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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搭上肩膀的瞬间，苏晨全身肌肉绷紧。他猛地沉肩转身，同时右手肘向后击去。
"反应不错。"对方轻松格挡，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赏，"但如果你想活命，最好跟我来。"
借着远处路灯的微光，苏晨看清了面前的人，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高瘦男子，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锐利的光。
不是楼下轿车里的人。
"你是谁？"
苏晨保持着防御姿势，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防身喷雾。
"你可以叫我影狼。"
男子退后一步，举起双手示意无害，"国际刑警组织网络犯罪科。我们在追踪'财神'集团。"
苏晨瞳孔微缩。他刚刚才在加密论坛上看到这个代号。
"证明给我看。"
影狼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正是苏晨十分钟前在论坛搜索"财神"集团的页面截图。
"你的加密技术不错，但还不够。"
影狼收起手机，"现在相信我了吗？我们有两分钟离开这里，他们马上会搜查你的公寓。"
远处传来汽车关门声。
苏晨不再犹豫，跟着影狼钻进了一条狭窄的巷道。
两人在迷宫般的小巷中快速穿行，最终停在一栋破旧公寓楼前。
影狼带路上了三楼，用钥匙打开一间简陋的单人公寓。
屋内只有基本家具，但墙上挂满了案件照片和网络图，桌上摆着三台高性能电脑。
"安全屋。"影狼拉上窗帘，打开一盏小台灯，"坐吧。"
苏晨没有放松警惕，站在门边没动："如果你是国际刑警，为什么不首接联系市局？"
"因为不确定警队里谁干净。"
影狼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三十岁左右的亚裔面孔，"财神集团在多个国家的执法部门都有内线。
张强只是个小角色，他手里的资料却引来了灭口威胁，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晨心跳加速。
影狼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案子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
"你认识李国栋吗？"苏晨突然问。
影狼挑眉："你们副队长？为什么这么问？"
"他对我的参与反应过度激烈，几乎偏执。"
苏晨回忆着李国栋的异常表现，"就好像...害怕我发现什么。"
影狼走到电脑前快速操作起来："有意思。我会查查他。"
他调出一份档案，"先说说你的发现。张强U盘里的资料，你看出什么了？"
苏晨简要说明了自己对转账规律的分析以及与"财神"集团的关联推测。
影狼边听边点头，不时在电脑上调出更多资料作为补充。
"你的判断基本正确。"
影狼最后说，"但这个L项目通道才是关键。我们怀疑财神集团通过市政建设项目洗钱至少两年了，金额可能超过十亿。"
苏晨倒吸一口冷气："市政府里谁在帮他们？"
"这就是问题所在。"
影狼神情凝重，"线索到副市长周华那里就断了。但没有首接证据。"
周华？苏晨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翻找相册。
前几天他去警局时，偶然拍到了一张李国栋办公室的照片，当时是想记录白板上的案件信息，但现在仔细看，角落的书架上摆着一张李国栋与某人的合影。
苏晨放大照片，虽然模糊，但能辨认出另一个人正是副市长周华。
"看来我们有答案了。"
影狼盯着手机屏幕，眼神冰冷，"李国栋和周华是军校同学，这层关系他从没向警队报备过。"
苏晨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副队长是内鬼，那老刘和其他警察岂不都很危险？
仿佛读出了他的想法，影狼补充道：
"不一定李国栋首接参与，可能只是被利用。但无论如何，现在不能相信警队系统。"
"我得警告老刘。"苏晨拿起手机。
"不行！"
影狼一把按住他的手，"任何通讯都可能被监控。明天我安排你们见面，当面说。"
就在这时，影狼的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屏幕上跳出一个红色警告框：入侵检测。
"他们找到这里了！"
影狼迅速关闭电脑，从抽屉里拿出两把手枪，"会开枪吗？"
苏晨摇头。
影狼啧了一声，扔给他一个烟雾弹："必要时用。我们得立刻转移。"
两人快速收拾重要设备。
影狼刚拉开房门，突然僵住了，门外站着三个持枪蒙面人。
"趴下！"影狼大吼一声，同时拔枪射击。
苏晨翻滚到沙发后，听到子弹呼啸而过，击碎了墙上的相框。
影狼一边还击一边向窗户移动，动作敏捷如真正的狼。
"苏晨，窗外防火梯！"影狼喊道，同时扔出一个闪光弹。
刺眼的白光和巨响充满房间。苏晨趁机冲向窗户，影狼紧随其后。
两人顺着生锈的金属楼梯快速下到地面，背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
"分开跑！"
影狼推了苏晨一把，"明天上午十点，城南废弃化工厂见！如果有尾巴，别去！"
苏晨没有时间思考，本能地选择了一条狭窄的小路狂奔。
身后传来几声枪响，但很快远去。他拐过几个弯，确认没有被跟踪后，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问。
苏晨犹豫了一下。
老刘的安全屋地址还在手机里，但他现在不确定是否安全。最终，他报出了网吧的地址。
老王是他的老朋友，至少那里有监控和备用电脑。
凌晨三点，网吧依然灯火通明。老王正在柜台打瞌睡，被苏晨叫醒时吓了一跳。
"小苏？你这大半夜的..."
"王哥，借个包间，急事。"
苏晨脸色苍白，"还有，最近让妞妞别单独出门，有人可能盯上你们了。"
老王瞬间清醒："怎么回事？"
"没时间解释。
相信我，加强防范，有陌生人打听我就报警，首接找刑警队老刘，别通过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