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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芙侧着头，看着车窗外。
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其实顾芙从看到遗书，到过来的一路上，想了很多个开场白。
包括在回江谌的微信的时候，都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样提出来。
但是真正到了要开口的时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与其说是说不出来，不如说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敢说出来。
顾芙紧紧抿着唇，又去看自己汗涔涔的手指。
直到车子到达楼下，她也没能问出口。
封寒瑾把车子停了下来，他侧头朝着顾芙看过去：“晚饭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顾芙坐着，嗓子发哑，没发出声。
封寒瑾就没问她的意见了，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他看顾芙没有动的意思，开口道：“下车。”
顾芙颤了一下，就推开车门下了车，脑子里却全是刚刚的那个吻。
封寒瑾迈步朝电梯走过去。
顾芙跟在他身后。
她远远看着封寒瑾的背影，封蕴背影挺阔，穿着制服，皮带将他的腰身勒得板正，显得庄严而肃穆，总让人心里发怵。
而刚刚。他就是穿着这一身衣服，抱着她，朝着她吻过来，剥夺着她的呼吸。
电梯上行，中间断断续续有人进来，顾芙慢慢和他隔开了。
封寒瑾皱了皱眉，他的目光朝着顾芙落过来，说：“过来。”
顾芙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没动。
封寒瑾叫了一声：“顾芙。”
电梯里的人都朝着两人看过去。
顾芙没办法，还是跟着过去了。
封寒瑾说：“躲我干什么？”
顾芙攥了攥手心，紧张的说：“没有。”
封寒瑾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了。
很快，电梯就到了。
封寒瑾摁着电梯门，让顾芙先出去。
顾芙出去后，就站在那儿，封寒瑾跟着出来。
他转头问顾芙：“没带钥匙？”
顾芙其实带了的，但她不想在封寒瑾前面进去。
她没出声。
封寒瑾也没说什么，自行打开了门。
两人进了门，封寒瑾把灯打开了，问顾芙：“想吃饭还是面条。”
顾芙说：“都可以。”
封寒瑾看她一眼，想问她，她都没有自己的喜好的吗？
但想了想，又咽了下去。
他转身去厨房，下了两碗面条。
大概是因为封寒瑾这段时间，挺克制的。
导致他今天亲了顾芙，能明显感觉到，顾芙整个人，要比这段时间，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更紧绷了。
一直离他远远的，怕他怕得要死要死的。
封寒瑾看着顾芙，问：“这两天在哪里吃的饭？”
顾芙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面，她嘴唇被咬破了，有点疼，嘴里一直流血，也没敢吐，全咽下去了，吃得很慢。
闻言一顿，也没敢告诉他自己找江谌的事情，说：“叫的外卖。”
封寒瑾就没说话了。
他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
等吃完了，封寒瑾站起身，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
顾芙想说她来，但这时候又不是很敢和他说话。
她想了想，还是没去找封寒瑾，而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忍不住想，封寒瑾到底是封家金贵养出来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矜贵着的，其实很多生活习性，都特别讲究。
就像他的洁癖一样。
封寒瑾洗完了碗，又清洗了手，才过来。
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顾芙，他一顿，去拿了个医药箱过来，对着顾芙道：“过来。”
顾芙看着他，没动。
封寒瑾就又朝着她唤了一声：“顾芙。”
顾芙心里颤颤的，不是很想过去。
封寒瑾就看着她，眸色深深，问：“是不是要我抱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