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的求饶声卡在喉咙里。安卿鱼最后那句话的尾音并未消散,反而像某种粘稠的、带着回响的亵渎低语,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安卿鱼的眼神变了。
他苍白的脸上,显出不自然的红晕,那抹不自然的红晕并非羞赧,反而是病态的兴奋。
他原本清澈如寒潭的眼眸,此刻深处仿佛有粘稠的东西在发酵,瞳孔的边缘细微地颤抖着,
“……小鱼?”
谢洛本能地后退了退。
安卿鱼并未立刻扑上来,只是微微歪了歪头,这个本该天真甚至可爱的动作,此刻显得像是开餐的信号。
“你是如何将你的‘气息’给混沌的?
你如何让祂的触须缠绕上你,
让祂那污秽的‘爱’玷污本该属于我的印记?”
他向前逼近一步。
谢洛心里没多少害怕,毕竟安卿鱼这幅不是人类形态的模样,他看多了——哪怕再崩坏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他甚至觉得安卿鱼变为克系本体的模样也挺帅的——瞧瞧门之钥漂亮的鳞片,瞧瞧他身上的“泡泡”,分明美得不可方物…
谢洛甚至分神地想,安卿鱼现在瞳孔边缘的细微颤抖,像不像某种漂亮的的琉璃?怪好看的。
“小鱼?你吼我?”
谢洛小小声委屈地叫了一句,声音倒是真的带上了一点委屈的颤音,但更像是演戏的成分居多。
他回过神来,非但没再后退,反而微微塌下肩膀,用一种近乎控诉的眼神看着安卿鱼,仿佛对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安卿鱼动作一顿。
“你还敢问我?”
谢洛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被冤枉的、夸张的忿忿。
“你问我怎么让祂的气息缠上我?!你怎么不问问祂。我不过就念了祂的名字,他就想…就想…”
“觊觎!祂那是赤裸裸的觊觎我!”
“祂还嫉妒,嫉妒你给我的印记。嫉妒你在我身上的气息,你也——你也没保护好我!你居然还跟他打输了!”
他一边指控混沌的“罪行”,一边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可怜兮兮、无辜受害的小白花。
安卿鱼听到那句“你居然还跟他打输了。”
动作一僵,觉得有些丢脸。
谢洛的声音越来越大,理首气壮,甚至带着点哭腔,他往前蹭了一小步,撞进安卿鱼的怀里。
他的动作更像是一种主动的投怀送抱。
安卿鱼被他这毫无预兆的一撞,身体先是微微一颤。
那带着哭腔的控诉,继续在耳边嗡嗡作响
——“你也没保护好我!”“你居然还跟他打输了!”“你骂我?”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砸在他敏感异常的神经上。
保护欲、占有欲和被质疑能力的暴怒搅在一起,几乎要炸裂开来。
可他低头,撞进的是谢洛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
委屈是真的,控诉也是真的,但安卿鱼太了解谢洛了——谢洛其实在忽悠自己。
“又撒娇……”
安卿鱼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
然而,谢洛像是没听见这句低语,他甚至得寸进尺般,将脸颊在安卿鱼微凉的颈窝里蹭了蹭,嘴里还在嘟囔:
“祂……祂还说要抢走我……说你的表计没用……”
奈亚拉托提普当然没说过这些——但无所谓,谢洛会捏造事实。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原始冲动吞噬了安卿鱼。
他不再追问印记,不再理会奈亚拉托提提普。
他只想现在、立刻、马上,用最首接的方式,覆盖掉所有不该存在的东西,让怀里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安卿鱼猛地收紧手臂,谢洛被他勒得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下一秒,安卿鱼另一只手轻轻地掐住了谢洛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阿拉萨拉,在克系神中,你年纪还很小对吗?”
谢洛懵懂地点点头,道:“嗯,怎么了?”
安卿鱼语气轻快地道:
“那很好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真正成熟的克系神明了。
因为你犯了些无伤大雅的错误,所以你会不会受yun——我只能说,不介意当父亲。”
克系神明成熟的方式有几种,一种是能量吞食足够,自然发育成熟。
另一种是被配偶强行催熟=被↑或↑配偶
话音未落,不等谢洛有任何反应,安卿鱼己经狠狠俯身——
“呜……”谢洛想挣扎一下,腰却被箍得更紧。
这个微小的回应,如同一点火星溅入了滚油。
安卿鱼掐着谢洛下巴的手松开,转而重重插入他脑后的发丝,扣紧他的后脑勺,将他更深地压向自己。
三日后
触手如新娘的轻纱,柔柔垂落于身下。
有的微微蜷曲似乎挽留着什么,最终水母的伞盖微微颤抖,一败涂地。
“啪——”干净利落的一巴掌。
谢洛摸着鼓鼓的、但是没揣崽的繁育袋,大声骂道:
“你有病吧,安卿鱼你想让我一命呜呼是吧?你长那么多触手就为了这个?”
安卿鱼又被扇了一巴掌,至于他为什么偷笑你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