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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全亮呢，训练场的灯倒是全打开了。江逸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昏沉沉的，昨晚那训练，跟玩真人版《只狼》似的，可他手里没刀，就俩异能，一个读心术，另一个能操控物体，跟搬砖差不多。
“哎哟我去……这累得哟，跟刚打完王者五排一样。”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小声嘟囔，“不过昨天那‘意动屏障’，还真挺厉害，比我之前老板都靠谱。”
那个穿灰卫衣的男人今儿没来，就林烈一个人蹲在角落啃包子，嘴里还叽咕：“我昨儿做梦，用暗焰烤棉花糖，结果把整个游乐园给烧了。”
“你这梦也太幼稚了吧？”江逸翻了个白眼，“赶紧起来，帮我测新技能。”
“啥技能？”
“融合技。”江逸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俩异能一块儿用，说不定能整出个变形金刚。”
“你可别把自己弄残了。”林烈嘴上这么说，手上己经把包子扔了，拍了拍屁股起身。
训练场中央的地板慢慢升起一台新设备，瞅着像个大微波炉，上面写着“感知模拟器”。
“这玩意儿干啥的？”江逸皱起眉头。
“检测你融合异能稳不稳定。”林烈耸耸肩，“听说上次有个异能者在里头炸出个黑洞。”
“你确定这不是科幻小说里的事儿？”江逸嘴角抽了抽。
“我哪知道，你试试呗。”林烈退到安全区，顺手从兜里掏出副墨镜戴上，“我可提醒你，别把我炸成炭烤人肉火锅。”
“放心，我会轻点的。”
说完，江逸深吸一口气，双手平举，意识钻进脑海里的异能界面。只见“心灵感应”和“物质操控”之间的连接线闪着微光，下面标着【意动屏障：基础联合技能，可同时读取目标意图并构建防御结构】。
“行，先小试一下。”
他闭上眼睛，调动心灵感应去感知模拟器里的信号流，就跟听一堆乱糟糟的广播似的。接着，他把精神力注入物质操控，想用金属粒子搭个简单的立方体。
一开始挺顺，空气中冒出个银白色的正方体轮廓，可下一秒，它就开始扭曲、膨胀，“啪”地一声炸成碎片。
“靠！”江逸睁开眼，看着一地金属渣，“这玩意儿比我前女友脾气还难捉摸。”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林烈忍不住吐槽，“刚才你在那儿傻笑啥呢？”
“我想着这立方体变成机械狗呢。”江逸摊开手，“结果它自己炸了。”
“……你现实点儿吧。”
江逸叹了口气，换了个法子。他盘着腿坐下，调整呼吸，不想那些花里胡哨的变形了，就想着让俩异能配合好。
“稳住，稳住。”他心里念叨，“老子可是海澜市未来的超级英雄，不能被这点事儿难住。”
再睁开眼时，他眼神专注又冷静。
这一回，他先用心灵感应锁定模拟器的核心信号，免得读错信息；然后启动物质操控，把周围的金属颗粒聚成个空心球。
“成了！”他兴奋地喊了一嗓子。
球悬在半空，表面泛着蓝光，好像真有感知能力。
“喂，林烈，你感觉到啥没？”他扭头问。
林烈皱着眉盯着球看了会儿，点点头：“好像……有点动静？”
就在这时，球轻轻晃了一下，接着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
“卧槽！它能感应我的情绪！”江逸眼睛瞪得老大。
他集中精神，给球传了个指令：“举起左手。”
过了几秒，球表面出现个模糊的影子，像有人在里面挥了下手。
“我靠……我是不是造了个AI？”江逸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别高兴太早。”林烈提醒他，“你确定它不会反过来害你？”
“不至于吧。”江逸撇撇嘴，“我又不是马斯克。”
接下来十几分钟，江逸不停地给这个“感知球”发指令，让它移动、变形，甚至模拟对话。
虽说成功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成功都让他心跳加快。
“这东西要是能量产，咱能组个异能机器人军团。”他一边擦汗一边感慨，“到时候我就是赛博朋克世界的钢铁侠。”
“你能不能别老想当主角？”林烈翻了个白眼，“收工吧，我饿了。”
“再练会儿嘛。”江逸不甘心，“我想试试让它读你心里想啥。”
“你想多了。”林烈连忙摆手，“我脑子里全是火和爆炸，你确定要听？”
“试试呗。”江逸坏笑着一挥手，感知球飞到林烈面前，悬在那儿。
林烈皱着眉盯了它几秒，然后说：“我就不信这玩意儿真能读心。”
话刚说完，感知球表面突然显出一行字：
【“我其实挺羡慕你有系统这件事的。”】
林烈一下子愣住了。
“这……这都能读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说。
“哇哦！”江逸瞪大了眼睛，“看来它不光是个机器，还能分析深层情绪。”
“别说了，快关掉！”林烈慌慌张张地摆手，“我怕它再说出啥。”
“行行行。”江逸憋着笑，收回感知球，随手搁在实验台上。
可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感知球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声，接着表面剧烈震动，像是承受了很大压力。
“不对劲！”江逸脸色一变，赶紧伸手想关掉能量输出。
但来不及了。
轰！
一声巨响，感知球炸开，金属碎片西处飞溅，玻璃窗被冲击波震碎一角，警报声响彻训练场。
“卧槽！”林烈一把把江逸拉到身后，挡住飞来的碎片。
“完了完了……”江逸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想哭都哭不出来，“这下真成炭烤人肉火锅了。”
“你没事吧？”林烈拍了拍他肩膀。
“命还在，就是钱包要瘪了。”江逸苦笑着指指满地碎片，“这玩意儿估计得赔不少钱。”
“赔啥赔？”林烈耸耸肩，“你不是马上要成异能界传奇人物了吗？”
“我现在就想活着当传奇。”江逸无奈地叹口气。
这时，林烈突然弯腰捡起一块晶体残骸，递到江逸眼前。
“这东西没炸碎，还挺完整。”他说。
江逸接过来一看，发现晶体里面隐隐约约流动着奇异的光纹，就好像……有生命迹象？
“这是啥？”他眯着眼仔细看。
“不知道。”林烈摇摇头，“但我感觉……它好像还在动。”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冒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难道……这次融合，不只是个失败的实验？”江逸小声嘀咕。
训练场外，阳光正好照进来，洒在那块晶体上，反射出一抹神秘的光。
江逸紧紧握住晶体，心里头第一次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