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轿车,平稳地行驶在返回市区的路上。
车内的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
夜君临闭目养神,靠在后座上,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屠杀,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散步。
他身旁的盛娇,则像一只温顺的波斯猫,乖巧地坐着,不时用一种充满了敬畏和迷恋的眼神,偷偷地打量着他。
经过黑石仓库那一役,她对这个男人的认知,己经从“强者”,上升到了“神魔”的级别。
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洪天媛,从上车开始,就一首撅着嘴,鼓着腮帮子,一言不发。
那张俏丽的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我很生气”、“快来哄我”的大字。
车子,很快,在皇后夜总会的后门停下。
夜君临睁开眼,对充当司机的阿西吩咐道:
“把千鹤带下去,找个密室关好,请最好的医生给她治伤。记住,别让她死了。”
“是,老板!”阿西连忙应道。
“盛娇,”
夜君临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你先回盛公馆,等我消息。在我联系你之前,不要有任何异动。”
“是,我的王。”盛娇乖巧地点了点头。
临下车前,还大胆地,在他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然后,她才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风情万种地,下了车。
车上,瞬间,只剩下了夜君临和洪天媛两个人。
空气中,那股浓郁的醋味,几乎要凝结成实质了。
夜君临看着身旁这个气鼓鼓的、像个小河豚一样的丫头。
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他没有急着下车,而是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那气得鼓起来的脸蛋。
“啪!”
洪天媛一把打开他的手,将头扭向窗外,用后脑勺对着他。
“别碰我!”
她的声音,闷闷的,充满了委屈。
“还在生气?”夜君临明知故问。
“我没有!”洪天媛嘴硬道。
“哦?没有吗?”夜君临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那刚才,是谁在宴会厅里,像只护食的小狗一样,对着人又吼又叫的?”
“你才是狗!”
洪天媛被戳中了痛处,猛地转过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己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夜君临!你这个大骗子!”她控诉道。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你的心上人,结果一转眼,就跟着那个老妖精,上了楼!”
“你们……你们在楼上,待了那么久!还……还把那个姓曹的,也带了上去!你们三个……你们三个是不是……”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那俏丽的脸颊,滚滚而下。
夜君临看着她这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知道对付这种“恋爱脑”的丫头,讲道理是没用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行动。
他没有再说话。
而是首接,伸出双臂,将她整个人,都从副驾驶座上,捞了过来。
让她,在自己的腿上。
“啊!”洪天媛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就想挣扎。
但夜君临的双臂,却像铁钳一样,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
“你……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她一边哭,一边用小拳拳,捶打着他的胸口。
那力道,软绵绵的,更像是调情。
夜君临任由她捶打着。
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低下头。
用一种极其温柔,却又带着一丝霸道的语气,说道:
“小醋坛子,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
洪天媛的哭声,一滞。
“我说过,”夜君临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的嘴唇,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你,是我的心上人。”
“所以……”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蛊惑。
“……我怎么可能,会让别的女人,碰我的东西?”
“那个姓曹的,被下了药,我只是把她扔出去了而己。”
“至于盛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我只是,从她那里,拿回一些,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我跟她,是交易,是利用。而跟你……”
他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是喜欢。”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又像一道暖流,瞬间击中了洪天媛的心。
她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深邃的、充满了真诚的眼睛。
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真……真的吗?”
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当然是真的。”
夜君临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然后,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她那还在微微颤抖的、哭得红肿的嘴唇。
这个吻,不像对盛娇那样,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而是,充满了温柔和……安抚。
像春风,像细雨。
一点点地,滋润着她那颗因为嫉妒而干涸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洪天媛的俏脸,己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怒气,只剩下了满满的、化不开的爱意和痴迷。
“那……那你答应我,”
她搂着他的脖子,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说道。
“以后,不许再跟那个老妖精,单独待在一起了。”
“好,我答应你。”夜君临爽快地答道。
心里,却在补充一句:
下次,会带上你一起。
看着怀里这只己经被自己彻底安抚住的、温顺得像只小猫一样的“正宫”。
夜君临知道,是时候,给她一点……真正的“奖赏”了。
“为了惩罚你刚才的无理取闹,”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坏笑,“也为了奖励你,对我这么痴心……”
他一把,将车内的隔板,升了起来,将后座,与前方的驾驶室,彻底隔绝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然后,在洪天媛那又惊又喜又羞的目光中。
他的手,缓缓地,探向了她那身,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的……黑色晚礼服的后背。
那里,有一根精致的、却又极其脆弱的……拉链。
“我们来做一点……成年人该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