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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裹着霜意，漱芳斋的铜炉烧得正旺，炭火烧裂的噼啪声混着帐幔上的流苏轻响。小燕子歪在雕花榻上，发髻散成墨色云瀑，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眼睛却己经睁不开了。白日里忙着帮紫薇整理嫁妆，又跟着永琪在后花园骑马疯玩，这会儿困意如潮水般涌来，连福康安何时进的屋都没察觉。
"又累成这样。"福康安望着榻上蜷缩的身影，嘴角泛起无奈的笑意。他轻手轻脚地解下披风，衣料摩擦声惊得小燕子睫毛一颤，含混不清地嘟囔："别闹......我还要给嫂嫂准备......"话音未落，又沉沉睡去。
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茜纱窗上，福康安俯身时，月光正巧掠过她泛红的脸颊。白日里在婚宴上，小燕子举着酒盏满场跑，非要替紫薇挡下所有敬酒，此刻酒香混着她身上的茉莉香，勾得人喉头发紧。他指尖拂过她颈间散落的碎发，突然想起午后她站在紫薇婚轿旁，仰头对自己说"我们也要生好多好多孩子"时的模样。
"那就如你所愿。"福康安低声呢喃，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沉睡中的小燕子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这个动作却似燎原星火，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理智。他俯身吻住那总爱叽叽喳喳的小嘴，尝到残留的桂花甜香，怀里的人终于嘤咛着睁开眼。
"唔......"小燕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被福康安灼热的目光惊得清醒了几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紧紧圈在怀中，发间的玉簪不知何时己滚落在地。"你......你干嘛！"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人扣住手腕，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腰侧，烧得皮肤发烫。
"不是说要生很多孩子？"福康安咬着她耳垂，声音低沉得像裹着蜜，"现在就开始？"小燕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正要反驳，却被密密麻麻的吻堵住了话语。帐幔被夜风掀起一角，烛火在摇晃间将两人的身影映成缠绵的剪影。
不知过了多久，小燕子在锦被里，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她委屈地瞪着罪魁祸首，眼眶还泛着水光："你......你欺负人！"话音未落，又被人搂进怀里，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梳理她凌乱的发丝。
"等我们老了，"福康安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就带着儿孙去江南。你不是总说想去看夏雨荷娘娘的大明湖？到时候，我们坐着画舫，看孩子们在船头嬉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描绘着未来的图景，却惊得小燕子的心脏漏跳一拍。
"真的......真的可以吗？"她仰起头，眼中的委屈不知何时化作了期待。福康安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将她冰凉的脚捂在怀中："当然。我还要教我们的儿子骑马射箭，女儿就跟着你学认草药......"
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漱芳斋的烛火终于熄灭。黑暗中，福康安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几只夜枭，却惊不破这满室的旖旎与温情。而在这一夜，关于未来的期许，早己随着缠绵的爱意，悄然在两人心间生根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