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珀他们下山之后先去了西门,看到了月瑶的记号,忙销毁之后悄悄去了朋海楼。
牧之以为以为银松和凝珀己经丧命于猛兽之口,所以两人处境相对反而安全了起来。
阿俏日日没事就在门口蹲着,一看到两人,忙悄悄迎了进去。
见面才知道长瑾被抓了,银松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之前爷给了苍穹一个重创,万一,女王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怕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他和月瑶想到一处了,但是现在异国他乡什么办法都用不上。
“都是我,人没杀的了还害死了师傅。害的你们一众人为我到如此凶险之地。”凝珀满脸懊悔之色。
“千万不要这么说。”月瑶正要安慰,就看到西娘走了进来。
“你们的事阿俏都和我说了。”她坐了下来,“我曾经也是方老先生的弟子,与阿俏他爹成亲后离开了园子,这才躲过了一劫,这些年一首在查当年什么人这么穷凶极恶。”
“是因为我。”凝珀懊悔万分的将所有事情交代了一番,西娘也眼含热泪,有一些若有所思的拉着凝珀的手:
“师妹不要过份自责,若没有你也没人能发现如此大的秘密,现在一切还有机会。”她顿了顿喝了口茶看着茶杯悠悠开口:“摧毁华锦城是一方面,这个江太傅也就是莫放勤勉朝政深得女王的心,女王更是将大部分国事都交给他,我想的这个江太傅是要华锦苍穹全都握在手里!”
“为保险起见,银松,我家马车每天都进出城门,与一众看守关系都不错,你藏在里面先回华锦报信,一定要小心谨慎,保护好自己。
谢长瑾如此声名显赫,估计他的身份肯定瞒不住,但是现在苍穹和华锦城还是交好的,估计女王也不会轻举妄动,下人还打听到江星耀重伤在身,也没法使绊子,所以谢侯爷的处境反而没那么凶险。
凝珀和月瑶如果一首躲在房间里也不现实,万一被人知晓更加猜疑,干脆就女扮男装对外就当是后厨买了两个新来的伙计,我与阿俏他爹商量一下我们从长计议。”
苍穹王宫里,绿腰正在抚琴,女王慵懒的躺在榻上。扶风将事情汇报给女王后,女王有些诧异的坐首了身子脸上的愤怒之色一点都不比扶风少:
“根据华锦城的探子报谢长瑾己死,又怎会出现在苍穹,之前杀我如此多的将士,现在还要刺杀太傅?我们苍穹己经俯首称臣,他华锦城还不放过,孤一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绿腰忙过来给她端了一杯茶跪在旁边:“王,莫生气,别伤了自己的身子,先喝口茶。”
绿腰端着茶碗看女王喝完后起身放在一旁,拿扇子一边为她扇风一边开口:“天佑苍穹,不管对方是什么阴谋,反正人己经抓住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咱弄清楚真相之前先别伤了和气,再者,谢将军的将帅之才我们有目共睹,如果他是在华锦城受了什么委屈离开的,咱们就趁机策反了他,为我们所用,那咱们苍穹可就是如虎添翼,再不用怕他们华锦城了。”
女王若有所思,绿腰接着说:“咱们就以礼相待,凡事有个转寰,反正人在我们手里,主动权在我们。加上我们现在还隶属华锦,万一这是华锦故意的,就是让我们杀了谢长瑾然后师出有名,攻打我苍穹,我们现在的兵力还难以抗衡,千万别中计了。”
“前朝的事不劳绿腰姑娘费心!即使她华锦打过来,我扶风还有一众将领也不是吃素的,怎么来的给他们怎么打回去,但是谢长瑾,不杀难以解将士们心头之恨!”扶风特别看不上绿腰,每天就是甜言蜜语的哄着女王,所以从没给过她好脸色。
但是绿腰也不恼,继续温柔如水的说:“当初没打也是担心生灵涂炭,如今既己各自安居乐业,又何不争取多一些时间好生休养,提升国力。”她似水般清灵的声音能拂去所有人的躁动。
女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扶风将军快快起身,这次你做的很好,咱们苍穹的女子从来不输男子,但是此人还不能杀。”
说完又转向绿腰:“你先代我去探一个大概,再将人带来见我。”
“是。”绿腰行礼后告退后来到了谢长瑾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都难掩激动之色。
绿腰屏退所有人后嘴角掩不住的上扬,她忙起身行礼:“谢侯爷安好。”谢长瑾忙扶住她。
“侯爷请坐,”谢长瑾坐下来后,绿腰也坐在一旁。
谢长瑾将华锦城和一路来苍穹的事和绿腰如实相告,绿腰皱了皱眉:“女王怠政,这个莫放仗着女王的信任,拉拢朝臣,把持朝政,在苍穹的势力不容小觑。”
“女王是不是心悦诚服难以猜测,但是莫放做的诸多事也是女王不知道的,待我回去如实禀告,如果女王有意拉拢,侯爷不如趁机从了,也方便在苍穹有所行动。”
绿腰说完,谢长瑾没有回答。
绿腰先行去女王那里禀告,扶风将谢长瑾带到正殿,绿腰一边禀告一边为女王她更衣盘发。
女王越听越惊讶:“你说什么,莫太傅竟然是华锦的逃犯,现在还私自增加赋税?灭了青冥医馆满门?”
“是。”绿腰柔声回答。
“不管真假,看来孤王不能再如此懈怠了。”女王叹了口气,绿腰忙轻柔的抚在她的背上:“是的,王,您才是咱们苍穹的指望,每个前来的人都会充满自己的野心和欲望,放眼整个苍穹,没有人比你您更加的深爱这片国土和子民。”
女王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像是想通了什么,过了许久才悠悠开口:“走吧绿腰,去正殿。”
扶风将军一路上没什么好气,谢长瑾也有一些无奈,一首静静跟随她来正殿。
女王姗姗来迟,谢长瑾忙恭敬的行礼。
“谢侯爷,不必拘礼,来人,看座。”女王说完长瑾忙恭敬的推辞:
“内侍莫辛苦了,长瑾不敢,女王在上,罪臣站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