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的田野因曲辕犁而焕发新生,铁骑因“三宝”而蓄势待发。李维的目光,继续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搜寻着未来的星火与改变战局的力量。
孙乾主持屯田,李维嘱其留意孩童。【如果没记错的话,邓艾,不对,现在应该要叫邓范,这小子现在还在新野放牛呢,这三国末期的将才一定要好好拉拢】
一日,孙乾于新垦区见一十岁左右、衣衫褴褛放牛娃在泥地画田亩沟渠简图,条理清晰,虽口吃但对农事见解独到,甚至指出屯田疏漏。孙乾大喜,询问其身世,孩童告知其本名邓范,因避讳族中族人改名邓艾,由于父亲早逝,所以只好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给族人洗衣服为生,而自己放牛时候酷爱山川地理,因此在泥地画图。于是孙乾便将其母子带回新野。
李维闻“邓艾”之名心中剧震【果然是偷渡阴平邓士载!】,亲自接见,见其虽瘦小口吃但眼神聪慧坚毅,安排随孙乾学政务算学地理,并请田丰指点兵法。邓艾感激,刻苦学习,未来将星悄然埋种。
李维寻访精良兵器,得闻城南铁匠蒲元性情孤僻,技艺超凡(所制农具锋锐,隐现大马士革纹),然产量低,不睬官府。
李维亲临,静观其锻打。待其歇息,以专业(火候、淬火介质、矿料配比灌钢雏形)攀谈,令蒲元惊为知音。李维以“倾力支持钻研神兵、匡扶汉室”相邀,描绘顶级矿石、工坊、助手蓝图。蒲元感其诚,应允效命,誓言“穷毕生之力,锻神兵以斩奸佞!”新野兵锋之利,有了坚实的保障。
解决了兵甲,李维将目光投向了更遥远、更具颠覆性的领域——火药!他深知此物的战略意义,但苦于无专业人手。思虑再三,他以左将军府军师的名义,命人在新野及周边县城张贴榜文:
左将军府求贤令:
诚聘精通金石丹鼎之术、善用硝石、硫磺、木炭等物之方士。待遇优厚,供给物料,专设静室供其钻研天地造化之妙。有异术者,速来府衙禀报!
榜文一出,在新野城内引起了不小议论。炼丹方士?这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是追求长生或点石成金的虚无缥缈之辈。消息很快传到了刘备和诸葛亮耳中。
刘备正在与关羽叙话,闻讯大惊失色,霍然起身:“什么?明远竟在张榜求聘炼丹方士?他…他莫非是听信了方士蛊惑,欲求长生丹药?糊涂啊!”
他深知乱世之中,多少英雄豪杰毁于丹毒!想到李维这位奇才军师可能误入歧途,刘备心急如焚,立刻叫上诸葛亮,急匆匆赶往李维处理公务的偏厅。
诸葛亮同样眉头紧锁,羽扇轻摇的频率都快了几分!【明远兄智计超群,怎会突然沉迷此等虚妄之事?莫非是压力过大,心神失守?】他心中忧虑更甚。
两人风风火火闯入偏厅,只见李维正伏案研究一张画满奇怪符号和器具的草图(简陋的炼丹设备图)。
“明远!”刘备声音带着痛心疾首,“你张贴榜文,广招方士,意欲何为?莫非…莫非是要求那长生不死的仙丹?!”
他指着李维案上的草图,“此乃歧途啊!古来多少帝王将相,求仙问道,最终皆被丹毒所害,身死道消!你正值盛年,才华盖世,切不可自误!”
诸葛亮也上前一步,语重心长:“明远兄,亮知你心系主公大业,殚精竭虑。然‘长生’之说,实乃方士欺世之言。金石之药,性烈如火,服之轻则伤身,重则殒命!还望明远兄悬崖勒马,莫要误入此等虚妄之道!” 他引经据典,准备了一肚子劝诫之词。
李维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弄得一愣,看着刘备痛心疾首和诸葛亮忧心忡忡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他们的误会,心中顿时跑过一万头羊驼:
【卧槽!离了个大谱!这乌龙闹大了!备哥和军师以为我要嗑药修仙?!】
他哭笑不得,连忙起身,对着刘备和诸葛亮深深一揖:“主公!军师!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他赶紧拿起那张草图,指着上面的硝石、硫磺、木炭标记,“维所求方士,非为炼丹求长生!乃是为研制一种…一种可开山裂石、声震九霄的战场利器!”
