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妙捂着口鼻语气关心地问宋青墨:“墨哥儿,晚间的药吃了吧?感觉怎么样?”
“母亲,吃过药感觉好些了,头没今天午间晕了。”
宋青墨吃过药之后确实好了很多,没有之前难受了。
陈明妙欣慰一笑:“有好转那就好,你乖乖吃药,母亲明日再来看你。”
陈明妙回了正院,新竹汇报宋敬光的行踪:“夫人,侯爷在月姨娘院子歇下了。”
陈明妙毫不意外,“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陈明妙让新竹去老夫人院中送信,表示墨哥儿生病会传人,自己接触过墨哥儿,再过去请安怕会传给老夫人,这几天就不过去了。
陈明妙这几天不打算主动去见这些人,她的院中却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非要见她。
“云姨娘,之前不是说过,每日的请安都免了吗?”
陈明妙看着坐在下首的云姨娘,原主以前也是不喜欢有人过来给她每日请安的,之前侯爷就一个妾室,晨昏定省的规矩她都给免了。
“夫人,妾身就是听说侯爷纳了个姨娘,这不是想着总要见一见吗。”
看到云姨娘手上无意识绞着手帕,陈明妙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应该是听说了昨夜宋敬光留宿月姨娘那儿,想要看看情敌长什么样子吧。
那就满足她,陈明妙让梦竹去将月寒叶叫来。
一刻钟过去,月寒叶来到了正院。
一进来看到两个人坐着,月寒叶也首接走向了旁边的座位坐下。
陈明妙还没说什么,云姨娘跳出来指出月寒叶的不对:“月姨娘,侯府里可不比外面,凡事要讲个规矩,你怎么不给夫人请安就坐下来,真是太没有规矩了些。”
月寒叶傻眼了,为什么要给陈明妙请安?
她不懂,在塞外一个男子可以娶多位夫人,每位夫人都是平等的,并不存在谁高人一等。
见月寒叶傻傻呆立在那里,云姨娘又开口了:“还不快给夫人请安,还懂不懂做妾室的本分了?”
云姨娘转头看向陈明妙,“夫人,月姨娘这是不服您呀,您看是不是要给个教训?”
陈明妙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你认为要怎么给她教训?”
云姨娘眼睛一亮,“自然是要罚跪,再让她重新学一遍规矩。”
陈明妙漫不经心答应了她,“那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还有事处理,你们退下吧。”
云姨娘仿佛得到了什么圣旨,站起来对月寒叶说道:“月姨娘,还不快跟我一起走,我教你重新学一下规矩。”
月寒叶虽然单纯,但也还没那么傻,知道云姨娘对她有敌意。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不需要你教。”
“那可由不得你了,谁让你对夫人不敬。”
云姨娘让丫鬟拉着月寒叶,几人拉拉扯扯走出了正院。
云姨娘要跳出来收拾月寒叶,陈明妙乐得看热闹。
就算云姨娘不出手,她也是要对月寒叶下手的。
原主之所以死就是因为被月寒叶下毒,这个最大的仇人陈明妙可不会忘记。
晚上,宋敬光又来正院了,一进来就对陈明妙一通指责:
“依娘,你怎么回事,叶儿…月姨娘她刚进府,以前没学过这里的规矩,你慢慢教就是了,怎么能让云姨娘对她进行惩罚呢?”
陈明妙心里翻了个白眼,淡淡回答:“侯爷,内院的事情,还是我这个主母来做主的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越界了。
宋敬光被怼得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片刻后恼羞成怒道:“那你做的也太过了,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让她罚跪!”
“行,我知道了。”陈明妙也不想跟他争辩。
宋敬光以为她听进去了,“这还差不多。”
说完,一甩袖子就离开了正院。
陈明妙在背后冷哼一声,“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新竹,去跟老夫人说,侯爷觉得我教月姨娘规矩教得不好,请老夫人指派一位妈妈过来教授月姨娘规矩吧。”
不多时,新竹回来回话:“夫人,老夫人让您别放在心上,她明天派杨妈妈过去给月姨娘教授规矩。”
陈明妙点点头,杨妈妈的手段可就没有云姨娘那么温和了。
是的,老夫人曾经让原主跟着杨妈妈学规矩,单纯就是想要找儿媳的茬儿。
不过原主也是从小在国公府长大的,规矩那是没得说,杨妈妈教了一天也没能挑出刺来。
相信杨妈妈的的手段够让月寒叶喝一壶的了。
果然,第二天傍晚宋敬光又来了陈明妙这儿,气鼓鼓指着陈明妙却说不出话。
陈明妙就喜欢看他这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脸上带笑问他:“侯爷一首指着我做什么?”
“你……”宋敬光气得说不出话,一挥袖子又气冲冲走了。
陈明妙嗤笑一声:“嘁,就这?”
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计较,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张管事那边有消息了!
陈明妙秘密出了府,乘坐马车来到柳桥街一处宅院下了车,新竹去敲门,张管事打开了院门。
车夫王力留在外面,陈明妙带着新竹走了进去,“张管事,孩子在哪儿?”
张管事带路在外间停下来,“就在里屋,夫人请进。”
陈明妙带着新竹进了屋子,掀开帐幔,一个瘦小的男孩蜷缩在床上。
男孩很瘦弱,身型看着比宋青墨要小许多,不过在长相上能看出他的不凡,而且与陈明妙长相极为相似。
新竹在看到男孩脸的一瞬间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看向陈明妙。
“夫人,这…这孩子…他怎么长得跟您这么像。”
陈明妙首接告诉她答案:“因为他才是我的孩子。”
新竹更加晕了,这个是夫人的孩子,那府里那个是谁?
陈明妙看了眼孩子,就从内室出来了。
新竹跟在陈明妙身后,依旧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管事,说说看,你找到这孩子是什么情况。”陈明妙坐下后问张管事。
“夫人,我打听找了好久才在一个馆子里找到了他,当时他正在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