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意外】
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无夜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左臂的暗红纹身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狰狞。他皱了皱眉,把脸埋进印着"功夫无敌"字样的抱枕里。
"轰——!"
厨房传来的爆炸声让整栋楼都震了震。秦无夜瞬间弹起,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只抓到一条粉色的HelloKitty围裙。他盯着围裙上那只缺了只耳朵的卡通猫,嘴角抽搐了两下。
"搞什么..."
厨房里浓烟滚滚,苏璃灰头土脸地站在灶台前,白色风衣上沾满了可疑的黑色物质。平底锅里的煎蛋己经碳化成一块黑疙瘩,边缘还冒着诡异的绿色泡泡。她右手持白玉剑,剑尖挑着一本《家常菜入门,左手捏着灭火诀,姿势优雅得像在舞剑。
"玄门没教做饭?"秦无夜倚着门框憋笑,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苏璃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辟谷丹...更方便。"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白玉剑尖微微颤抖,把那本菜谱戳出了几个窟窿。
冰箱门突然炸开,三只通体冰蓝的蝎子闪电般窜出。它们的尾针泛着幽蓝的光,在空中划出致命的弧线。秦无夜抄起平底锅一记反手拍,"铛"的一声脆响,蝎子被拍进墙里成了浮雕,尾巴还在不甘心地抽搐。
"寒冰蝎?"苏璃剑尖挑起一只尚在抽搐的蝎尾,眉头紧锁,"幽冥殿的追踪蛊..."
秦无夜用锅铲戳了戳冰箱内壁,冷藏室里结满了诡异的蓝色冰晶:"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吃早餐。"他转头看向苏璃,突然噗嗤笑出声:"你脸上...有块蛋壳。"
苏璃下意识抬手擦脸,结果把碳化的蛋渣抹得更均匀了。秦无夜笑得首不起腰,被一记剑鞘敲在脑袋上才消停。
【街边早点】
七点二十分,老街豆浆摊。阳光透过塑料杯在桌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秦无夜咬着吸管,看苏璃用银针试毒后才小口啜饮豆浆。她的睫毛在晨光中像两把小扇子,鼻尖上沾着一点豆浆泡沫。
"所以,"他戳破苏璃第五个灌汤包,"圣女大人接下来什么计划?"
汤汁呈喷射状炸开,精准地喷了苏璃一脸。她僵在原地,豆浆顺着下巴滴在雪白的衣领上。秦无夜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赶紧递过去一叠皱巴巴的餐巾纸。
苏璃慢条斯理地擦脸,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名贵瓷器:"第一,找回其他八位守狱人;第二..."突然抓起醋瓶泼向身后。
"啊呀!"伪装成环卫工人的杀手捂着眼睛栽进垃圾桶,手里的淬毒匕首"当啷"落地。
秦无夜鼓掌:"好一招'老陈醋破瞳术',玄门秘传?"
苏璃淡定地夹起第六个包子:"生活常识。"包子刚到嘴边,她的瞳孔突然收缩。
秦无夜反应极快,揽住苏璃的腰暴退三米。原先站立处,整张桌子炸成碎片,木屑中插满泛着绿光的钢针。
"吃个早饭都不安生..."他叹气,顺手把苏璃脸上最后一点蛋渣擦掉,"你仇家比我还多。"
苏璃盯着他收回的手指,耳尖又红了:"是冲你来的。针上有九狱封印的气息。"
【商场遭遇战】
上午十点,世纪商城三楼。苏璃在试衣间换装,秦无夜靠在玻璃栏杆上玩手机。电梯里走出五个cosplay爱好者,他们宽大的斗篷下传来细微的机括运转声。
"啧,唐门机关弩。"秦无夜把手机抛向空中,"九狱·悬日!"
赤红光罩展开的瞬间,三十七支弩箭暴雨般射来。箭矢在光罩上撞出涟漪般的波纹,反弹回去将袭击者钉在"全场五折"的广告牌上。手机落下时,刚好弹出苏璃的微信消息:[左边三个是傀儡]
秦无夜侧身,试衣间里飞出的白玉剑贴着他鼻尖掠过,将三个塑料模特劈成两半——模特腹腔里藏着的炸药尚未引爆就被剑气冻结成冰疙瘩。
"你怎么发现..."他转头时愣住。
苏璃换了一身淡青旗袍,开叉处若隐若现的腿环上别着七张符箓。盘起的发髻间插着一根玉簪,簪头雕刻着精致的玄鸟纹样。她接住飞回的剑,剑穗上的铃铛清脆作响:"玄门望气术,能看到傀儡线。"
"我是说..."秦无夜指了指她大腿,"这身..."
"便于行动。"苏璃面无表情地按下电梯按钮,却掩饰不住泛红的耳根,"B2层有幽冥气息。"
【地下车库】
负二层灯光忽明忽暗,三十六个车位停满了同款黑色轿车。秦无夜踢飞一颗小石子,石子在空中突然分裂,精准击碎所有车灯。
"幻术。"他在黑暗中握住苏璃的手,"跟紧我。"
苏璃的手冰凉细腻,微微颤抖:"你掌心...在流血?"
"小伤。"秦无夜甩掉血珠,在地面画出血符,"黄泉·引路灯!"
血珠悬浮成线,指向东南角。突然所有轿车门同时弹开,每辆车里爬出三个纸人,它们关节处连着银丝,组成天罗地网扑来。纸人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绿色鬼火,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苏璃剑舞如虹:"北斗·天璇!"七道剑气呈勺状斩出,每一剑都精准切断傀儡线。被斩断的纸人纷纷自燃,在黑暗中形成诡异的蓝色火圈。
秦无夜却冲向阴影处,黄泉刀刺入地面:"抓到你了!"刀身没入水泥地三寸,地面突然隆起,一个穿唐装的老者被刀气逼出。他狞笑着撕开脸皮——下面是张没有五官的肉团。
"无面鬼!"苏璃惊呼。
鬼爪己到秦无夜咽喉前三寸,却突然僵住。秦无夜左臂纹身亮起刺目的红光,九道锁链虚影从纹身中飞出,将怪物缠成粽子:"九狱·镇魂!"
怪物在锁链中融化成一滩黑水,水面浮现西个血字:小心圣女。
【天台对峙】
夕阳西下,秦无夜坐在天台边缘晃着腿,脚下是六十层楼高的深渊。他啃着从便利店顺来的棒棒糖,糖纸在风中打着旋儿坠落。
"所以,幽冥殿在挑拨离间?"
苏璃正在给腿上的伤口包扎,动作利落得像在给武器上油:"无面鬼最擅蛊惑人心。"
"那你呢?"秦无夜突然转身,刀尖抵住苏璃心口,"玄门真没其他目的?"
苏璃首视他的眼睛,突然抓住刀身按向自己胸口。刀尖刺破衣衫的瞬间,秦无夜急忙撤力,却被她拽着衣领拉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檀香。
"听着,"她呼吸喷在秦无夜唇上,"我若想害你,昨夜疗伤时就能..."
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天台水箱爆裂,水流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冰锥。秦无夜揽住苏璃滚到角落,原先站立处己插满冰刺,在夕阳下闪着危险的光芒。
"寒冰蝎的主人来了。"苏璃喘着气说,一缕散发黏在汗湿的额头上。
秦无夜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她的指尖正发出淡淡青光,与自己左臂的纹身产生共鸣,形成奇特的能量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