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玖可算是结束了这一趟“血拼”,慕疣手上满满当当地提着大包小包,甚至连嘴上都咬着战利品。
刚踏出星幼商场的大门,苏玖的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我见状赶忙伸仅存的手指,接过她手中沉甸甸的袋子。
苏玖掏出手机,“嗯嗯啊啊”地回应了几句,紧接着挂断电话说道:“窈窈,我爸回国了,司机去接他了,看来我得搭个你们的顺风车啦。”
“叔叔回来啦?太好了,那我找个时间去探望他。”
“嗯!行呀,他肯定也惦记着你呢。”苏玖眉眼弯弯,语气轻快。
慕疣把我们购置的物品一一放进后备箱后,我和苏玖便坐在车后座聊起天来,而慕疣则专注地坐在驾驶座,发动车子,缓缓驶离星幼商场。
“窈窈,你爸妈留下的公司,你有啥想法没?”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犯愁呢,现在公司都被栎青南把控着,依我看,离破产也不远了。”
“破产?不至于吧?”
苏玖满脸惊讶,眼睛瞪得圆圆的,“栎氏现在可是蒸蒸日上,自从换了个女老板,发展得那叫一个迅猛。”
女老板?不用想,肯定是栎青南那个小女朋友夏苒。
“要是我把公司抢回来,那些股东怕是都得作鸟兽散,到时候就算原本不破产,也得被折腾到破产。”我皱着眉头,说出心中的顾虑。
苏玖一把握住我的手,语气坚定:“窈窈,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怎么能叫抢呢?要是你真打算拿回公司,我绝对力挺你!”
“小九儿,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心动了呢,自己当老板,想想都激动!”
车内,我们欢声笑语不断,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一个分岔路口,慕疣缓缓将车停下。
我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儿距离鹿家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可到苏玖家却得耗费半个小时。
“uu助理,小九儿的东西多,在这儿打车也不方便,你送送她吧?”
慕疣明显有些犹豫,抬眼望了望车外,天色己经渐渐暗了下去,他面露担忧之色:“可是……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苏玖也赶忙转过头来对我说:“窈窈,我打个车很快就能到家的,不用担心我。”
“那可不行,你一个人回去我实在放心不下。你看这里离鹿家特别近,而且一路上路灯亮堂堂的,行人也不少,安全得很,你就别推辞啦。”
慕疣思索片刻,最终妥协道:“那好吧,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或者等我回来接你。”
我轻轻点头应了一声,而后朝苏玖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的暗示:“uu人可好了哦。”
苏玖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小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娇嗔道:“哎呀,窈窈,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车内的苏玖挥了挥手。
车子缓缓启动,渐行渐远。
我深吸一口夜晚凉爽的空气,顿感心旷神怡。漫步在马路上,昏黄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财来~财来~来来来~”
一阵活泼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我掏出手机一瞧,屏幕上闪烁着“财神爷”三个大字。
我顺手划开接听,嘴角不自觉带上几分笑意,轻快说道:“鹿总,有什么吩咐呀?”
鹿星池低沉的声音顺着电波传来:“这么晚了,你们还没逛完街?”
我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回复:“早逛完啦,我现在正在打道回府的路上呢。”
此刻的我,全身心都沉浸在和他的对话里,丝毫没察觉到,身后一个身形隐匿在黑色连衣帽下的男人,正悄无声息地步步靠近。
“路上?慕疣呢?你就自己一个人?”
我漫不经心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如实说道:“我让uu助理送小九儿回去了,她一个人打车,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来接你。”
鹿星池的口吻不容置疑,透着让人安心的笃定。
“不用了,我马上……”
我的话还在嘴边打转,毫无征兆地,一阵铺天盖地的黑暗骤然袭来。
有人从背后用布蒙住我的头,紧接着,一阵剧痛从后脑炸开,我被狠狠打了一棍,双腿一软,意识瞬间消散,整个人首挺挺地栽倒下去。
手中的手机“啪”地一声摔落在地,屏幕的光在黑暗里闪了几下,随即熄灭。
“桑窈?”
电话那头,鹿星池的声音因为电流干扰,显得有些模糊,但急切与慌张却清晰可闻。
“桑窈??”
见我毫无回应,他的呼喊声拔高,满是焦灼。
鹿星池心急如焚,顾不上多想,一把抓起车钥匙,脚步匆匆,大步流星地朝着别墅外奔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有了意识,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疼得厉害。
我刚想抬手揉一揉,却发现双手被绳子紧紧绑着,动弹不得。
“哟,可算醒了。”一道粗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努力睁开眼,打量着西周,昏暗的光线里,能看出这是个废弃仓库。面前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其中一个正满脸凶相地盯着我,另一个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玩着匕首,都不认识。
“两位大哥,这是唱的哪出啊?”
那个把玩匕首的陌生男人停下手中动作,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番,开口问道:“你就是鹿总的女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解释:“大哥,你误会了!我和鹿星池,他就是我老板。”
说话间,我暗自使劲,试图悄无声息地试图解开背后紧紧束缚住我的绳子。
“你们是不是想着绑了我,就能从他那儿拿到赎金?实不相瞒啊,”
我边说边偷偷加快手上动作,“上次我加了三天三夜的班,就盼着他能给我涨点工资,结果呢,他就给我买了个肉包子,还大言不惭地说算是犒劳我了。”
说到这儿,我狠狠掐了下后腰,挤出两滴眼泪,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你们要是找他要赎金,他说不定还得乐开花,感谢你们把我绑了,这样他就能少发我一份工资了。”
“我们不是要赎金。”
男人的声音冰冷又低沉,在这昏暗压抑的废弃仓库里回荡,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
“怎么可能,”
我瞪大双眼,满心惊恐,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你们不要赎金,难不成是要我的命啊?”
男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那笑容里透着不怀好意,像一把锋利的刀,寒意首刺心底。刹那间,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意识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这时,另一个男人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子走近,他伸出手,用粗糙的手指狠狠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中满是贪婪与猥琐,恶狠狠地说道:“对,要你的命,以及……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