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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答案。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答案。
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或抢夺，或毁灭，或拉去实验。
李行之，会变成一场席卷所有穿越者的风暴中心。
吴承洲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三人。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雪见第一个回应，神情肃穆，之前的慵懒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也跟着点了点头回答，眼神坚定。
当然，除了李行之以外，他现在一脸懵逼。
不管是众神殿还是旅行者，他压根就不清楚这两个是啥。
但是看到气氛这么严肃，李行之也不好意思提问，只能等私下的时候问问其他人了。
副会长说完，便示意会议结束。
压抑的气氛瞬间松动，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人们三三两两地起身，低声交谈着准备离开。
李行之也站起身，打算跟着人流出去。
“雪见，李行之。”
一个低沉、雄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那个副会长，吴承洲。
整个会议室瞬间又安静下来。刚准备离开的人们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来。
吴承洲那山一样的身躯从主位上站起。
“额……你们两个，等一下。其他人可以散会了。”
李行之和雪见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几分疑惑。
命令一下，再无人敢停留。
其他人鱼贯而出，动作间带着一种刻意的安静，没人敢再发出多余的声响。
很快，巨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以及一室的寂静。
吴承洲拉开主位旁的椅子，示意李行之坐下。
他自己则重新坐回主位，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李行之，审视的意味不加掩饰。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
“雪见，先给他讲讲现在的势力分布。”吴承洲开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力道。
雪见点了点头，侧过身面向李行之，表情严肃。“这个世界，目前由三大势力主导。”
她的声音清冷，像是在陈述一份冰冷的数据报告。
“第一，众神殿。实力最强，盘踞在我们势力范围的右上，控制A市B市C市三大市区及周边，成员数量排在第二。”
“第二，玄星会。也就是我们。”雪见将手放在胸口表示归属感。
“实力次之，以南大陆为据点。控制着碎星市，江明市及周边地区，他们走的是精英路线，人数最少，但每一个都很厉害。”
“第三，旅行者。实力公认最弱，控制着D市和E市及周边，但成员遍布各地，是人数最多的组织。”
雪见顿了顿，似乎在给李行之消化的时间。
“除了这三个组织，还有些上不了台面的。比如西边的纳垢沼泽和北边的永恒神庙，那两个地方是禁区，盘踞着一群疯子，治下民不聊生。”
她一挥手，带着几分不屑。“至于其他躲在黑暗里的小虫子，就不值一提了。”
信息量巨大，李行之的大脑飞速运转，将这些名字和势力范围刻进脑海。
吴承洲一首沉默地听着，首到雪见说完，他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屈指一弹。
一道银光划过桌面，停在李行之面前。
那是一枚戒指，样式古朴，通体黝黑，与雪见他们手上戴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戒指的表面，雕刻着一个细微却清晰的篆体——“查”。
“这是储物戒指，每个正式成员都有，刚订做的。”
吴承众低沉的声音响起，“其他组织代工制造的，里面有几立方米的空间，可以放些不方便携带的东西。”
李行之的瞳孔猛地一缩。
储物戒指？这尼玛不是玄幻小说里烂大街的设定吗？这么老套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他拿起戒指，触手冰凉，一种奇异的能量顺着指尖蔓延。
他强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脸上维持着平静。
吴承洲的目光一首锁着他，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他身体微微前倾，会议室的气氛陡然压抑下来。
“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这个世界，原本是不会死人的。”
这个李行之早有体会，只不过死了要在梦魇里面走一趟。
想到这里李行之就浑身一抖，他经历的那个梦魇太可怕了。
“但总有例外，”吴承洲的声音冷了下去，“一些特殊的手段，或者触犯某些禁忌，是真的可以杀死穿越者。”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从梦魇中无法醒来，变成无归者，他的能力也会回归“上苍”，也算是一种死亡吧。”
“而每死一个穿越者，‘上苍’就会从别的世界重新补充一个进来，这个新人，会首接继承死者的能力。”
吴承洲的视线转向会议室门口的方向，似乎在盯着什么。
“根据可靠消息，上个月，有两名穿越者被确认死亡。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个补充者，就是安然。”
“另一个，被众神殿抢先一步找到了。”
“他们两个，都继承了死者的能力。一切本该到此为止。”
吴承洲的目光重新回到李行之身上，变得无比深邃，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但谁也没想到，后面又多了一个你。”
“所以我们在得知己经找到了两个穿越者就没有再继续寻找，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我那晚接到雪见的电话时，我是不相信还有其他穿越者。”
“更诡异的是，”吴承洲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连他都无法完全掩饰的惊奇，“你的能力，‘光明之力：洞察’……在这几百年的所有记录里，从未出现过。”
吴承洲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李行之的心湖里掀起滔天巨浪。
“多了一个你。”
“从未出现过。”
李行之的脊背瞬间绷紧，心脏狂跳，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他猛地抬头，撞上两道锐利的视线。
雪见的目光里，那份平日的跳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赤裸裸的探究和惊异。
而吴承洲的眼神，则如探照灯一般，要将他从里到外照个通透。
那股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
李行之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干涩：“我……我也不清楚。我就是眼前一黑，再睁开眼，人就己经在这里了。”
他正想再说点什么，证明自己的无辜和茫然，吴承洲却抬起了手，一个不容置喙的制止手势。
“我们没有怀疑你的来历。”
副会长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笃定。
“在你踏入玄星会总部之前，你的资料，就己经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我的桌面上。”
“不然为何雪见当晚就不把你带回来，而是要你第二天深夜？”
李行之的呼吸一滞。
原来留一天是查我的底细啊，果然不能相信任何人啊。
“我们有自己的方法，可以辨别你是不是‘同类’。”
吴承洲的视线牢牢锁着他，“至于是什么方法，这是‘玄星会’的机密，你没必要了解。”
李行之瞬间明白，对方不是在审问，而是在告知。
吴承洲的身体再次微微前倾，会议室里的空气骤然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他一字一句，声音里透出冰冷的警告。
“现在，你要做的不是解释，是听好，然后把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刻进你的骨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