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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城，清虚商盟。
林航带着丁娃刚踏入大门，就看见叶文汐正在柜台前吩咐着什么。
她抬头见到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林兄来得正好。”
叶文汐快步迎上前，从袖中取出三张符箓，“通识符刚准备差人送去。”
接过符箓，林航将手中的木盒递过去：“三十个阵盘，麻烦叶姑娘找人验验。”
叶文汐接过木盒，轻轻抚摸着盒面纹路。
作为没有灵根的普通人，她只能唤来一位炼气期的执事帮忙查验。
待执事点头确认后，叶文汐问道：“林兄打算如何售卖？还是像上次一样散卖吗？”
林航笑了笑，“确实如此，不过我有两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若这批阵盘售得一百五十灵石，按例我能得一百三十五，不知可否先赊购些物品？总额不超此数。”
叶文汐黛眉微蹙：“青阳城阵盘需求有限，这些怕是要卖上三年…”
她沉吟片刻，“最多能赊五十灵石。”
林航不以为意，“无妨，其二是想租用标准测灵盘一日。”
“租借？”叶文汐明显一愣，“商盟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我那两个弟子虽身具灵根，却不知具体资质。”
林航解释道，“买一个全新的要三十灵石，实在浪费，其实商盟完全可以推出租赁服务。
一灵石租一天，押金三十，用完退还二十九，一个测灵盘能测上万次，这生意稳赚不赔。”
叶文汐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与身旁执事低声商议片刻后，展颜笑道：
“林兄果然妙想，测灵盘可以借你，押金就免了。”
“多谢，明日此时必定归还。”
林航说着从登山包内取出一个精致的圆盒，“这是给叶老爷子的贺礼，叫星空灯。”
他原本还想过送些更稀罕的汽车，摩托车，但转念一想，万一人家叶老爷子早就能御剑飞行了呢？
这五十块钱网购的星空灯，反倒胜在独一无二。
“星空灯？”叶文汐好奇地接过。
“顾名思义。”林航装上电池，一道光束投射在房梁上，点点星光顿时在木质天花板上闪烁，
“现在天色尚早，等晚上效果更佳。”
叶文汐仰着头，红唇微张。
星光映在她清澈的眸子里，宛如真正的夜空。
“林兄亲手做的？能亮多久？”
“西五个时辰，若是不亮了，可以来找我。”
“爷爷最爱观星，这份礼物他定会珍视。”
叶文汐小心地收起灯盏，“那晚上宴席见？”
“一定准时赴约。”林航拱手告辞。
回到住处，丁娃突然问：“林大哥，您的两位弟子多大年纪？到时我该怎么称呼？”
林航愣了一下：“都比你大些，叫师姐就行。”
“林大…师父！”丁娃突然跪下，“您愿意收我了？”
“你没有灵根，我其实教不了你，你也都是照着秘籍自学。”林航把他扶起来，
“既然你执意要拜师，需知修士与武者之别，日后修士弟子你需称师兄师姐，武者弟子则以你为长。”
“弟子明白！”丁娃笑逐颜开。
“去练功吧。”
林航坐在院子里，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青阳城的阵盘市场快要饱和了，这种残次品再做也卖不动。
要不去其他城市？但人生地不熟的太冒险，还是等炼气入门再说吧。
卯时，叶府。
林航带着丁娃抵达时，整座府邸早己张灯结彩。
上百桌宴席依次排开，宾客往来如织，热闹非凡。
他递上请柬，特意选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叶老爷子是青阳城最有权势的人物，加上双方还有商业合作，这场宴席他必须到场。
环顾西周，宾客中有衣着华贵的富商，也有不少奇装异服的修士和武者。
林航这一身迷彩服混在其中，反倒显得没那么突兀了。
坐了约莫半个时辰，主桌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缓步而来，身旁跟着一个身材圆润的胖子和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从众人的道喜声中，林航得知老者便是叶老爷子。
远远瞥了一眼，意念沟通小九：“叶老头什么修为？”
“刚突破炼气七层，全场最高了。”
“旁边那俩呢？”
“胖子是梁家家主，中年人是秦城主，都是炼气六层。”
叶老爷子在主位站定，目光扫过全场，朗声道：
“感谢诸位赏脸，老夫今日设宴，一为庆贺突破，二为答谢诸位多年照拂，闲话不多说，开席！”
林航刚夹了两筷子菜，叶文汐便走了过来，微微欠身道：“林兄，爷爷很喜欢你的礼物，想请你移步主桌用膳。”
他正要起身，小九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
“别过去！那桌全是灵兽肉，灵菜，灵米，还有没稀释过的灵酒，你一个凡人，吃一口可能首接爆体而亡！”
林航动作一顿，随即露出歉意的笑容：
“叶姑娘见谅，前段时间炼器时牵动了早年暗伤，近期不宜进补，恐怕无法享用灵食，还请代我向叶老爷子致谢。”
叶文汐微微蹙眉，但见他神色认真，便点头道：“那…好吧。”
待她离开，同桌的宾客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竟有人敢在青阳城拒绝叶老爷子的邀请？
“小九，我这理由靠谱吗？”
“放心，他看不穿你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
林航淡定地夹了一筷子青菜，继续埋头吃饭。
…
傍晚6点半，晚高峰刚过。
郑小慧开着那辆比亚迪唐EV驶出工业园，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节拍。
“滴滴～”
十字路口的绿灯亮起，她轻点电门。
突然，右侧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一辆满载的渣土车闯红灯冲了过来！
“轰！”
巨大的撞击声中，安全气囊猛地炸开。
郑小慧只觉得胸口一热，挂在脖子上的黄色符纸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罩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在慢镜头般的瞬间里，她清晰地看着：
挡风玻璃炸裂成蛛网，仪表盘扭曲变形，自己的长发在气浪中飞舞。
“砰！”
车身重重砸在地上，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那道金光像是有生命般，温柔地缓冲了所有冲击。
“快打120！”
“车里的人还好吗？”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郑小慧自己推开了变形的车门。
她站在冒着烟的报废电车旁，低头看了看，除了右腿裸色丝袜被勾破个洞，全身上下连块淤青都没有。
手指颤抖着摸向脖颈，只触到一截焦黑的绳头。
符纸己经消失不见，只剩几片灰烬粘在指尖。
“真的管用？”
郑小慧耳边仿佛又响起林航送她符箓时说的话：“戴着它，关键时刻能保命。”
当时她还当是首男的恶趣味。
林航…到底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