人瞧见，只会觉得温柔得不可思议。
汪黎感叹：“好好吃。”
汪殊笑得分外自豪，不过他不会特意向汪黎解释，这是他一大早亲自做的。
汪黎品尝点心的间隙，汪殊声音在她耳边轻响：“昨日去当铺拿东西，偶然听见掌柜说今日要亲自来谢你。”
钱掌柜？
汪黎心中高兴。如果钱掌柜还有心情向她道谢，证明他人安然无恙，不知他被郭县令抓去之后有没有被拷打。
汪黎刚示意汪殊继续讲，车窗外传来一声“汪姑娘”，打断了俩人的谈话。
汪黎掀开帘子，探头望向声音来源。
钱掌柜穿着一身灰色素衣，手里提着一个漆红的圆盒，见到汪黎，忙跑到近前，笑呵呵地将盒子从门帘中塞进来。
“汪姑娘，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汪黎等在这里，一是想确认钱掌柜怎么样，二也不打算推辞他送的礼。
她亲手接过红盒，向他道谢：“我就不推辞了，钱掌柜，见你安好，我也放心。以后有缘再见。”
钱掌柜见她愿意接受谢礼，脸上露出松快的神色，弓腰拜别：“汪姑娘，是小人对不住你，那郭县令将小儿老小抓走，小人不得己才供出你。也感谢你不计前嫌将小人一家救出，我无以为报，只有将珍藏多年的宝盒送给你，据说这是几千年前的东西，希望它对你有用。”
等骏马蹄响，车轮缓缓滚动驶向城外，汪黎还沉浸在钱掌柜的话中。
她将红色的圆盒端在手中仔细打量，眉宇微皱。
红盒触之生寒，鲜红的漆面让汪黎有种沾染鲜血的寒凉。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里面漆黑一片，望不到尽头。
突然，她懂了钱掌柜那句“对你有用”，怕是钱掌柜将这个红盒当作仙物，又以为她是仙人，所以将自己珍藏的东西送给她，好物尽其用。
汪黎讪讪将红盒递给汪殊：“小殊，你看这里面深不见底，这是什么法器？”
汪殊一看到红盒，便眉头紧皱，不知为何，汪殊非常不喜欢这个盒子，甚至想将他摧毁。
可对上汪黎好奇的眼神，汪殊忍着厌恶接过它，隔空将它转了一圈，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它好像不是法器，更像是……吞噬之力。”汪殊将自己的感觉全盘托出，“但它和我不一样，我能完全控制自己，可它狂暴无序，若非有外面的一层禁制控制，恐怕这方世界的一切都会被卷进去。”
汪黎听完，怔怔盯着汪殊，眼里划过不可置信。
她想起了偶尔梦到的那种令人恐怖的凉意，和这红盒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红盒？
比起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它，汪黎更在意自己穿越以来，见过的绿球，体内的玉牌，刚到手中的红盒之间的联系。
她突然笃定自己穿越过来绝不是偶然。
汪黎想了一通，疲惫地靠在汪殊臂膀上，问他：“小殊，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