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被他钳制在铜镜前,被迫首视镜中那个被强行雕琢、华美却如提线木偶般的自己。
沈昭的气息灼烫着她的耳廓,那句“验货”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过她每一寸紧绷的神经。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几乎让她窒息,身体却在他强势的禁锢下动弹不得。
沈昭的目光,如同带着实质的温度和重量,缓慢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铜镜中映出的影像。
他的视线从她苍白脆弱的脸颊滑落,掠过被天水碧包裹、却因他粗暴的整理而微微敞开、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
最终定格在那被赤金腰带紧紧束缚、勾勒出惊人纤细弧度的腰肢上。
“验货?”
林晚破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督主……要验的……是什么?”
她明知故问,声音细弱蚊蝇,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沈昭的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仰起头,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他俯视的视线之下。
那支沉重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冰凉的南珠流苏扫过她敏感的颈侧肌肤,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细微战栗。
“自然是……”
他低沉的声音刻意拉长,带着一种磨人的沙哑和审视,目光如同无形的利刃,穿透薄薄的丝绸,一寸寸丈量着她的躯体。
“验验林家送来的这份“厚礼’,是否表里如一,是否……耐得住磋磨。”
他空着的那只手,并未首接触碰她的身体,却缓缓抬起,悬在了她胸前被天水碧覆盖的起伏曲线之上。
那姿态,如同即将攫取猎物的猛禽,带着绝对的掌控和令人心悸的狎昵。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微响和林晚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林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的灼烫,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丝帛,让她被注视的肌肤泛起一阵奇异的酥麻。
她死死咬住下唇,试图抑制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呜咽。
身体却在他无形的威压和步摇流苏若有似无的撩拨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软、轻颤。
沈昭的手指,终于落了下来。
并非粗暴的揉捏,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研究的力道,隔着那层滑腻昂贵的“天水碧”,准确地按在了她心脏狂跳的位置。
“心跳得这么快?”
他贴着她的耳廓低语,气息灼热,话语却冰冷刺骨,“是怕了?还是……”
他的指尖隔着丝绸,感受着那急促而慌乱的搏动,微微加重了力道,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一下。
“在期待什么?”
“唔……”
林晚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恐惧和奇异电流般的刺激感瞬间窜遍全身。
被束缚的腰肢下意识想要弓起逃离,却被他另一只手臂铁箍般牢牢锁住,反而更深地撞入他冰冷的怀抱。
华贵的衣料摩擦着她敏感的肌肤,步摇的流苏因这挣扎而叮咚作响,撞击着她的颈窝,带来一阵阵冰凉又刺痒的触感。
沈昭清晰地感受到了怀中身体的瞬间僵硬和那细微的、不受控制的轻颤。
他眼底的墨色翻涌得更加深沉。
一种混合着掌控欲和某种他自己也未曾深究的、被这微弱反应勾起的燥热在心底蔓延。
他低下头,冰冷的唇几乎贴上她发烫的耳垂,声音低沉得如同魔鬼的低喃:“看来,这身皮囊下,倒也不是全然死物。”
他带着薄茧的指尖,顺着心脏的位置,隔着丝绸,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磨人的力道向下滑去。
划过她紧绷的腰腹,最终停留在那勒着华丽腰带的、不盈一握的腰窝处。
“这里.……”
他的指腹隔着衣料,在那凹陷处用力一按。
“也绷得这样紧。”
这一按,仿佛按在了林晚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软和莫名的空虚感猛地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再也无法抑制,一声极其压抑、带着泣音的呜咽从紧咬的齿缝中泄露出来,泪水汹涌而出。
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滴在沈昭玄色的蟒袍袖口,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这微小的触感,像一滴滚烫的油,落入了沈昭眼底翻腾的暗火之中。
他盯着袖口那点湿痕。
再看向镜中林晚紧闭双眼、泪流满面、身体却在他掌控下微微颤抖的模样。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暴戾与某种更复杂情绪的冲动攫住了他。
他猛地收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更紧密地、毫无缝隙地压向自己冰冷的衣袍。
“哭?”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激怒的狠戾。
另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睁开泪眼模糊的双眼首视镜中的他和他怀中的她。
“你有什么资格哭?
他俯身,冰冷的唇几乎擦过她颤抖的唇瓣,却没有真正落下,只是用更加灼热危险的气息笼罩着她。
目光如同深渊般锁住她惊惶失措的眼眸。
“林晚,记住你现在的身份,记住你身上每一寸布料、每一件首饰,都是本督赐予的。”
他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棱,一字一句钉入她的骨髓,“包括你此刻的恐惧,你的眼泪,你身体里这不争气的反应…….
都属于本督。”
他的视线,如同带着钩子,再次扫过她因哭泣和剧烈情绪波动而微微起伏的雪团,那被天水碧包裹、因急促呼吸而显出弧线的地方。
他的手指,终于离开了她的腰窝,缓缓向上。
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狎昵,隔着丝绸,用指关节重重地蹭过那柔软的顶端。
“本督要验的,就是这些。”
他盯着镜中她瞬间瞪大的、充满羞耻和惊骇的眼睛,声音冰冷而残酷,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看看这具身体,在恐惧和羞辱之下,究竟能为本督…….
呈现出何等“景致。”
林晚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点燃。
又像是被冰封,一种灭顶的、混合着极致屈辱和陌生的浪潮轰然席卷了她,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碎。
她眼前发黑,身体软得再也支撑不住,只能完全依靠着他铁箍般的臂膀。
在他冰冷而坚硬的怀抱中,无助地沉浮于这由他亲手制造的、充满权力与交织的惊涛骇浪之中。
凤凰步摇的流苏随着她身体的颤抖剧烈摇晃,在铜镜中折射出破碎而迷离的光影,如同她此刻被彻底搅乱、无法自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