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刘通过多次查访,在健身房偶遇了周氏集团的新保镖——代替马强位置的年轻人。在更衣室里,老刘故意大声讲电话:
"...对,许磊童的备份资料己经找到了...不,不在警局,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明天就交给纪委..."
不出所料,当晚老刘的公寓遭到入侵。窗外的雨点敲打着玻璃,掩盖了撬锁的细微声响。当老刘"恰好"从便利店拎着塑料袋回来时,发现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屋内一片狼藉——书架被推倒,沙发垫被割开,连墙上的画框都被拆了下来。
就在老刘掏出手枪准备时,主卧传来一阵窸窣声。他抄起门边的棒球棍,猛地踹开房门,正好撞见那个首席保镖正跪在地上撬他的保险箱。保镖显然没料到老刘会在这个点回来,两人在狭小的卧室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老刘早有打算,年轻时刻苦训练的经历让他占了上风,最终用一记漂亮的擒拿手将保镖制服。
当老刘从保镖口袋里搜出手机时,屏幕还亮着——那是一条未发送的短信:"东西不在他家,可能在他女儿..."老刘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想起女儿今早发来的消息,说要去郊外新开的咖啡馆写生。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老刘瞬间惨白的脸色。
老刘的眼神变得冰冷。他打开手机录音功能,然后拨通了通讯录里唯一的号码。
傲慢的男音从听筒里传来:"找到没有?"
"找到了,"老刘模仿保镖的声音,"但需要您亲自确认。"
"废物!明天早上带到我办公室来。还有,那个多管闲事的警察,处理掉。像处理马强和李文博一样。"
电话挂断,老刘长舒一口气。他看向被铐在椅子上的保镖:"你老板刚才那句话,够判他三次死刑了。"
第二天清晨,周永康如往常一般,走进他的豪华办公室时,等待他的不仅有老刘和林小雨,还有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和电视台的摄像机。
"周先生,"老刘举起逮捕令,"你涉嫌多起谋杀罪、环境污染罪和妨碍司法公正罪,这是搜查令和逮捕令。你有权保持沉默..."
周某的脸色,在短短几秒内经历了剧烈的变化——先是瞳孔骤缩的震惊,随即是扭曲的愤怒,最后,所有的表情都凝固成一片死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吐出。他的目光扫过西周,无数摄像机的镜头正对准他,闪光灯如暴雨般闪烁,将他的狼狈与绝望清晰地记录在每一帧画面里。他明白,这一次,他的金钱、权势,甚至是背后盘根错节的保护伞,都无法再掩盖真相了。
警笛声尖锐地划破夜空,周永康,被押上警车,手腕上的镣铐冰冷刺骨。车窗外的街道上,围观的人群举着手机拍摄,有人欢呼,有人咒骂,而更多的人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位曾经的大人物”轰然倒塌。
与此同时,坐在另一辆车里的老刘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来自“灯塔”的短信:
「首播观看量己破千万,干得漂亮。」
老刘的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却依旧冷峻。望向窗外,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街道上。他想起了吴明、马强、李文博,那些被永远沉默的声音。今天的阳光,也终于照在了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