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羞愤交加,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的绯色。
他怎么可以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着这么这么下流的话。
还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你正经一点。”
她猛地睁开水雾弥漫的大眼睛,羞恼地瞪着他,声音带着哭腔的软糯,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撒娇,“不许说这种话。”
战夜霆停下了涂抹的动作,眼眸看着她羞愤欲绝的小脸,英挺的眉峰一挑,脸上写满了无辜,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
“我说的是药膏还需要继续涂吗?”
他晃了晃指尖残留的半透明凝胶,眼神坦荡得仿佛刚才那个充满歧义的问题只是乔绵绵自己想歪了。
“宝宝,是你思想不纯洁。”
乔绵绵被他这倒打一耙的无赖行径噎得说不出话来,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却又无法反驳。
这男人太坏了。
她不服气地撇过小脸,用后脑勺对着他,表达无声的抗议。
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活像只被踩了尾巴又不敢还手的小奶猫。
看着她这副样子,战夜霆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不再逗她,将药膏涂抹均匀,旋紧盖子,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接着他俯下身,在乔绵绵还没反应过来时,首接亲了过去。
乔绵绵猝不及防,被吻了个正着。
这个吻不像昨夜霸道掠夺,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短暂充满占有欲。
一吻结束,乔绵绵还晕乎乎的,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
“好了,起来吃点东西。”
食物的香气适时地飘了过来。
乔绵绵这才感觉到胃里空空如也,饥饿感涌上。
她顾不上害羞了,目光被旁边矮几上托盘里卖相极佳的食物吸引了过去。
战夜霆看着她被食物勾走魂的模样,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了然。
这小东西,倒也知道用饿了来转移话题化解尴尬。
还挺聪明。
他起身,将托盘端到床边。
乔绵绵裹紧浴袍,挪到床边坐下。
战夜霆则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姿态优雅地拿起筷子。
两人安静地吃着东西。
乔绵绵是真的饿了,小口小口却吃得很快,腮帮子微微鼓动。
吃到一半,她习惯性地去摸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被放在了床头。
她拿起来解锁,屏幕亮起,弹出一条室友发来的微信消息:
【顾安雅】:绵绵,你人呢?导员说你请了一周假?发生什么事了?没事吧?【担心.jpg】
一周假?
乔绵绵愣住了,抬头看向对面的战夜霆。
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动作矜贵优雅,仿佛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他仿佛头顶长了眼睛,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玩味:
“别偷摸看,光明正大问。”
乔绵绵被他点破,有些窘迫,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你给我请假的?”
战夜霆放下汤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眸看向她,语气理所当然,“嗯,毕竟领结婚证,至少需要一周时间来处理相关事宜。”
“结……结婚?”
乔绵绵猛地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托盘上。
她想过付出代价,想过委身于他,甚至想过长期的情人关系。
但唯独没想过,是结婚。
她才大三,还没毕业,就要结婚了?
“我还没毕业,怎么能结婚?”乔绵绵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
战夜霆的脸色沉了下来,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
他眼眸里翻涌起不悦,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怎么?”
他站起身,“乔小姐的意思是,睡过之后,不需要负责?或者你觉得我战夜霆是那种睡了人,可以随便打发、不负责任的流氓?”
乔绵绵被他冰冷的质问吓得往后缩,想解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战夜霆显然没有耐心听她解释。
他猛地俯身,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乔绵绵口中还残留着刚吃进去的一小块软糯的点心。
吻充满了惩罚的意味,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席卷她口腔的每一寸领地。
点心在两人唇舌激烈的交缠中,被推挤着,糊里糊涂地就渡到了战夜霆的口中。
乔绵绵惊得忘记了挣扎,眼睁睁看着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竟然嚼了嚼,咽了下去。
他松开她,指腹用力擦过自己沾了点心的嘴角。
“乔绵绵,听清楚,我们战家祖训有约,凡我战家男人,碰过的女人,必须明媒正娶,我不是,也永远不会做那种睡了不认账的流氓。”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古老的家族威严。
乔绵绵被他眼底的认真,以及源自血脉的古老规则震慑住了。
祖训?
碰过的女人必须娶?
这都什么年代了,可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门铃再次响起,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战夜霆收敛了周身迫人的冷意,沉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干练的女特助。
她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服装袋,目不斜视,姿态恭敬地走到床边,将袋子放下:“九爷,乔小姐的衣服准备好了。”
“嗯。”战夜霆淡淡应了一声。
女特助放下衣服,退了出去,全程没有多看乔绵绵一眼,专业得无懈可击。
乔绵绵拿起袋子,躲进浴室换衣服。
当她脱下浴袍,看到镜子里自己身上那些深深浅浅,遍布在雪白肌肤上的暧昧吻痕,尤其是胸前,腰侧,大腿内侧格外深重的印记时。
昨晚那些激烈羞耻的画面涌入脑海,让她脸颊再次爆红。
这……
这也太激烈了……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换上准备的连衣裙。
裙子是低调的米白色,剪裁合体,面料极好,完美地遮掩了她颈间的痕迹。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战夜霆己经在客厅等她。
他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穿上。
“走吧。”言简意赅。
车子早己在楼下等候,是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车子驶离皇庭公馆,穿梭在繁华的京市街道,最终驶入一片安保森严的顶级别墅区,停在一栋奢华的独栋别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