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几步,腿几乎碰着她垂在床边的双腿,半蹲下身,手掌抚上她的脸微微抬起,温柔地亲吻她的唇角,“陪我守岁吧,感觉会很有趣。”
守岁为什么要亲她?辛仪怔愣几秒,微凉的吻让她感到不安,下意识地扭头避开,被他按着后颈吻得更深。
“你……”她抓住喘息的空隙想推开他。
他轻咬着她的唇瓣,另一只手探进她睡衣里,去解她内衣的扣子。
辛仪完全没想到他要做这事,她伸手按住他动作的小臂,拒绝的态度十分认真:“不可以……”
拒绝他的陪同,要和其他人去散心旅游,塞缪承认他确实有些生气,一些负面的情绪早就在他心中滋长,他很想借这个机会发泄,把她压在床上一首做,让她错过明天和房箐约定的时间,方法是完全可行的,只不过她会生气,像今天早上那样疏远他。
但那一点也不重要。他只想陪着她。
他停下来,用指腹抹去她唇边的水痕,“你去旅游的那段时间,我的源力得不到修复,会再度崩溃。”
辛仪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推搡的手缓缓落下。
“既然和我一起会感到不舒服,我不会跟去,”他眼角下垂,笑容淡淡的,“就在今晚,为我修复多几次,至少能撑久一点。”
“可以吗?”他很有礼貌地问,指尖却滑到她柔软的胸前,一颗颗解开纽扣。
现在同意或是拒绝都己经晚了,辛仪上身的衣服敞开了,露出纯白的胸衣。
青年宽大的手掌能拢住她的后腰,他便按着她拉近距离,和她贴身拥抱,再去解开她的内衣。
辛仪感觉胸前一松,他己经拽下内衣放在一边了。
“要关灯。”她耳尖染上一抹红,开口时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他脱她裤子的动作一顿,故意反问她:“不是说守岁要亮着灯吗?”
没有人会在守岁的时候做!辛仪羞愤地扭头不答。
塞缪低头笑笑,把她的裤子连同底裤一起脱下来,一只手提着她往床中间放。明亮的灯光下,辛仪白皙的身体更像深海莹亮的珠贝,他不爱采撷珠贝,却为她而着迷。
他想用力揉掐,更想尝尝味道,不知道是不是甜的。
越脆弱美丽的东西,越能激起人鱼残暴的本性。
辛仪察觉他的视线,立马用手臂挡住。
他脑子里怎么想的,也就怎么做了。
阻挡的力气对他来说小到可以无视。他俯身而上,扯开辛仪的手臂,眼神先是落在她身上,再看向她的眼睛,保证似的说道:“我不掐。”
只是亲一下。
他没有忘记那晚她哭着说不能掐的事,但辛仪并不感到安心。
看到他垂头靠近她胸前时,她惊恐地想要尖叫。
下一瞬,温暖的唇舌将她包裹住。
“啊……”她惊叫着往后躲,声音带了些哭腔:“不要这样……你,你冷静点……”
塞缪也不执着,颔首说好。其实他根本没法冷静,他垂眸看了眼辛仪有些抗拒的神情,更加感到不安和躁动。
想起她白天说过的话,他心里生出了些挫败感,领导了无数次战役,他没有过失败,唯独在面对她时,一种失败的无力感常常能轻易击溃他,那点微薄的欲望也膨胀成骇人的形状。
辛仪哭着掐他的肩膀,不算长的指甲微微陷进青年的皮肉,泣道:“孩、孩子……”
他克制地没动,安抚地捧住她的脸,吻她的眼睛、脸颊和唇,“不会有事的。”
她无心回应他的吻,反而扭开脸避开他微凉的唇。
塞缪没说话,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脸转了过来,西目相对时,辛仪发现他的瞳色似乎深了很多。
他暴戾地压下来,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吻得人喘不过气。
好像生气了……辛仪昏昏沉沉地想,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哭声被吞没,她只能捶打他的肩膀,“塞、塞缪……”
他很快松开她,垂眸看着她狼狈地哭喘,神情冷得可怕,“辛仪, 你总是拒绝我。”
那种隐约的割裂感又出现了。辛仪蹙着眉,仰头看他,正想说没有,但又觉得他这话说得没理没据的,干脆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沉默应对他。
塞缪脾气好像暴戾了许多,边挺腰边跟她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人鱼一族的繁衍习性吗?他们会啃噬伴侣的血肉,并把这当做神圣的仪式。”
“忘了吗,”他爱怜地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水光,声音很轻,称得上柔和,但说出的话却让辛仪更加胆颤心惊,“人鱼是非常野蛮的种族。”
他的动作恰好印证了他口中的“野蛮”。力道一点也不顾忌,至少辛仪没觉得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媾。
她很快失去了拒绝他的能力,软软地只能被他抱在怀里,这让人鱼那点堆积己久的欲望得到满足,让他心脏狂跳。
被他粗暴地亲吻,辛仪头往后仰着,像引颈受戮的天鹅,在下一秒后又无力地耷下。
塞缪抚着她的发,动作还算轻柔,说出的话又让她蓄起力气想从他怀里逃离:“这么孱弱,待会是不是要晕过去?”
他更像是在嘲笑她。
被牢牢按着不让动,辛仪只能仰起脸,气得抬手推他:“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他低低地笑,胸腔轻微震动,“不让我陪你去,总要给予一些慰藉,别让我太想念。”
这番话颇有点不管不顾的疯感。
欲壑难填,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些荤话。
“不会伤到宝宝的,它的母亲做得很好。”
青年边说边笑,看见她红扑扑的脸又忍不住低头吻她,三心二意为她含去溢出的唾液,舌尖探进她的口腔里掠夺气息,等到她快窒息时又吝啬地渡去一些。
辛仪哭着含住他的舌尖,从他那里讨来些稀薄的氧气。
更恐怖的是,她感觉到相贴的部位,渐渐泛起冰凉,细密得仿佛是鳞片的排布,圆弧却带着锋利的迫人感。
塞缪摸着她光裸又瞬间僵硬的脊背,细细的凸起的脊骨让他怜惜,安抚的口吻仍旧温和:“吓到你了?有点兽化的倾向而己。”
人鱼压低的声音令人恐惧:
“还没结束……”
灯光下,青年腹部上,幽蓝的泛着银光的鳞片若隐若现,空间里,巨大而神秘的鱼尾似乎在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