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随着导演的声音响起,大家也纷纷松懈下来,“辛苦了辛苦了,清澜回去早点休息。”
“嗯,大家辛苦了。”
——
顾清澜结束工作后,走到电梯前,戴上了口罩和鸭舌帽,颈上挂着黑色的头戴式耳机,走进电梯后抬手整理了一下鸭舌帽,把帽檐压低,使人几乎看不清他的眼睛。
“叮咚,一层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顾清澜率先从电梯中走出,两个助理分别跟在他的左右后方。
门外的闪光灯一个一个对准他,在旁人看来刺眼的灯光,顾清澜己经习以为常,他迈开腿大步向前走走着。
“顾清澜照顾好自己。”
“顾清澜你的小怡姐姐很想你!”
“顾清澜你的欢欢姐姐很想你!”
“顾清澜你装不装啊!”
“顾清澜你的安安姐姐说新音见!”
“顾少给点钱吧!穷疯了!”
“这谁啊?小白脸吧。”
“你怎么说呢?!”
后面的顾清澜没听到,这时他己经坐上了车的副驾驶,他戴上了耳机,播着歌。
谁也看不出顾清澜的心情,鸭舌帽压着头发,发尾堪堪能够遮挡住眼睛的大概,只能看见眼睛的大概轮廓,那一双丹凤眼在此刻略显疲惫。
他侧着头,眼睛无神的望着车窗外,他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明明这种事算是常见,可脑子还是浑浑噩噩,心情就像即将下雨的雷雨天。
在口罩的遮挡下,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与此同时,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紧。
新长的指甲陷进肉里,那种疼痛却无法使他内心不知何起的情绪平复。
到了家中,他打开灯,换鞋的时候猛的抬头,左侧的额头碰到了鞋柜上方存放药品的柜子。
“嘶。”他痛的立马蹲下,捂着额头,眼眶中是饱含委屈的泪花。
他缓缓站起来,感觉手上有液体,松开了捂住额角的手,发现有暗红的血在手上,顾清澜的瞳孔一缩,他踉跄的走到卫生间,打开灯后对着镜子一看,额角有一个约莫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的伤疤,血还在往外渗。
他的手微微颤抖,打开水龙头,清洗着手上的血。
他发信息给工作人员说自己受了伤,明天的拍摄无法进行,恢复了之后再找时间拍。
他回到房间缓了很久,才拿了浴巾去洗澡,洗完澡后,他拿了医药箱消毒,把所有灯都关了,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带着泪光的眼睛。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窗户,也在转过去的刹那,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浸入被子的面料。
随后,顾清澜把头也藏进了被窝。
这天晚上,那个在床上窝成一团的小包颤抖了很久,久到一杯冰块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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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清澜上班的时候依旧把帽子压的很低,在上课时也没有摘下。
他知道平时的上课视频会剪到物料,他不能让粉丝因为自己的这个小伤而担心。
这个伤疤存在了很久,半个多月的时间粉丝都没在公司录的游戏物料和他的微博上看见他,只能在一周训练实录中寻找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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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比较压抑,可能跟我今天的心情有关。
军旅文己经在路上了,我势必写一本杀出西代文的重围。
还有,今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