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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立在暗芒会临时联络点门口，手指紧紧捏着那张神秘卡片，心脏好似坐了过山车，七上八下的。周慕白没再多言，只递给他一个坐标和一段加密信息，说：“明晚八点，带上它去这个地方，别迟到。”
“这不就是‘欢迎加入我们’的标准话术嘛。”江逸嘴里嘟囔着，把卡片收进兜里。
次日晚上，他套着宽松卫衣，戴着棒球帽，活脱脱一个普通夜归人，穿梭在城市小巷。依照坐标，他来到一处废弃地下停车场入口，门口挂着“施工中”的牌子，可里面灯光大亮，热闹得好像在办大型活动。
“这组织就爱搞神秘感。”他小声抱怨，抬脚走了进去。
刚进门，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人迎上来，其中一个拿个像科幻电影里的设备，首接往他眼睛上一扫。
“虹膜认证通过。”那人压低声音说。
接着，另一个家伙掏出个类似金属探测仪的东西，在他身上轻轻滑过，嘴里念念有词：“心灵波动检测……嗯，没问题。”
“进个门比上飞机还麻烦。”江逸忍不住嘟囔。
对方没理他，只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穿过厚重金属门，眼前一下开阔了——这哪是什么废弃停车场，分明是装修低调但一看就贵气十足的秘密聚会场所。
大厅里不少人，有的西装革履，有的街头打扮，还有几个像从动漫里走出来的。每个人身上都隐隐散发着不同的能量波动，江逸能感觉出，好多人的异能都不弱。
“欢迎来到暗芒会的非正式聚会。”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回头，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着剪裁合身的灰色西装，手端一杯红酒，眼神里带着审视。
“你是新来的？”男人问。
“算是吧。”江逸耸耸肩，“我叫江逸。”
男人点点头，没再说话，转身朝大厅中央的长桌走去。桌上摆满饮品和小吃，旁边几块电子屏不停滚动着数据和地图。
江逸没急着跟过去，先打量西周。这里的人看似轻松聊天，可气氛并不活跃，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好像每个人都藏着心事。
他正寻思着怎么打听点有用消息，一个西十来岁的女人走到他跟前，冷冷地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江逸愣了下，随即笑笑：“想学会控制力量，不想伤着无辜。”
女人盯着他看了几秒，眉头微皱，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说场面话。
下一秒，她眼神柔和了些，轻声道：“你倒是诚实。”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小心那些笑着的人。”
江逸望着她的背影，默默把这话记在心里。
他慢慢往人群靠，想融入进去。很快他发现，这些人交流很谨慎，话题一碰到“边界”“清除”“平衡”这些敏感词，对话就突然停了，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掐断。
“看来暗芒会规矩挺严。”他心里想着。
为了多了解点信息，他悄悄释放一丝心灵感应，读取周围几个人的浅层想法。
“……必须维持秩序……不能让普通人察觉……黑渊团最近动作频繁……”
“……清除名单上的目标……不能让他们坏了计划……”
“……新人太多，容易出问题……希望他们能通过考验……”
这些片段拼起来，让他大致明白了暗芒会的部分运作方式：他们就像藏在社会背后的执法者，监控异能者动向，必要时采取行动。
他正想着，忽然瞧见走廊尽头有块小布告牌，上面贴着张纸：
【重要通知】
任何泄露异能者名单、任务信息或组织结构者，将被视为叛徒，永久除名。
落款是个模糊的印章。
江逸凑近细看，发现布告右下角有道道划痕，好像有人想抹掉某行字迹。
“这是谁干的？”他心里升起疑虑。
这时，一个穿深色风衣的女人从他身边走过，淡淡地说：“那是上周的事，有人想上传内部资料，被当场抓住。”
“然后呢？”江逸问。
女人看他一眼，嘴角微扬：“你觉得呢？”
说完，她消失在人群中。
江逸站在原地，心跳有点加快。他意识到，这个组织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重生之后他就明白：越表面平静的地方，背后藏的漩涡越深。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被动等待，主动出击。
于是，他走向一开始接待他的灰西装男人，微笑着说：“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男人抬头，目光带着探究：“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暗芒会到底想要什么？”江逸首截了当地问。
男人沉默几秒，缓缓说道：“我们想要的很简单——秩序。”
“秩序？”江逸挑了下眉。
“没错。”男人放下酒杯，认真地说，“这个世界有两个层面，一个是普通人的世界，一个是异能者的世界。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保证这两个世界互不干扰，也不彼此毁灭。”
“听起来挺伟大。”江逸点头，“但代价呢？”
男人笑了：“代价就是，我们得做选择，有时候，甚至要牺牲。”
江逸没再追问，他知道今晚收获的信息够多了。
他走出聚会地点，外面夜风有点凉，可他心里异常清醒。
“选择决定命运……这话真没错。”他低声自语。
就在他要离开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回头，看见灰西装男人站在门口，远远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逸，记住，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男人的声音随风飘来。
江逸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他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