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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这次历练地点选在哪了？”
陆年大步踏入，军靴在地板上叩出沉闷的声响。
他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指间的烟卷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明灭不定。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
既然屋里只剩他们两人，那些虚与委蛇的戏码自然可以省了。
他太了解眼前这个小老头了。松鹤那双笑眯眯的眼睛背后，藏着的可从来不是什么良善心思。
既然都是同一种人，又何必装模作样？
松鹤眯起眼睛，指节轻轻叩击着桌面：“你打算做什么？”
尽管心中已有答案，他还是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
“哈哈哈！”陆年突然放声大笑，震得窗棂簌簌作响。
他猛吸一口烟，猩红的烟头在昏暗的室内明灭不定：“老狐狸，何必明知故问？”
“这次历练队伍里......”他俯身向前，眼中闪烁着病态的狂热，“可是有个天生双系的绝佳实验体。”
“恶魔系研究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最完美的容器了。”
以下是润色后的版本：
若陈渊在此，定会嗤之以鼻。
“就凭你也想当恶魔系的创始人？”
他恐怕会这样嘲讽陆年那狂妄的野心。
殊不知，恶魔系早在暗处生根发芽。
陆年穷尽半生追逐的所谓“伟大实验“，不过是给莫凡铺路的垫脚石罢了。
这个偏执的疯子永远不会明白，他存在的最大价值，就是亲手为真正的恶魔系继承者送上那份“大礼“。
除此之外？
不过是个可悲的跳梁小丑。
若真要细究，陆家这一脉堪称“小丑世家。“
先是陆年带着自家弟弟陆正河在金林荒城折戟沉沙，后有陆一林在国府历练时，想要弄死莫凡却被莫凡给反杀。
这一门三代，竟都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说他们是跳梁小丑都算抬举，简直是丑角界的王者，用生命在演绎什么叫“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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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松鹤终于缓缓开口：“这次历练的地点......是金林荒城。”
“很好！”
陆年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扯出一抹狞笑，“松鹤院长，你会为今天的决定感到庆幸的。只有真正的聪明人，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转身欲走，军靴在地板上踏出沉闷的声响。
“等等！”松鹤忽然叫住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小心陈渊。他也是高阶法师，这次会暗中跟随学生队伍。”
“陈渊？”陆年脚步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出声，“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翻起什么浪花？”
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声音里满是轻蔑：“实力或许不错，但终究是个没经历过血与火的学院派。难成大器。”
他可是老牌的高阶法师，一个区区新晋的高阶法师恐怕连衔接星座都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怎么跟自己斗？
要知道，高阶法师之间亦有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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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帝都学府与明珠学府的联合历练已过去数日。
当队伍穿过幽暗的隧道，遭遇成群洞穴魔奴时，陈渊始终隐于暗处，冷眼旁观。
他指尖把玩着一枚不知从何处摘来的枯叶，任由学生们在险境中摸爬滚打——
他在等。
等那条自以为是的“大鱼“自投罗网。
“陆年啊陆年......”
枯叶在掌心碎成齑粉，陈渊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虽然那家伙脑子不太灵光，但那一身宝贝，可是实打实的。
一旦将陆年拿下，陈渊的地位必将水涨船高，修炼资源更是取之不尽！
有替死鬼一族作为后盾，即便是面对帝王级妖魔，他也敢正面硬撼。
如此天赐良机，若不好好把握，往后的修炼之路恐怕举步维艰。
想到家中那几张等着投喂的嘴，陈渊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赤霄踏入统领级后，胃口越发刁钻，如今非灵种不吃。
灵种碎片只能当零食打打牙祭。
心夏的治愈系修炼更是烧钱如流水。
还有周敏那丫头，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突破都需要大量资源堆砌......
“这笔买卖，必须做成。”
他眯起眼睛，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当然，既然选择暗中跟随，某些搅乱局面的蠢货，他自然得顺手料理。
就像方才那场与洞穴魔奴的遭遇战——许大龙那厮为了出风头，不顾队形贸然突进，险些让整个队伍陷入包围。
若不是周敏临危不乱，凭借老道的实战经验稳住阵脚，恐怕此刻早已出现伤亡。
所以这种人直接被陈渊给淘汰了，留着也没用。
队伍中，有不少对陈渊心生不满。
能入选这次历练的，哪个不是学府里千挑万选的天之骄子？
他们骨子里都刻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又岂会甘心接受一个外人的指手画脚？
尤其是那几个出身世家的子弟，看向陈渊的目光中已然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不过是个运气好些的暴发户罢了。”
“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窃窃私语在队伍中蔓延，像毒蛇吐信般刺耳。
“我劝你们还是少说两句，等到时候真遇到了危险，碰上战将乃至统领级别的生物时，你们就老实了。”
莫凡抱臂而立，目光扫过廖明轩等人，嘴角挂着几分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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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众人还是决定寻找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个晚上，明日一早再接着赶路。
明亮的火光亮起。
一众男生围坐在篝火面前，面面相觑。
“天赐良机啊！咱们要不过去看看？”忽然，有一个人打破了寂静。
众人听完后，也是连连叫好，不过却无人敢迈出一步。
“所以说，咱们谁去？”莫凡问道。
反正他打死都不会去的，开什么玩笑，真要是去了，那他这条小命可不保了，毕竟陈渊的妹妹可是在那边洗澡。
要是让陈渊知道了.....
啧啧，都不敢接着想下去。
“.........”
“都别看我，我只是修为低了一些，可不是傻子。”彭亮叹了口气，“没准陈渊老师就在附近视奸着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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