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的隐居生活

第九章 伪造凤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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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燕子的隐居生活
作者:
作者岁月静好安暖相伴
本章字数:
4978
更新时间:
2025-06-19

萧云将温热的茶盏搁在青石桌上,茶汤泛起的涟漪映出她眼底翻涌的暗芒。廊外细雨绵绵,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清脆声响,她望着雨幕轻声道:"表哥,皇后最恨旁人染指凤位,静贵妃这些年锋芒太盛,该让她们两虎相斗了。"

萧砚尘着腰间玉佩,眉头紧锁:"只是伪造凤袍风险太大,内务府对皇后服饰管控极严,稍有差池..."

"所以要另辟蹊径。"萧云从袖中抽出一卷图纸,展开后竟是皇后凤袍的样式图,"三日前我借入宫请安之机,在景仁宫偏殿看到待修补的旧凤袍。这上面金线绣着的九凤朝阳纹,暗合太后生辰时御赐的样式。"她指尖划过图纸某处,"此处凤凰尾羽的织锦纹理,唯有江南云锦坊能仿制。"

三日后深夜,乌云蔽月。两名王府暗卫蒙着面,背着浸透桐油的包裹潜入储秀宫。他们精准避开巡逻侍卫,撬开库房后窗。静贵妃的陪嫁檀木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暗卫将伪造的凤袍塞进箱底,又将浸油的棉絮散开,最后点燃火折子,火苗瞬间顺着棉絮窜向华服。

"走水啦!储秀宫走水啦!"更鼓声中,尖锐的呼救声撕破夜空。当皇后率众赶到时,只见静贵妃披头散发跪在焦黑的库房前,几个太监正从废墟里拖出半件烧得残缺的"凤袍",金线绣的凤凰在火光中狰狞如鬼。

"皇后娘娘明鉴!"静贵妃扑到皇后脚下,"臣妾不知此物从何而来!定是有人栽赃!"

皇后冷笑着用护甲挑起残袍:"好个不知从何而来?这九凤朝阳纹,唯有本宫凤袍上才有!你觊觎中宫之位己久,如今竟敢纵火毁证!"她猛地将残袍甩在静贵妃脸上,"来人!褫夺贵妃位分,贬为庶人,即刻拖去慎刑司!"

消息传到萧王府时,萧云正在教小丫鬟辨认草药。她将一株野菊插入瓶中,对匆匆赶来的萧砚尘道:"接下来该让朝中那些与静贵妃勾结的官员现形了。"她取出密信递给心腹嬷嬷,"送去给福伦大人,就说明珠格格盼着他早日查明浙江巡抚马钰与静贵妃的来往信件。"

此刻的慎刑司内,静贵妃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当看到皇后心腹呈上的"罪证"——那些伪造的她与马钰密谋扳倒皇后的信件时,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怎样的圈套。而此时的景仁宫,皇后着重新修缮的凤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区区宠妃也想撼动中宫?萧云这丫头,倒不失为一把趁手的刀。"

夜雨渐歇,萧云站在王府花园的假山上,望着紫禁城方向的灯火。风掠过她鬓边的翡翠杜鹃簪,恍惚间似有母亲温柔的叹息。她握紧腰间半块玉佩,低声道:"爹,娘,你们看,仇人的报应来了。"而这场深藏在红墙内的博弈,不过才刚刚开始。

暮春时节,紫禁城的牡丹开得正盛,萧云却在御花园的偏僻角落,用银簪小心翼翼地挖着墙角的野蒲公英。身后传来环佩叮当,她头也不抬地将挖到的草药放入布囊,首到珠翠环绕的身影停在三步之外。

“萧郡主好雅兴,竟在此处采挖野草。”明珠格格紫薇的声音带着刻意拿捏的温和,绣着缠枝莲的袖口拂过石凳时,金箔线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萧云掸了掸裙摆上的泥土起身,目光落在对方腕间的羊脂玉镯——那是乾隆亲赐的物件,与自己袖中半块玉佩的冰凉质感截然不同。

“格格说笑了,”萧云福身行礼时,故意让布囊里的蒲公英籽飘向对方华美的裙裾,“这些野草在民间是清热良药,比不得宫里的奇花异草金贵。”紫薇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身旁的宫女立刻上前一步:“郡主怎可将野草与格格相比?这御花园的一草一木,皆是皇上亲点......”

“住口。”紫薇抬手制止宫女,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萧郡主心系民间疾苦,倒是本宫狭隘了。只是太医院药材齐全,郡主若需草药,知会一声便是,何必亲自动手?”她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施舍,仿佛萧云挖的不是草药,而是沾了泥的秽物。

萧云垂眸轻笑,转身将布囊系在腰间:“谢格格关怀,只是父亲当年常说,亲手采的药才知药性。”她刻意加重“父亲”二字,看着紫薇的脸色从温和转为尴尬,才施施然转身离开。石板路上,蒲公英的绒毛被风卷起,追着她素色的裙角,却始终落不进那片锦绣堆里。

五日后,乾隆在乾清宫设宴款待平定准噶尔的将领。萧云端坐在末席,看着主位旁紫薇与和硕公主们言笑晏晏,金镶玉的发饰在烛火下流光溢彩。忽然,静贵妃的旧部、正黄旗都统鄂善举杯起身,话里有话地望向萧云:“听闻萧郡主之父当年在江南行侠仗义,不知可曾与准噶尔的部族有过交集?”

满殿寂静中,萧云缓缓起身,指尖抚过袖中玉佩的刻痕:“都统大人说笑了,父亲毕生行医救人,最远只到过福建。倒是听闻大人的祖父,曾在康熙年间参与过平定三藩之乱,那才是真正的英雄。”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开,却让鄂善脸色铁青——他正想借准噶尔之事,暗指萧之航通敌的旧案。

紫薇在主位上看得真切,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她本以为萧云只是个不通世故的山野郡主,却不想她竟能在朝堂老臣的刁难下应对自如。身旁的和硕公主低声道:“这萧云倒是厉害,鄂善的话被她轻飘飘挡了回去。”紫薇抿了口茶,没接话,眼中却多了几分审视。

宴会后第三日,萧云在王府接到内务府的传谕,命她协助筹备端午宫宴。她带着管事嬷嬷入宫时,恰好撞见紫薇带着一群宫女在御膳房查验食材。“萧郡主来得正好,”紫薇指着案上的蜜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这批荔枝膏甜度不够,你去御花园折些玫瑰来,调些花露进去。”

萧云看着对方理所当然的神情,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在人屋檐下,不可一味硬抗,但也不能失了风骨。”她福身应下,却在去御花园的路上,故意绕到太后常去的慈宁宫偏殿,将内务府采买的荔枝膏甜度不足一事“无意”说与当值的太监。

半个时辰后,当萧云捧着刚摘的玫瑰回到御膳房时,正听见内务府总管向紫薇赔罪:“格格恕罪,是奴才们办事不力,己重新采买了岭南进贡的荔枝膏......”紫薇的脸色由红转白,狠狠瞪了萧云一眼,拂袖而去。石板路上,萧云看着对方仓促离去的背影,将手中的玫瑰轻轻抛向空中,花瓣如雨落下,在她素色的裙裾上绽开无声的笑。

这场无声的较量,如同紫禁城上空的流云,看似平静无波,却在每一次目光交汇时,暗藏着两个世界的碰撞。萧云知道,她与紫薇之间,隔着的不仅是格格与郡主的身份,更是山野与宫廷、自由与桎梏的鸿沟。而她宁愿做墙角的野蒲公英,被风吹向未知的远方,也不愿在锦绣堆里,成为任人摆布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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