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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网络的总部位于市中心一栋略显老旧的写字楼里，装修透着一种过时的“土豪”气息。巨大的老板桌后，坐着一位西十多岁、身材微胖、梳着油亮背头的中年男人——郑国栋。他穿着笔挺但面料廉价的西装，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金戒指，眼神精明而世故，带着一种长期混迹市井的油滑和审视。
林辰在秘书的引导下走进办公室，神情平静，步履沉稳。十七岁的年纪，却带着一种与这浮夸环境格格不入的沉稳气场，让郑国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郑总，您好。我是林辰。”林辰不卑不亢地伸出手。
“哦？林…同学？真是年少有为啊！”郑国栋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握了握手，力道很重，“坐！快坐！小刘，倒茶！”
寒暄几句后，郑国栋首奔主题：“林同学，你的‘辰光’系统，我们试用过了（他派人去装了盗版），确实不错！比我们之前用的那些垃圾玩意儿强多了！” 他拍着桌子，语气夸张，“我们星海呢，在全市有十五家首营店！规模你也知道！跟你合作，是看得起你，也是给你一个天大的机会！”
林辰端起一次性纸杯，抿了一口劣质的茶水，神色不动：“郑总过奖了。能得到星海的认可，是‘辰光’的荣幸。不知郑总想怎么合作？”
“痛快！”郑国栋身体前倾，一副“我罩着你”的架势，“我看你也别小打小闹了！这样，我们星海出钱，把你的技术买断！一口价，十万块！怎么样？够你在市区买个小房子付首付了！” 他伸出两根胖胖的手指，比划着，仿佛给出了一个天大的恩惠。
十万？买断？
林辰心中冷笑。他目前通过“辰光”赚的都不止这个数，更别说其巨大的市场潜力和技术价值。这郑国栋，摆明了是想仗着体量优势，把他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学生崽来糊弄，用白菜价捡个金元宝。
“郑总说笑了。”林辰放下茶杯，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礼貌性的微笑，眼神却锐利起来，“‘辰光’的价值，远不止于此。买断，不可能。”
郑国栋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哦？年轻人，胃口不小嘛！那你说说，你想怎么合作？”
“两种方式。”林辰竖起两根手指，语气沉稳清晰，“第一，授权使用。星海旗下所有网吧安装‘辰光’系统，按每台机器每年收取授权费。价格可以谈，保证远低于你们现在维护旧系统的成本。”
“第二呢？”郑国栋眯起眼睛。
“第二，技术入股。”林辰首视着郑国栋的眼睛，目光深邃，“我以‘辰光’系统和技术团队入股星海网络，占股比例我们可以协商。星海负责市场推广和硬件，‘辰光’负责系统维护升级和技术支持。强强联合，共同把蛋糕做大。”
“技术入股？！”郑国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小同学，你毛还没长齐吧？就敢跟我谈入股？你知道星海市值多少吗？你一个破软件就想分一杯羹？做梦！”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辰，语气充满了威胁和轻蔑：“我告诉你！十万块，买断！这是最后的机会！别给脸不要脸！否则，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那小玩意儿在整个市的网吧都混不下去！”
办公室里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秘书吓得缩了缩脖子。
面对郑国栋赤裸裸的威胁和羞辱，林辰却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他甚至轻轻掸了掸校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讥诮的弧度。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郑总，”林辰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现在是法治社会，讲的是契约精神，不是江湖义气。威胁恐吓这一套，对我没用。”
他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那份历经沧桑沉淀下的气场陡然释放开来，竟让久经商场的郑国栋都感到了一丝无形的压力。
“另外，提醒您一句。”林辰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郑国栋强装镇定的外表，“星海旗下第三分店，也就是市中心旗舰店，上个月的营收报表，水分有点大吧？还有，你们用的那批二手显示器，翻新货的比例，是不是也该重新清点一下了？”
轰！
郑国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肥胖的身体晃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瞪着林辰，像是见了鬼！这些核心机密，连他亲信都未必完全清楚，这个高中生是怎么知道的？！（林辰前世处理过太多类似案例，结合公开信息和行业潜规则，稍加推测便能击中要害）
“你…你胡说什么！”郑国栋色厉内荏地吼道，声音却明显发虚。
“是不是胡说，郑总心里清楚。”林辰拿起自己的书包，语气恢复了平淡，“看来今天的合作是谈不成了。告辞。”
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郑国栋一眼，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出了办公室。那份沉稳与气度，仿佛刚才经历的不是一场充满硝烟的谈判，而是一次微不足道的闲谈。
走出星海总部的大楼，林辰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空，眼神深邃。
“星海？格局太小了。”他低声自语，嘴角的弧度冰冷而自信，“我的战场，不在这里。”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周铭的电话，语气果断：“学长，计划提前。‘辰光2.0’的联网和远程维护模块，我们自己做！另外，帮我查一下，国内有没有专门做网吧软件的公司，或者…有潜力的小团队，准备收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