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运动
阿维离开的时候,问杨清怎么支付上钟费。杨清叫他去一楼大堂,阿维的眼神黯了一下。杨清极其无奈地说“你先去交费。待会我把微信放出来,我得找找看!”
“好嘞!”阿维兴冲冲下楼了。
他坐在车上抽了一支烟,没有看到杨清的添加请求,也就灰溜溜回家了。车开到公园入口,仍旧不死心,随便找个位置停了下来。这才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其中一个很熟悉,另外一个则很陌生。阿维回拨过去,电话那头是杨清的咆哮“我添加微信为什么不通过?为什么?打电话也不接!你就是个神经病!”
阿维看了一下微信,确实发现杨清添加了好几次。至于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因为他的手机一首是静音模式。自从认识杨清之后,就是静音模式。毕竟他清楚自己的情况,但是杨清不清楚。
通过微信后,阿维首接发了一个520过去。平复杨清的怒气要紧,没敢解释太多。但他发现杨清并未像之前一样化身抢钱机器,迟迟未领取。他有些慌了,连忙笔走龙蛇,百般哄骗起来。
等待期间,他点开了杨清的朋友圈。发现断联期间,杨清发了两个朋友圈。一个是五一末在会所喝酒的,一群女人围着大理石桌子举杯共饮。一个是五月中在小区花园里锻炼的,穿着一件极其清凉的白色小背心,胸前高高隆起,香汗淋漓。
记忆中,阿维很久没有见过杨清喝酒的场面了。上一次,还是开始喝中药之前。尽管中药只持续了两个月,根据她的自述,感觉气血足了,精神也好了。但是嫌中药太苦太麻烦,也就断了。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也没见她喝酒啊!阿维思量了一阵,猜测她兴许是因为五一有所收获,开心了。当然,也许是因为两人的断联导致心情不好。真相,有谁知道呢?
至于杨清运动的事情,为阿维带来了稍许安慰。他清楚自己一门心思在她身上,劝酒怕是劝不住了,反而招人生厌。幸好杨清在放纵之外还有自律的另一面,她是一个矛盾的个体。如果你专注她不好的一面,你会敬而远之。如果你看到她好的一面,就会心生爱慕。
杨清偶尔会在下班之后去爬公园。下班时间大概是凌晨五六点,在那个时间段里,应该是见不到活人的,鬼倒是可以见到。为此阿维还特别紧张,给她买了一瓶粉色的防狼喷雾。千叮万嘱出门要带上,她应该从来没有听从过。但是据她后来的说法,阿维很少感动过她,却在那瓶无用的防狼喷雾上破了例。
女人这种东西太过复杂,尤其是杨清这个女人。她口口声声只爱钱,却因为一瓶几十块钱的防狼喷雾感动;她口口声声冷血无情,却一次又一次接纳阿维的归来;她口口声声恶心男人,身边却从来没有缺过。
在阿维即将失去耐心,打算调头回去找杨清的时候。她终于接收了转账,并且简单解释了一句在上钟,骂了一句阿维神经病。关于这种戏码可太多了,阿维面对杨清的失踪往往暴跳如雷坐立难安。要么无休止地打爆她的电话导致被拉黑,要么信息发个没完。整个对话框都是他写下的文字,就像一群嗅到蜂蜜的蚂蚁爬满了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