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里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东西让木梓眼睛都看花了。
宿迁不是第一次逛杂货铺了,但此时的心境和他刚来到这里时有些不同,便也是觉得满眼新奇。
两人还是花了一点力气才在角落里,找到了这个时代所特有的陶罐。
陶罐有大有小,宿迁想着家里的需要,想着买两个大的,三个小的。
大的拿来装新稻,小的拿来做腌菜。
把这个提议说给木梓听,木梓道,“买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就好了,还要去买其他的呢。”
宿迁一听,就知道原来自家夫郎的担心了。
“那拿一大两小吧?留一个小的,不然怕后面要装东西的时候,没地装。”
“成。”
宿迁把一大一小重在一起,自己抱着。剩下的那个小的,让木梓抱。
抱着沉甸甸的陶罐,木梓心里满足,这个家越来越好了。
木梓心里想着事,也没太看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宿迁己经把他带到布庄里了。
布庄里布匹繁多,数量最多的还数麻布。
挑了匹浅蓝中飘着一点绿的棉布,又想起什么,让老板拿了匹柔软的青色里子布。
木梓看着宿迁手上拿的料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样给他,对他来说都是顶顶好的。
“这两样各拿两尺怎么样?”
“你做决定就好。”
木梓说完,又望向了别处。那里堆着的是一些深色的麻布,其实对他来说,麻布更适合他一点。
既便宜又不用担心弄脏,耐磨又能穿很久。
宿迁正因木梓的话不解,转头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了堆着的麻布。
“给你买的,我做啥决定?你看看这两样料子的颜色如何?合适咱就买了。”
起初不肯,说要先紧着他,但阿福坚持,说庄稼人干活儿费衣服,还是他的先换。最后两人各买了布料,阿贵又偷偷多买了一小团红头绳,塞在阿福手里,惹得他脸颊绯红。
从布庄出来,阿贵又带着阿福去了点心铺,买了两块桂花糕,一块递给阿福,一块自己拿着。两人坐在街边的石凳上吃着,桂花的甜香混着新米的清香,在秋日的阳光里弥漫开来。
双生花
阿贵和阿福的绣坊“锦心绣阁”与医馆“仁心堂”在张员外的支持下愈发红火,可树大招风,生意兴隆也引来了不少嫉妒的目光。这天清晨,阿福正在绣坊里指导绣娘新图样,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绣绷,快步走到门口,只见几个衣着邋遢的泼皮无赖正堵在绣坊门口,大声叫嚷着:“什么锦心绣阁,绣品都是骗人的玩意儿,我家娘子用了他们的绣帕,皮肤都过敏了!”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阿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地说道:“各位乡亲,我锦心绣阁一向以诚信为本,所用材料皆是上等佳品。若是这位兄台所言属实,还请将绣帕拿来,我们定当妥善处理。”那泼皮见阿福态度和善,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哼,东西早就被我扔了,你们必须给个说法,赔钱了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阿贵听闻消息匆匆赶来。他挤过人群,站到阿福身边,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那几个泼皮,沉声道:“若是真有此事,我们自会负责。但空口无凭,你们如此闹事,莫不是受人指使?”泼皮们被阿贵的眼神震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我朋友的铺子前撒野!”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员外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赶来。那几个泼皮见张员外来了,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想要溜走,却被家丁们拦住。
张员外走到阿贵和阿福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阿福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张员外听完,怒不可遏,转头对那几个泼皮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泼皮们一开始还嘴硬,拒不承认,可在张员外的威逼利诱下,最终还是招认是镇上另一家绣坊的老板刘德财指使的。
张员外冷哼一声:“好个刘德财,竟敢如此不择手段!”他当即派人去将刘德财找来。不一会儿,刘德财在几个家丁的押送下战战兢兢地来到绣坊前。他看到张员外阴沉的脸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张员外,小人知错了,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求员外饶命啊!”
张员外怒目而视:“你可知错?你这般行径,不仅损害了阿福他们的名誉,还扰乱了镇上的生意秩序!”刘德财连连磕头:“小人知罪,求员外和两位老板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阿贵和阿福对视一眼,阿福叹了口气,说道:“刘老板,做生意靠的是真本事,而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这次我们可以不追究,但你须当着众人的面澄清事实,还我们绣坊一个清白。”刘德财如蒙大赦,连忙点头答应,在众人面前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如实道出,并向阿贵和阿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