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怔怔的看着邵梓,瞳孔闪烁很久,手指轻轻抓握被子,“有点想你了。”
邵梓微怔。
温溪直接扑了过去,手没有章法的撕扯他的睡衣,翻身压住他,低头索吻。
邵梓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眼。
手轻抚她的后背,带的不多,更多的是在哄。
像是在说。
别不高兴,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
哪怕是贪心的,不该去要的,也告诉我,我给你。
温溪这晚感觉大约是窗户关的太严密了。
严密到邵梓的粗重呼吸一声又一声回荡在房间。
但听的似乎不真切。
温溪被盈满的眸子垂下,看向邵梓。
邵梓轻握她腿,额头轻覆了汗渍,唇线紧抿,没笑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着有点冷清。
但眼底被欲望熏染出的红色分明一点都不冷清。
温溪微微躬身,拉下他的肩膀。
刚才听得不真切的呼吸,近在耳畔,穿透耳蜗,直达温溪的心脏。
温溪的心跳悄无声息的变快。
连带着她的血液,因为邵梓微重的呼吸,滴落下的汗渍,不间断的轻舐,像是贪恋的不断索取,彻底沸腾了。
温溪到底都没说想要的是什么。
却把郁郁寡欢收了起来,对邵梓很殷勤和黏腻。
邵梓给温溪穿过不少次衣服。
温溪却实实在在的没给他穿过。
现在就穿了,笨手笨脚的垫高脚给他打领带。
邵梓敛眉看她因为打不好皱起的眉毛,接手自己打。
俯身在温溪唇上吻了瞬,“刷牙洗脸,下楼吃饭。”
温溪点头,但没刷牙洗脸,拽着他和他一起下楼。
在门口看着邵梓上车,摆手甜甜的对他笑。
邵梓定睛看她好大会,重新走近,轻捏她的后颈,吻了瞬,低声说:“带着手机。”
温溪微怔。
邵梓表情毫无变化,“不想看电影打游戏的时候就刷刷短视频,这样你不会太无聊。”
温溪点头应下,在邵梓走后,回去刷牙洗脸。
吃了饭找了条邵梓的领带盘腿坐在沙发上。
她想上楼拿手机去找教程。
恰好刘妈会打领带。
温溪在楼下和刘妈头对头的研究。
她摆弄的认真,到温蹇明走到窗边都没回神。
“温先生。”
温溪抬头看过去。
温蹇明没穿之前穿了好多天的年轻大学生款式的衣服,也不是之前温总的装扮。
很随便的衣服,他笑笑:“因为邵梓在学打领带?”
温溪抬眸,唇角噙着的浅笑消失了,平淡道:“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温蹇明一直在后面佣人院。
温溪找刘妈问了。
他有正常吃饭,也没有轻生的行为,她还嘱咐了佣人三不五时的进去看看。
佣人说温蹇明这两天在房间里要么看书,要么画画,身体看着正常,状态看着也正常,甚至连摔东西这种情绪过激的行为都没有。
温溪便一直没去找他,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现下他找来了,温溪劝,“去临市读研吧。”
“清明节后吧。”
温溪微怔。
“从我回来后,我还一次都没去山上看看咱爸和祖父祖母,等清明节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可那会读研会来不及。”
“来得及。”温蹇明随意道,“我之前缺了一年的课都能跟上,只是读个研究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溪哦了一声。
温蹇明看了温溪几眼,转身要走。
“哥。”
温蹇明顿足。
温溪低头接着摆弄领带,“清明节前能别出门就别出门了,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冲进明溪园对你动手,至于临市,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你上学。”
温蹇明侧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温溪把领带学会系后低低的叹了口气。
出门去市中心找人帮她细查,欺负温蹇明的到底都有谁。
温溪其实生过怀疑,被打是不是温蹇明自导自演。
后来打消了。
她之所以怀疑,是因为不知不觉间,对温蹇明不信任了。
但事实她上次查过了,就是有人在欺负温蹇明,只是没去细究到底是谁。
温溪之所以没打电话找之前一直买消息的人。
因为她银行卡上次丢在这了,她得拿回来。
刷了卡后坐下想玩手机,才发现又忘了拿。
手机八百年都不进一次电话,她总是想不起来拿。
温溪的手机本身就旧了,去隔壁手机店买个新手机,顺便办了张亲情号,在办公室耐心的等。
收到资料后皱了眉。
这些是社会上的人。
三教九流的小角色,背后是谁,查不出来。
温溪在下午开车去城温的一家小酒吧。
她拎着一包现金推开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戴着墨镜拉开拉链,将里面的现金拎出来倒在桌面。
哗啦啦响动后。
温溪翘脚坐在真皮沙发上,环胸额首,“是谁让你们找温蹇明的事。”
温溪长得漂亮。
是那种走在大街上,女人会盯着看,男人更会盯着看的类型。
温溪戴着墨镜横眼,“再看挖了你们的狗眼。”
她坐着却依旧盛气凌人,通身的气度,一看就是生活在京市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为首的光头挠了挠脑袋,“什么情况啊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温溪又甩了一百万。
他们说了。
他们也不知道是谁让他们找温蹇明的事,只知道上面的人交代。
清明节节前,见一次打一次。
不能打脸,不能打残,去哪随便,但见人不行。
温蹇明在清明节前,不能见京市的任何一个人。
温溪喃喃:“清明节?”
“对。”
温溪到外面啃了啃指甲,开车回家,想找忘了拿的手机打电话给那无所不能的买卖消息之人。
路上在一家下午茶点心门口看到了刘太太的车。
温溪的车开走后再回来。
进去摘掉墨镜,笑得甜美,“好久不见啊。”
温溪在这个下午终于知道温蹇明得罪的是谁了。
温蹇明得罪的是邵梓从前手里的高层人脉。
他为了卡邵梓的地,无所不用其极。
黄赌毒骗着让他们沾了个遍。
然后让他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发誓绝对会为他所用。
这些人爬到权利的顶端,不知道走过多少腥风血雨,怎么可能任人这么糟践和威胁。
他们理所当然,甚至不等邵梓找他们,就直接找上了邵梓。
温蹇明输的理所当然,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