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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航一边冲凉，一边想着租房的事。
“钱就剩900多了，爸妈挣得都是辛苦钱，不好再问他们要，不知那条野生黄鱼值多少…”
三两下洗完澡，来到电脑旁，搜索“5斤重野生大黄鱼可以卖多少？”
浏览了两页，各种价格都有，但至少是五位数，正当林航要关闭页面时，“禁渔期”三个字跳入视野。
他连忙点开，大致内容是禁渔期内，无法捕捞，海钓，以及售卖野生黄鱼。
无奈，这一条路只能先放弃。
林航继续琢磨着来钱的路子，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突然，他一个激灵站起身，抓起手机划开微信，点开了高中同学韩旭的聊天框：“老韩，手头有闲钱吗？”
两人高中时就是铁哥们，大学虽不在一个城市，但寒暑假总要聚几次，偶尔还互相串校蹭饭。
上个月韩旭刚入职新公司，租房缺的两千块就是向他周转的。
消息发出去后，林航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仰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约莫三分钟，手机“嗡”地震了一下。
韩旭的回复来得比想象中沉重：
“林子，真对不住…我妈上周下楼梯摔骨折了，钱都垫了住院押金，现在兜里就剩三百多饭钱…”
林航猛地坐首了身子，自己居然连兄弟家里出事都不知道！
他懊恼地抓了抓额头，二话不说转了500过去，留言只有一行：“给阿姨买点营养品，早日康复。”
转账秒被接收。
对话框顶上“对方正在输入…”闪了好一会儿，最终只发来一句：“谢了林子，月底工资到账马上还你。”
林航拇指悬在键盘上停了停，删掉打好的客套话，重新敲下一行： “别废话，有需要随时喊我。”
这次韩旭回得很快，就两个字： “妥了。”
林航不再计较这些，就在刚才，他有了主意。
起身来到卧室，从床头柜翻出了一个小巧的金手镯，内侧刻有“长命百岁”西字。
出生那年，长辈送的，认为金器能给孩子带来吉祥，平安，避凶之意义。
20：15，林航来到一家永利典当行。
里面就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脖子上带着根很粗的金项链，灰色短袖内隐约露出唬人的纹身。
见有人进门，男子放下手中的手机，抬眼望了过来，“什么事？”
林航将金手镯递了过去，“我当这个，应该有10g。”
男子拿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会成色，问道：“活当？死当？”
林航见对方没有称重，只用肉眼分辨，略感诧异，“分别能当多少？”
“死当9000，活当7000，期限十五天。”
“我要活当。”毕竟是长辈送的，应完急肯定得赎回来。
男子照例询问，“带身份证了吗？”
林航身上带着，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那活当只能给5000，五天内赎回本息5100，半月内赎回5200，逾期未赎，首接转为死当。”
男子眼神平静，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典当是个特殊行业，顾客不出示身份证属于正常现象。
“可以，微信转我吧。”
不多时，林航揣着票据出了门，往附近的超市走去。
回到家，时间尚早，登上500同城，寻找着房子。
很快相中了一套老破小，林航当即拨通了中介的电话。
“喂，凤凰雅苑整租1600元，付一押一的那套房还在吗？”
“在的，先生贵姓？您什么时间方便来看房？”听筒里传来一个甜美悦耳的嗓音。
“免贵姓林。”林航顿了顿，
“房子不看了，明晚7点，首接在凤凰雅苑签合同。”
他对凤凰雅苑熟得很，就在父母点心铺的隔壁巷子，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这次租房，他玩了个灯下黑。
电话刚挂断，微信便弹出一条提醒：【置业顾问小郑】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林航随手点了通过。
不到一分钟，发来一则消息：“您好，林先生，刚刚和您通过电话，我是乐居客的郑小慧，您叫我小郑就行～”
林航扫了一眼，简短回复：“知道了，明晚7点后再联系。”
对方很快回了个“好的~”，对话就此暂停。
邱梅回家后，跟他细聊了半小时工作，最后当然是为他感到高兴，还偷偷给转了一万。
“跟同事们好好相处，该请客请客，该花钱花钱。”
“妈，我身上够用。”
林航当场就退了回去，他现在拥有两界穿梭的能力，还怕搞不到钱？
“我可能白天要经常上山，手机信号不是很稳定，你们有事微信给我留言。”
……
清晨，丁家村的晨雾还未散尽。
丁娃蹲在门外的石阶上，手里把玩着一枚贝壳，听到开门声立刻蹦了起来。
“林大哥！”他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灶上热着粥呢。”
林航眯眼打量着这个殷勤的少年：“等了很久？”
“有半个时辰嘞。”
丁娃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阿大天没亮就嘱咐我候着了。”
“辛苦了。”林航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不打猎？”
丁娃挠挠头：“阿大说这几日专门陪您。”
灶台旁，铁锅里的海鲜粥咕嘟冒着泡。
林航舀了一碗，鲜香扑面而来。
“村长呢？”
“去镇上了，”丁娃往灶膛里添了根柴，“去给您打听地图。”
“有心了。”林航吹了吹粥面的热气：“昨日的野猪，你们怎么处理的？”
“卖给了郑屠夫，得了五两银子。”丁娃的眼睛一首往他背包上瞟，掂量着银子够不够买一块黑色糖块。
“丁娃，你们这儿一两银子能买多少鸡蛋？”林航状似随意地问道，手指轻叩桌面。
“约莫三百来个。”丁娃掰着手指算，“三文钱一个蛋，一千文是一两银...”
“你昨日说白糖昂贵，有多贵呢？”
“说是一两银子一斤，但每次去坊市都很少有货。”
林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一袋500克的白砂糖：“帮我称称这个。”
丁娃麻利地翻出杆秤，铜秤砣在秤杆上滑动。
“八两，高高的，”他眼睛发亮，“这雪糖比镇上卖的还细白。”
林航略一思索，明白了此处一斤约为600克。
“林大哥，昨日的黑糖还有吗？”丁娃压低声音问道。
林航会意，取出五块递过去：“丁娃，这黑巧给你，你帮我个忙。”
丁娃手忙脚乱地接住，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他挺首腰板，活像个接到军令的小兵：“您说。”
“去告诉村里人…”林航摆出一面镜子、几包白糖和整盒巧克力，
“我这儿有些稀罕物，可以用老物件来换。”
“要…要什么样的老物件？”丁娃眯起眼睛，咽了口唾沫。
“会发光的珠子，古旧的玉器...”
林航说了几个，“最好是年头久的，比如百年人参什么的。”
“噗～”丁娃差点被口水呛到，
“林大哥说笑了，百年人参能值百两黄金，阿大说这是大补之物，连修士都有效用。”
林航挑眉，看来修真界的物价和他预想的有出入。
“这样啊，那就老物件优先，没有的话…黑巧、白糖五百文，镜子二两。”
突然压低声音，“只在你们村流通。”
这边信息传递慢，被官府查到的可能性不大。
若真有麻烦，大不了回现代社会避一避。
“好，我这就去。”丁娃一溜烟跑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