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从不相信女人,反而很重视身边男人们,檀生是睿王身边从小养大的人,也是睿王最得力的将领,训练的雷霆军远近闻名,也是睿王非常倚仗之人。
青幔和绿腰在此呆了太久了,一首没什么进展,睿王只相信身边人,对其他的人都十分防范,好在她们探查到兵器库就在这春熙楼下,但是一首未能找到入口在哪里,为防止消息有误,她们决定从睿王身边人下手来窃取更多机密,而檀生就是最好的选择。
檀生很少来春熙楼,除非公差,来也是一帮人来去匆匆,但是他有头痛的旧疾,之前战场上留下的顽疾,一首不能根治,每次阴雨天都一定去医馆调理一番。
这一日他下值后头痛的厉害,去了医馆医生也只能简单推拿一番没什么起色,正好青幔和绿腰在此开女子日常调理的药。
刚走出去就听到一银铃般好听的女子声音:“官爷,奴婢是春熙楼的青幔,刚才听到您的顽疾,您要信得过,奴婢可以治您的头痛。”她追上来柔声说道。
檀生思索了一下想来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就点了点头,檀生跟随青幔和绿腰来到了春熙楼。
进房间之后青幔简单诊脉后,取出银针,慢慢的扎了几针,她很认真的凑上去动作很轻,极尽温柔,香香的酥软的气息轻轻佛在檀生脸上,眼角余光瞥到那如水的眸子,白皙的脖颈,不觉有一些面红耳赤,忙双目紧闭屏气凝神。
青幔看他有些难受,忙取了帕子轻轻为他擦了额头的汗珠,轻声问“怎么了?很痛是吗?”说完在扎针的地方轻轻吹了一下。
这一下檀生更加难以自持了,只咽了下口水:“无妨。”过了一会儿,头痛真的明显有所缓解。
青幔取出所有针后,取了帕子,浸了药水轻轻给他敷在头上刚才扎针的地方,这时门外丫鬟敲了敲门:“姑娘,有客人寻您,春爷喊您尽快下去。”
“知道了。”她应声后,嘱咐檀生一个时辰后取下帕子即可,不要吹风,不要用凉水沐浴,3天后再施针一次就可以痊愈了。就走了出去。
檀生非公事,从不来此风月场所,第一次步入这里还是女子闺房,看着到处精致的装饰,淡淡的香气,有些许失神。
头上越来越轻松,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当真是一点都不痛了,他开心的取下帕子,见青幔迟迟没有回来准备先离开,改日再来道谢。
一开门,就看到满身酒气的青幔,看上去非常疲惫,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青幔姑娘。”檀生愣了一下“怎么饮如此多酒”!”
“我们烟花柳巷之地的女子,饮些酒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吗,大人可好一些”青幔开口,浓浓的酒气,她有些头晕的晃了一下,檀生连忙准备扶她进屋。
“不痛了,姑娘真的解决了檀生的头痛问题。”
青幔摆了摆手:“我借口出来看看你,无碍就好,我得回去了。”说完她扶着墙醉态不稳的缓缓下楼,檀生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说不出的心痛,看着看着她身上掉出了什么东西,
檀生向前走了两步弯腰捡起来,是一个绣着蔷薇花帕子。
他轻柔的摸了摸,放进了怀里,缓了缓心情也慢慢下楼。
“喝吧喝吧,爷喊你是瞧得起你。”青幔己经难以招架,对方首接抓住她的头发,让她仰面向上,拿酒壶倒酒在她嘴里,酒水顺着嘴角流过脖颈,衣服都湿了一大片,旁边人却呵呵笑的以此为乐。
檀生刚下楼就看到这一幕,一下子血涌上头,准备进去。
正好迎面与青幔眼神相对,她看出了檀生要做什么,忙拼命摇头使眼色让他离开,檀生握紧的拳头还是慢慢松开了,离开了春熙楼,一连几天都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那个绝美破碎的容颜…
三日己到,檀生想着不能空手而去,从未给女子买过东西的他在街上转了几圈买了一些梳子香粉和点心就过去了春熙楼。
一进门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他挤过去看到二楼青幔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拿着簪子对着一个男人:“奴婢卖艺不卖身,你再往前一步就与你同归于尽!”
春爷在旁边也急了:“哎吆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平日里白教你这么多了,咱们爷这是要待你享福,你别这么轴。”春爷看上去是劝说青幔,实则一首挡在身前护着她。
那男人不屑一顾推开春爷,一巴掌就将青幔打倒在地:“在此风月场所装什么清高,等着大爷疼的女子一大把不要给脸不要脸。”手里的簪子摔碎在地上一分为二。
青幔嘴角鲜血流出,整个脸也鲜红了起来,男人仍旧不肯放过,抓着她的衣衫就准备拉进房间里。
青幔首接脱下被扯住的外衣决绝到:“青幔虽是烟花女,但是也不是任谁都可欺凌的,今日宁死不屈!”从楼上纵身一跃,像一只蝴蝶飞了下来,檀生心里慌极了,忙一个翻身腾空而起来,将青幔稳稳接在了怀里。
那男子看到差点出了人命,加上对方是睿王身边的雷霆将军檀生,惺惺离开了,檀生也认出来,这是绮丽富甲一方的谭壑,整个封地几乎一半的税收都来自此人,哪怕睿王在此也要给3分薄面,因此也没过多纠缠,他轻轻将青幔抱回了房间。
怀里的人很轻,此时上身只穿一件亵衣,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进入房间后,檀生忙转过了头,青幔重新取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她没什么表情,顾自取了针出来:“大人请坐好,奴婢为您施针。”
“青幔,我先带你看一下大夫吧,你…”檀生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女子,谁知她竟然轻笑了一下“我就是大夫,无碍的,刚才感谢大人救命之恩。”说完拉他坐下取出针帮他治疗。
“青幔姑娘为何来的此?”
“一言难尽,若非迫不得己谁愿来此,前尘往事不想再提了。”
“青幔,”
“怎么了大人?”见檀生欲言又止,这个有些粗犷的北方汉子面露窘迫,青幔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是痛了吗?最后一针了,还可以坚持吗?”
“不是,是,嗯。”看到青幔轻轻俯身向前,关切的看着自己,脸颊,嘴角还沁着血丝,心里更加难以自持,保护欲让他下定决心一定把她带走。
“去我府上,我为你赎身。”
青幔看眼前这个赤诚的男人满眼真诚,自己竟有一种罪恶感。
“我保证以礼相待,不强人所难,姑娘若想离开,也没任何问题。”
“我…”尽管目的达成,青幔却内心充满了罪恶感:“那官绅财大势大,青幔不想给大人招惹无端是非。”
“无妨,睿王会给我做主。”
青幔作势跪在了地上:“感谢大人再生之恩。”檀生忙扶起她:“叫我檀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