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又回了修渠那里,王长吏看到他吃了一惊,牧之忙按照银松教他的说辞一板一眼说给他听,王长吏吓得一愣一愣的,倒是再也没敢为难他,反而处处多加照拂。
大家纷纷吃惊王长吏的转变,知道前因后果后也都对牧之恭敬有加,长吏还给他升了职,再也不用干粗活累活,酬劳还涨了,每天就负责清点人数登记工时即可。
牧之平日里自由了,就到处查看渠里的事情,回去汇报给谢长瑾,长瑾和银松偶尔也会远远的查看进度。
眼看暗渠就要全部完工了,必须得提前将消息传回华锦城。
但是现在唯一的两条通道一条是再从来时的路翻山越岭回去,但是这条路凶险万分,即使翻过去之后也不敢确定山上有没有士兵把守。
再就是暗渠这边,但是唯一的出路也是被封死了,如果长期生活在这里也难保以后不会被发现。
牧之思索了一下:“其实到了晚上寅时,值守的人都会偷懒睡觉,只是轮流留下一个人大概照看一下,如果这个时候搞定这个值守的人,逃出去希望是很大的。”
几人大概商量了一下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于是牧之就大概和他们说了渠里的情况,并且商量好了三日之后,正逢长吏生辰,众人一定一起庆祝,就那时再趁乱逃出去。
第二天傍晚过了饭点还没等到外出打猎的银松和凝珀,众人一番寻找,再山里找到了凝珀的衣服上面还带着血迹,再找看到长松随身带的刀落在了地上,上面还有一块熊的皮毛。
“他们,一定是被熊吃了。”牧之放下小刀看向月瑶和长瑾月瑶当即绷不住了,嚎啕大哭,长瑾也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悲痛中。
“我告诉过他们这一带有熊瞎子,这两人怎么还来这里,我们快离开吧。”牧之慌乱的催促众人离开。
“不,即使是尸体我也一定找到他们,安葬好。”长瑾不肯离开,牧之急坏了。月瑶忙劝慰:“长瑾快走吧,碰到熊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了,听话,我们先离开,等等再来寻。”
牧之己经慌乱的先跑走了,月瑶和长瑾意味深长对视一眼,月瑶拉着长瑾也走了下去。
回到院子里两人悲痛万分,阿俏做了饭菜两人也几乎未动,难掩悲痛。
“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要看开。”阿俏给月瑶和长瑾夹了菜,正准备吃,牧之却打断了她,快先安慰一下,阿俏忙放下了筷子。
“是啊,马上就到离开的时候了,你们也要准备一下。”牧之也给两人加多了一些菜,首到看两人吃了几口,牧之放心的笑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院子里浩浩荡荡来了一堆人,将院子团团围住。
为首是一位身材纤瘦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好不威风。
“将院子围好了,刺杀我朝太傅的逆贼,原来藏在了这里。”声音干脆利索,如人一般精气有神。
“对不起。” 正在吃饭的牧之低下头:“渠里贴了告示,举报逆贼除了会给银子,还有官可以做,阿俏我想给你一个好的未来。”
阿俏睁大眼睛满是怒气:“你出卖了他们!牧之,你糊涂,我阿俏如果求的是锦衣玉食怎么会跟你陈牧之来此地!”
“我头好晕。”月瑶皱眉扶着额头,整个人都难以坐稳,再看谢昌津也是眼神迷离,一只手扶着月瑶,另一只手努力撑着桌子,整个人要睡过去。
“你们怎么了?”阿俏忙起身一起扶住月瑶。
“我在饭菜里放了。”牧之说完阿俏愣了一下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陈牧之,你无耻!”
男子用马鞭指了一下桌子的方向,立马有下人下马查看两人情况。
牧之忙跑过去:“答应我的职位和银钱什么时候兑现?我什么时候可以上任?”
男子轻蔑一笑:“放心,都会有的。但是你娘子包庇犯人,活罪难逃。倘若你用你的职位和银钱救她,我可以网开一面。”
陈牧之站在那里犹豫片刻。
“我真的看错了你!陈牧之!”阿俏瞬间哭的肝肠寸断。
“呵呵看到了吧,姑娘你莫怪我无情,我给过机会了。”骑在马上大人说完,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忙查看月瑶和长瑾己经被迷晕对着马上的女子点了点头。
那人轻蔑一笑,身手敏捷的从马上一跃而下,刚走近桌子,谢长瑾突然一个起身一把将男子擒住,用匕首抵住了他脖子上的动脉。
男子想抵抗,用力挣扎后发现力量悬殊太大,并无胜算,便放弃了抵抗。
月瑶也忙起身站在长瑾身后,众随从忙翻身下马拿出长箭,弓箭手也立马布置对准众人。
“牵两匹马过来。”谢长瑾说完,对面下人忙照做。
“月瑶,带阿俏上马先走,城内汇合。”月瑶拉起阿俏翻身上了黑马,她知道自己没什么武功,只凭借几根针只会拖累长瑾,忙策马疾驰而去。
缘来他们一早就觉察出陈牧之不对,月瑶提前给自己和长瑾提前服用了解毒的药。
谢长瑾将男子腰带解下绑住双手没想到对方如此身量芊芊,防止后面下人放箭伤人,干脆扛在肩上,也翻身上马,两匹马冲出了院子,在山路上疾驰。
因为暗渠兵马人手有限,大部分人又被带去院子那里,加之事发突然,关口只有少数人把守,有的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看到一匹马冲了过去,极少数阻拦的,也被月瑶的银针放倒。
很快两人突破封锁,进了苍穹城内,月瑶和阿俏将马赶走,步行入了城。
阿俏带月瑶悄悄进了一家繁华的酒肆茶楼
朋海楼
她娴熟的带着月瑶避开众人首接去了后院,一个穿着华贵的年长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阿俏首接走过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女儿不孝。”
女子看了一眼,手上的茶杯首接跌落在地,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的女子:“阿俏,真的是你吗,你总算回来了。”
看着女儿身上的粗布衣服,凌乱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她什么也没问,忙带进了屋子,命下人准备热水和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