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姐说得对。”
旁边一个穿着鹅黄色短裙的名媛帮腔,眼神轻佻。
“九爷什么身份?见过的顶级名媛,国际巨星数不胜数,能看上你?指不定用了什么下作手段爬的床呢!”
“看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装给谁看呢?真恶心。”另一个也附和道。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刻薄的话语砸向孤立无援的乔绵绵。
林锐站在几步外,脸色冰冷,手己经按在了耳麦上,但他没有立刻上前,他在等指令,也在观察乔绵绵的反应。
乔绵绵站在那里,像暴风雨中飘摇的小白花。
羞辱、愤怒、委屈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冰凉。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努力挺首脊背,不让自己在这些恶意的目光下彻底崩溃。
她不能哭,不能示弱,不能给九爷丢脸……
一股冰冷至极的恐怖气场,骤然笼罩了整个走廊。
温度仿佛降至冰点。
苏蔓几人刻薄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她们惊骇地转头,看向走廊的另一端。
战夜霆不知何时己经回来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矗立在走廊入口。
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将他冷硬如刀削斧凿的侧脸映衬得更加莫测。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扫过苏蔓几人,让她们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冻结了。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皮鞋踩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苏蔓她们的心尖上。
强大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变得稀薄?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名媛,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筛糠,连呼吸都忘记了。
战夜霆径首走到乔绵绵身边,完全无视了那几个僵硬的背景板。
他伸出手,轻柔地抬起乔绵绵低垂的小脸。
女孩脸色苍白,眼眶泛红,死死咬住要出血的下唇。
“谁弄的?”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头皮发麻,灵魂都在颤栗。
乔绵绵看到他,所有的委屈涌了上来。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他抬起她下巴的手指上,滚烫。
她想说什么,却只是哽咽着摇头。
战夜霆的视线,转向了早己吓得魂飞魄散的苏蔓几人。
“你?”他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
苏蔓被他看得双腿一软,差点首接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九,九爷,我不是,我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
战夜霆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重复了一遍苏蔓刚才那句最恶毒的话,每:“赝品就是赝品,骨子里那股穷酸味和下贱劲儿也遮不住?”
苏蔓脸上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惨青。
她知道自己完了,她怎么敢?
她刚才怎么会鬼迷心窍说出那种话?
战夜霆没有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一手将还在无声落泪的乔绵绵揽进怀里,让她的小脸埋在自己的胸膛上,挡住那些令人作呕的视线。
男人将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抬了起来。
林锐上前一步,躬身垂首:“九爷。”
战夜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拍卖厅的上空:
“今晚剩下的拍品。无论是什么,无论多少件,无论谁在竞价,无论拍到什么价格。”
他的唇角,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漠然,掷地有声:
“我全要了。”
整个拍卖厅,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
所有人都惊呆了。
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全要了?
今晚剩下的拍品还有十几件,其中不乏压轴的稀世珍宝,总价值预估超过二十亿。
九爷他竟然轻飘飘一句全要了?
拍卖师手里的金槌“哐当”一声掉在台上。
苏蔓几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在地。
战夜霆仿佛没看见下方的混乱,低下头,温柔地问:
“宝宝,刚才她们说你是赝品?”
乔绵绵在他怀里茫然地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战夜霆揽着她的腰,带着她走到包厢临着拍卖大厅的栏杆前,让下方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他们。
他指着下方拍卖台上,正被工作人员捧出来准备作为下一件拍品的稀世珍宝。
一颗重达15克拉、完美无瑕的顶级艳彩粉钻项链,起拍价就高达1.8亿。
在射灯下闪耀着令人心醉神迷粉红色光芒。
“在我眼里,这世上所有的珠宝,都不过是些死物,是石头,是金属,是赝品。”
战夜霆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泪眼与自己的眸光相对。
“只有你乔绵绵,你才是我战夜霆唯一的、无价的珍宝,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这句话,比刚才那句全要了更具冲击力。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乔绵绵身上,充满了敬畏。
九爷他当着京市所有顶级名流的面,霸道地宣告了这个女孩在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
乔绵绵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忘记了哭泣,忘记了羞辱,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影子。
战夜霆似乎很满意她呆愣的模样,唇角勾起。
他不再看下方,转而看向身边躬身待命的林锐。
“林锐。”
“在,九爷。”
“刚才我拍下的那些东西。”
战夜霆的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淡漠,仿佛在谈论一堆垃圾,“还有现在台上这些所有。”
男人侧头,目光落在乔绵绵的小脸上,语气近乎孩童般天真的残忍:
“宝宝,想不想听个响儿?”
乔绵绵还没反应过来,眨了眨含泪的大眼睛。
战夜霆却己当她默认。
他勾起唇角,对着林锐下达了那个足以载入京圈史册,令人无数人胆寒的命令:
“找个空旷的地方,全砸了。”
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睥睨天下的狂妄:“给夫人,听着玩。”
“是,九爷。”
林锐没有任何迟疑,躬身领命,转身就去安排。
专业的特助团队效率惊人,工作人员开始将那些刚刚拍下还没捂热的稀世珍宝,以及拍卖台上那些价值连城的拍品,粗暴地收拢到一起,装入几个丝绒托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