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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冽，“我们己经没有时间再讨论了。要么按原计划执行，要么现在就终止合作。你自己选。”
陈志远的手指微微颤抖，额角的汗水顺着他紧绷的脸颊滑下，滴在桌面上一份散开的文件上，晕开了字迹。他的眼神闪烁了几下，似乎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情绪，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坚定。
“好，林经理，我会按照原计划执行。但如果出现问题，我需要你承担全部责任。”
林昊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陈总，既然你这么担心，不如现在就签字确认？”
陈志远的手顿在半空中，指尖距离那份文件仅剩几厘米的距离，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仿佛在挣扎着什么。片刻后，他终于咬咬牙，拿起笔，在那份文件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满意了吗？”他将文件推向林昊，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林昊低头瞥了一眼签名，轻笑了一声，随手将文件合上，丢在桌上。
林昊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陈志远的脸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不急不缓，却仿佛每一击都敲在人心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连窗外的霓虹灯都显得刺眼起来。
“陈总，”林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峻，“我不需要你的妥协，也不需要你的退让。我要的是结果，是项目如期交付。如果你的团队做不到，那就别说废话。”
陈志远的手指紧紧攥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他的眼神中没有退缩，反而透出一股倔强的光芒，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依然不肯屈服。
“林经理，”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我理解你的立场，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调整方案是为了避免更大的风险。如果我们现在不做出改变，未来可能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林昊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中的讥讽毫不掩饰。“陈总，你这话说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说‘为了避免风险’，结果呢？项目一拖再拖，问题越积越多。你还指望我相信你？”
陈志远的喉咙滚动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西装袖口，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几分。
“林经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这一次不一样。
陈志远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确信这句重复了多少次的话语是否还能打动眼前的人。会议室里的空气像是被压缩到了极限，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林昊的回应。
林昊的眼神依旧冷冽，但他的手指停在了桌面上，没有再敲击。他的目光越过陈志远，落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外。夜色中的城市依旧喧嚣，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可这繁华的景象却与他此刻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总，”林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每个字都在咀嚼后才吐出，“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那些看似合理，实则毫无意义的借口。”
陈志远的拳头紧了紧，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他的目光没有躲闪，首首地看着林昊，仿佛要用眼神穿透对方的防御。
“林经理，这不是借口。”陈志远的声音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这是我们团队的判断。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数据展示给你看。”
林昊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要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陈志远的脸上，眼神中的冷意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数据？”林昊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陈总，你以为我没有看过你们的报告吗？那些所谓的‘风险’，不过是你们的猜测罢了。
陈志远的手指紧紧握住桌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被他压下，转而化作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摊开在桌面上，纸张的边缘因快速翻阅而微微卷起。
“林经理，这不是猜测，”他的声音低沉，语速却极快，像是要将所有的思绪一股脑倾倒出来，“这是我们从过去三个月的数据中得出的结论。市场需求的变化，技术瓶颈的存在，甚至是我们内部资源的调配问题，都己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如果我们不调整，项目可能在最后一个阶段彻底崩盘。”
林昊的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图表和数据，眼底的冷意丝毫未减。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桌面，指尖在光滑的木纹上游移，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忍耐。
“陈总，”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冷冽，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动摇，“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在中途做出这么大的调整，客户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我们没有能力掌控全局，甚至会怀疑整个项目的可行性。”
陈志远的神情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击，像是在寻找一个突破口。
“林经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比起客户的质疑，我更怕的是项目的彻底失败。如果我们在最后关头出了问题，那时候的损失才是无法挽回的。
陈志远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林昊的眼神逐渐深沉，眉宇间的那抹冷意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一份文件边缘，指尖轻轻挑起，翻开了一页。
“陈总，”林昊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锋利，而是带着一种无奈的叹息，“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现实是，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客户的要求，市场的竞争，甚至是公司内部的压力，都不允许我们再拖延。”
陈志远的目光随着林昊的动作移动，看着那份被翻开的文件，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那是项目的最新进展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标注，正是他们这段时间努力的见证。
“林经理，”陈志远的语气缓和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我明白你的压力。但我们不能因为眼前的困难就放弃对未来的规划。调整方案虽然会增加一些工作量，但它能让我们避免更大的风险。这不正是我们作为管理者的责任吗？”
林昊的手指在文件上停顿了片刻，随后缓缓合上了它。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陈志远的脸上，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陈总，你总是能把话说得这么漂亮。”林昊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自嘲，“但你知道吗？
林昊的视线停留在陈志远的脸上，房间里沉默了片刻，只有空调的低频嗡鸣声在耳边回荡。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桌上的文件夹边缘，指尖传来细微的粗糙感。窗外的天色己经完全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投射在地板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陈总，”林昊的声音忽然放低，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我累了，你也累了。我们都清楚，这场争论不会有结果。”
陈志远的眼神微微一动，原本绷紧的肩膀稍稍松弛了一些。他的手从桌面上收回，握成了拳，又缓缓松开，仿佛在释放某种压抑己久的情绪。他低声叹了一口气，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林经理，我不是为了争个输赢。我只是……不想看着项目毁在我们手里。”
林昊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看向窗外。远处的高楼灯火通明，像是无数双眼睛冷冷注视着他们。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节奏缓慢而沉闷。“陈总，你说得对，我们都想让项目成功。但有时候，方法的不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陈志远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像是接受了某种无法改变的结局。“那你想怎么做？就这么僵持下去？”
林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
林昊站在窗边，手指轻轻地搭在冰冷的玻璃上，指尖感受到外面夜风的凉意。他的目光透过玻璃，凝视着远处高楼的灯光，那璀璨的光点像是无数颗星辰，映照在他的瞳孔中。身后的会议室依旧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纸页翻动的轻微声响。
“林经理，”陈志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试探，“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暂停一下，让大家喘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