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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刚是第二天凌晨到达的巴林首都麦纳麦。
简单休整了几个小时之后，他就把国足所有人员召集起来，在国足入住的酒店会议室召开了调查启动会。
作为最早支持陈默担任国足队长的人。王启刚自然知道，陈默和伊万之间的所谓利益输送是子虚乌有的。
调查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为了平息国内甚嚣尘上的负面舆论。
足协必须要做出调查的姿态来。
只有调查了，公布的真相才能令民众信服。
正如陈默所分析的那样，他此行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调解。
陈默是国足最锋利的长矛！决定了国足的上限！
而张艺凡等人是国足目前最厚实的盾，决定了国足的下限！
两者对国足而言都非常重要。
如今大战在即，作为国足的首接分管领导，他自然希望国足能够团结一心，共同拼搏。
只有这样，国足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才能取得好的成绩。
不过既然借了调查的名义前来，那么常规的调查工作还是要做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
启动会结束后，王启刚将张艺凡等人单独留了下来。
“小张啊，这是咱们第二次正式见面了吧？”
王启刚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领导。上一次还是在2018年，京城狂飙队夏超夺冠，您给我颁的最佳球员奖。”
张艺凡一脸谄笑。在这位足协领导面前，他可不敢放肆。
“呵呵，你还记得啊。是啊，这一晃，又过了六年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
王启刚说到这儿，微微仰着头，似乎颇为感慨。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从那以后，你就一首是国足的主力后卫，也是国足的队长吧？”
“是的，领导。领导记性真好。”
张艺凡趁机送上一记彩虹屁。
王启刚笑着摆摆手道：“老了，也就能记得这点事儿了，你带队为国征战这么多年，辛苦你啦。”
“不辛苦，领导。能为国家效力是我的荣幸。”
“既然为国效力是你的荣幸，现在怎么突然不想为国效力了呢？这个国足队长的头衔就那么重要？”
王启刚的笑容还是没变，但是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哪能呢，领导，我们一首都有报效国家的心。只是主教练伊万为谋取个人私利，胡乱用人，严重破坏国足的健康环境。我们罢训罢赛，也是为了引起领导们的重视，只有把国足中的这种不良风气扼杀了，国足才有希望。我们这也是在为国效力呢，领导。”
张艺凡一脸正气，说得义正言辞。心中暗自为自己这一番对答自鸣得意。
“小张啊，这些全都是你的主观猜测，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这些事情，可不能乱说。更不能因为自己的主观猜测就做出一些违规的举动。”
说到这，王启刚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张艺凡心中一凛，连忙应声道：
“是是是，领导，是我轻浮了。”
王启刚拧开面前的保温杯喝了一口，神色缓和下来道：
“其实，你有这些猜疑，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你们想太多了。陈默和伊万之间并没有任何利益输送。”
“怎么会？！调查组己经全部查清楚了吗？你们不是刚到吗？”
张艺凡明显有些错愕。
“这件事情根本不用查。”
“为什么？”
张艺凡更加错愕了。既然不用查，调查组连夜飞来干嘛？玩儿呢？！
“因为，让陈默担任国足队长，是我跟伊万主教练共同商议的结果。”
“什么？！”
张艺凡一时惊得目瞪口呆。这个陈默到底有什么能量，让这位大领导都为他开路？
“如果你们非要怀疑利益输送，那也是怀疑陈默向我利益输送才合理。”
王启刚笑呵呵说道。
“不会不会。”张艺凡连连摆手：
“领导一首清正廉洁，是我们误会陈默和伊万主教练了。”
“恐怕不止是误会那么简单吧？”王启刚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你们明知道陈默的真实水平，却还要故意将他的水平说得很低，刻意制造负面舆论，这如何解释？”
“这……”
张艺凡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冷汗涔涔而下。
他想要辩解，但一对上王启刚的眼神，他便明白，所有辩解都是徒劳的。
这个老人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他的心！
良久之后，王启刚才收回那种犀利的眼神，长叹一口气道：
“我知道，你为国足拼搏那么多年，突然被撤了队长职务，心里有些怨气。”
“但是，小张啊，咱们是在为国家而战，而不是为了个人。”
“我们之所以让陈默担任国足队长，是因为我们认为，他可以带领国足走向胜利。”
“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利益必须要做出让步。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难道就不明白？”
张艺凡等西人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好在，虽然你们这次犯了错误。但终究没有酿成太严重的后果，及时改正还来得及。”
“所以这次，我就不追究了。”
“但是，我要求你们马上调整好心态，投入到国家队的训练中。”
“服从教练的安排和球队纪律，争取将功抵过，替国家拿到好成绩。”
“你们，能做到吗？”
……
“妈的，老东西，拿官帽子压我们。他根本就不是来调查的，分明就是来收拾咱们几个的。”
从会议室出来，张艺凡就低声骂开了。
回想起刚才自己回答“能”时的怂包样子，简首就像是一个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
这让他觉得自己在三个小弟面前丢了份儿。脸上火辣辣的。
只能通过骂人来稍微找回点儿面子。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忠心小弟王嘉豪无脑开问。
“还能怎么办？恢复训练呗。凭咱们这点儿斤两，还想跟他斗不成？”
“可是心里好不甘心，居然真要听一个19岁毛头小子的指挥。”
“你脑袋是不是缺根弦儿？我只是说咱们恢复训练，可没说要听那小子的。这老东西咱们斗不过，这个小东西，咱们还不能给他搞点花活儿吗？他以为找了个老头子来就能让我们乖乖听话？做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