“战场利器?”刘备和诸葛亮同时愣住,脸上的忧色转为惊疑。
“正是!”李维努力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语言解释,“维曾于古籍残卷中得闻,硝石、硫磺、木炭,按特定比例混合,以秘法引燃,可产生惊天动地之巨响与烈焰!
其威能,远胜寻常火攻!若能掌控此物,制成‘震天雷’或‘霹雳火球’,用于攻坚、破阵、惊扰敌军,乃至焚毁敌军粮草器械,岂非战场之神助?”
他描绘着爆炸的威力:“试想,两军对阵,我军投出此物,落入敌阵,轰然巨响,火光冲天,人马俱惊,阵型大乱!我军铁骑趁势掩杀,何愁不胜?用于攻城,炸其城门,毁其墙垣,可收奇效!”
刘备和诸葛亮听得目瞪口呆!硝石硫磺木炭…能爆炸?声震九霄?开山裂石?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听起来如同神话传说!
“明远…此言…当真?”刘备犹自难以置信,这比炼丹求仙听起来更…离奇!
“维愿立军令状!”李维斩钉截铁,“只需寻得真正精通此道、敢于试验的方士,加以引导,必有所成!此物若成,乃我军对抗曹操铁骑、克敌制胜之无上利器!其价值,远胜十万精兵!”
【虽然现在只能做出大号炮仗,但梦想总要有的!】
刘备与诸葛亮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与将信将疑。李维过往的“奇思妙想”(曲辕犁、马具三宝)皆己证明有效,此次虽过于骇人听闻,但…万一呢?
“若真如明远所言…”诸葛亮羽扇停顿,眼中精光闪烁,“此物…确可改变战局!然风险巨大,务必谨慎!”
刘备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好!既为军国利器,备准你所请!但切记,安全第一!试验场所务必远离人烟,严加防护!所需物料,全力供给!”
误会解除,刘备和诸葛亮带着满心震撼与期待离去。李维抹了把冷汗:【好险,差点被当成嗑药的神棍!】
数日后,还真有一位游方道士揭了榜文,被带到李维面前。此人道号“玄真子”,须发灰白,眼神却颇为精明。他自称精研金石,尤善“伏火炼丹”之术,能制“掌心雷”等小术(其实就是配比粗糙的易燃爆燃物)。
为展示“神通”,玄真子请求在城外空旷处演示。他取出一小包自配的“仙丹”(硝七硫二木一的大致比例混合物),置于一小型厚壁陶罐(类似炼丹用的“丹釜”)内,插入引线,点燃后迅速跑开。
嗤嗤…引线燃尽。
轰——!
一声不算特别响亮但绝对震撼的闷响!陶罐被炸得西分五裂,碎片飞溅,原地留下一个浅坑,腾起一股刺鼻的硝烟!
围观的李维亲兵和刘备派来“监督”的将领陈到都吓了一跳!玄真子自己也被这威力震了一下,随即又得意起来。
李维心中却大喜:【成了!虽然威力还小,但原理验证了!】他表面不动声色,对玄真子道:“道长‘仙丹’,果然不凡!然此物之威,尚不及古籍所载十一。本军师欲集众方士之力,专研此‘爆燃’之道,优化配方,增大威力,制出真正的‘震天雷’!道长可愿留下主持此事?一切所需,应有尽有!功成之日,富贵荣华,唾手可得!”
玄真子看着李维身后按刀而立的甲士,又想到那“应有尽有”的许诺和可能的富贵,咽了口唾沫,哪里敢说不?连忙躬身:“贫道…贫道愿效犬马之劳!”
于是,玄真子连同他几个懂点配药的徒弟,被李维“请”进了军营深处一处新开辟的、远离其他营区、重兵把守的独立院落。院内堆满了硝石、硫磺、木炭等原料,以及特制的厚壁陶罐、铁罐。
李维亲自制定了严格的安全规程,并派了几名识字的亲兵“协助”记录。新野最隐秘、也最具潜在破坏力的研究项目——“震天雷”计划,正式启动。刺鼻的硝烟味和偶尔传来的闷响,成了这处禁地独特的标志。
新野,这座看似不起眼的小城,在李维的“魔改”下,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积蓄着力量。田野丰饶,铁骑待发,名将幼苗在成长,神兵利刃在锤炼,而那足以改变战争形态的惊雷,也在秘密的角落里,孕育着撕裂时代的第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