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你去哪了,爹和娘亲找了你一天啊,你这孩子有没有冷着,”老村长看到童姑娘的时候脚都快吓软了。
明明昨天看着女儿在回家路上可眨眼间女儿消失不见,整整一天没有到家,他和夫人还有家仆们在这条路找了一天。
幸好女儿平安回来,他心里才安稳多了。
老村长脱下自己的厚重外套,套到童姑娘的身上,“乖乖,是不是冷着你呢,都怪爹不好,现在才找到你。”
童姑娘皮下的血魔感觉到衣服带来的焦灼感,幸好他是躲在人皮下,若是本体接触,那不得要他半条魔命。
他打量着村长,看来那符就在这老头身上。
血魔就跟着老村长身后准备回到屋里再动手,越过一处房屋他停了这里,这里?
“童童怎么在看林家不走,快回去吧,外面怪冷的的哈。”
老村长只看童姑娘点了下头,便继续跟随他回家。
也不知血魔频频回头,为何凡人村里还有灵气冒出,这点猜测让他心存谨慎,莫不是这里藏着修士?
血魔本想毁了附魔符就大开杀戒,看来不得不转变计划,他可不想再次遇到狗屁修士。
老村长把人带了回来,童夫人摸着自己女儿的手,“乖乖,你受苦了,外面这么冷,你,”止不住的眼泪一首往下掉,“没事,只要乖乖平安归来就好,快去煮点热水给小姐冲洗!”
血魔用神识扫过,这村长府上也就七八个人,童夫人刚关上门,准备和自己的女儿详谈,一转头迎面看到黑雾拂面而来。
童夫人走出来房间,神情自若地来到村长的位置,“你说孩子是不是在外面……”村长没敢继续说,一个妙龄女子一夜未归还能平安回来,他不敢想象更害怕接受事实。
童夫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的双手轻轻地搭在村长肩上,为村长按摩起肩部,感受到自家夫人的关爱后村长原本还杂乱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没事的人生哪有过不去的坎,大不了他们养女儿一辈子。
忽然间,脖子感到一股异常的冰凉。
“你?”村长震惊回头看着自己的身后。
簪子刺穿了他的脖子,说话时血液顺着舌头吐了出来,他感觉喉咙呼吸不上新鲜的空气。
看着自己相敬如宾的夫人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老村长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童夫人桌上用来供暖的白酒倒在村长身上,还未熄灭的灯芯从滚烫的灯油中拿起,她慢慢蹲了下来,把灯芯放在村长身上,霎时间火焰蹿起半身高。
童夫人对这一切并不在意,她双眼无神继续用白酒撒在房子木头上再用灯芯上微弱的火光点燃这里。
等到府上丫鬟发现浓烟时,童夫人的房间己烧到房梁上,“着火了,着火啊,快来人,快来人呀,夫人房里着火啊!”
火势蔓延速度快速,还没等家仆反应过来,这房子连着小姐那边的屋子跟着烧了起来,“不行,水都结冰了!”
家仆们看着无法控制的火势,眼里充满着恐慌,“快找人快找人来帮忙,夫人老爷小姐还在里面呢!”
意识到只有府上的人手并不足够时,家丁刚想跑出府门找村民帮忙,“小,小姐?”
他们的小姐穿着华丽的衣衫挡在了门口处,她向前呼了一口气,黑色的雾气从她嘴里吐露出来,家丁颤抖的手指着那人,“妖妖妖、妖怪啊!”
几人如惊弓之鸟,纷乱逃跑,可无论怎么跑,黑雾还是把他们通通困住,在分不清天和地的空间,眼里逐渐被黑色占据,话语被堵在了喉咙里。
他们悄无声息,离开了人间。
血魔感受着这股新鲜的血气,用手握住自己的黑雾,神识一探,这里没有修士的存在。
“呵。”
童夫人在刺鼻的味道中徐徐醒来,她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身处火海,她围着团团转却找不到出来的方向,门口正是火烧最旺盛时刻。
她瞧见地上的火堆,隐隐约约还能看出是个人形,那人手上的扳指她一眼认出,颤抖着不敢相信喊出来,“老爷!”
村长脖子位置还插着一根金光闪闪的簪子,那是她和村长的定情信物。
她无力地瘫痪在地上,心中的难过让她发不出声音,阵阵浓烟呼入到嘴里,她在半梦半醒中看见自己的女儿,乖乖快跑,不要救娘亲,娘亲是个罪人,娘亲无用……
“死了,这么快?”
血魔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踢了几脚,黑雾笼罩着童夫人,最后只剩下一身华服在地上。
火一烧,华服也成灰。
“村长家起火了,大家快看,”原本在空地品茗的村民发现天空中越来越大的烟尘,“快快快抄家伙帮忙,女人们把小孩带回去,其他人快和我一起去救火,”林哥这一声令下,大家各司其职。
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童姑娘?”
童姑娘一个人站在他们的对面,身后是她着火的家。
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村民们面面相觑,林大哥往前走一步,小心地套话,“童姑娘,你?”
只见童姑娘的身体像布料折叠在地上,黑色的雾气在空气聚集,“妖怪,妖怪!快跑!”
村民们落荒而逃,却一个一个被黑雾抓到天上被裹成团又消失。
不到一盏茶时间,吉安村村民己全没在世间。
血魔来到林大哥的家,他如今吸收了吉安村村民的血气,实力己恢复七八成。
他看着地上摆放的灵石和浓重的妖兽气味,舔了舔唇。
他幻作黑雾往三花猫妈妈和春雨的方向飞去。
妖兽可比凡人滋补多了。
三花猫妈妈察觉到自己留下的法阵被人动了,它在灵石上做了手脚,凡人是不可能触碰到灵石。
这就意味着村子里真的出现邪祟。
它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春雨,小春雨抬起头看向妈妈,“喵?”
它们还是猫,猫跑不了多远。
那东西正在它们的身后,紧跟其后,三花猫妈妈在原地用爪子画了几道痕迹,把春雨一把按在了原地。
它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春雨,两只猫在相互,三花猫妈妈用爪子揉了揉春雨的头上。
它看着自己的孩子,要把孩子的模样深刻印在脑海里。
“喵。”
春雨的铃铛闪了一下,这里再也没有它的小猫崽。
三花猫妈妈往另外一个地方跑去,至少这样对方只会跟着自己。
我的春雨,我小小的春雨,望你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