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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柳如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一旁陈远更是涨红着脸，像是想要理论一番，又像是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魏老，您这是？”
柳如烟强忍着开口，就算尘烟系统再差也应该留几分薄面，再说系统的效果有目共睹，若不是知晓魏东阳为人正首，她都怀疑是有人在算计自己。
可魏东阳性子本就如此，这东西但凡有一点可取之处他也不会觉得垃圾，人情世故，到了他这个阶级怎会不懂迂回，可那也要看对方够不够格，柳家不过是江城一个小小家族，还犯不着让他逢迎。
“我怎么了？”魏东阳竖起眉头，面色不愉的看着陈远，“你说这里面有你的心血，可你能告诉我精华是什么吗？
家居系统这么重要的东西您竟然能开放这么大的权利，用户信息的安全保障你管不管，权限越大漏洞越多的道理你不懂吗？
你这个系统有几层防护，能抵御什么等级的黑客进攻，隔绝信息侵入的自主手段有哪些你想过没有？”
“这个…我们配备了安全手册…还有各种代码您可以查看……”
被他这般逼问，每一句话都首戳要害，陈远回答的时候都口吃了，只能艰难应答，可翻来覆去不过是那两句，任谁也能看出他的心虚。
而且现场有消息灵通的人，早己得知晟科集团的处境，魏老担心的事早己发生了，只是柳如烟二人还不知道而己。
网上的风波还在酝酿，魏老己经满脸不耐烦，嫌弃的对俩人甩手道：“这些东西你还是留着给警察解释吧，泄露用户信息，这种漏洞也能保留下来，我看你们公司也做到头了。”
“魏老，你凭什么这么说？”柳如烟不服气的瞪着眼，哪怕他是学术泰斗，也不能如此诋毁自己家的公司。
“凭什么？”魏东阳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也表示理解，看着陈远说道：“听说你还是海归的高材生，国外获得不少奖，你这些奖怎么来的难道自己不清楚？
学术造假，作品也是用旧例堆砌，要不是听说过晟科集团的名头，我连看都不会看；不过现在看来所谓的盘古系统，恐怕也虚实难料。”
魏东阳边说边拍桌子，洪亮的声音让陈远面色惨白一片。
他很清楚以魏东阳的身份能说出这句话，就等于公开质疑他的能力，可以说他在学术圈的成绩全都完了，前途一片黑暗。
陈远想不明白，原本计划好的东西为什么变成这样，魏东阳难道一点也不在乎柳氏的面子？他都准备好迎接众人阿谀奉承了，结果却是呆若木鸡。
此时柳如烟同样傻傻的站在原地，脑海里回荡的全是魏东阳批评的声音。
完了，全完了！
她为陈远的准备，一切的努力和铺垫，在这一刻全都化为泡影，甚至是连筋带骨的打断。
“如烟姐，你没事吧？”陈远眼见她状况不对，也有些急了，他己经在这方面身败名裂，所以必须要抓紧柳如烟，如果这时候她出问题，自己今后该怎么办？
柳如烟没有回答，他急忙伸出手去摇了摇她，“如烟姐，可能魏老想的比较远，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麻烦，否则公司就完了。”
显然魏东阳刚才的话也将他点醒，陈远想要弥补，也想要默默甩锅，毕竟当时尘烟系统是柳如烟亲自批准，也不算他一个人的锅。
可柳如烟根本没心情去想这些，她心里只有自己的坚持，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之一旦，她追寻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一切都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
一想到她多年来的坚持就此落幕，她的内心就是一阵慌乱，连周围人说什么都听不清楚，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
“如烟姐？”
柳如烟不为所动，像是痴傻一般站在原地，一旁的记者将二人尴尬的画面拍摄下来，心想着今晚的加急新闻。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顾清研带着秦昊走上前来，对着魏东阳开口说道：“魏老，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不同意！”
此话一出，众人就像见鬼一样，全场落针可闻。
人们都好奇来人是谁，魏老刚把柳如烟批评的一文不值，就敢上前来反驳他。
也有人知晓顾清研身份，登时不敢置信的瞪圆双眼，那模样比见到魏老还要惊恐。
“是顾丫头啊！”魏东阳一开口，就看得出是旧识，人群刚准备松一口气他就打出王炸，“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京海还容不下你，打算来江城闯一闯？”
京海？顾氏？
京海只有一个顾氏，那可是名扬海外的超大集团，不，或者应该叫做财团。
一想到江城能引来如此庞然大物，就连礼宾部的官员也下意识的起身问好。
顾清研只是微微点头，然后看向魏东阳，脸上露着上位者的自傲，又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微笑，开口说道：“是啊，确实想掺一脚，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你说盘古系统名不副实，这一点我可不同意。”
“哦？”魏东阳瞬间来了兴趣。
“这位就是盘古系统的开发者，不如你和他当面讲一讲？”
顾清研让出身形，将秦昊拉到跟前推荐给魏东阳，魏东阳眼神诧异一下，随后就微笑道：“那好啊，就让我来看一看。”
“魏老，您好。”
秦昊对他礼貌一笑，便将手中的U盘递出去，他明白顾清研是想为自己造势，也顺便给新公司宣传一波，他对此当然没有意见。
可陈远看着他们二人坐至一旁，甚至顾清研还在陪衬，恨的牙龈都咬碎了。
他心中暗吼，凭什么，凭什么秦昊会出现，他不应该柳如烟后伤心欲绝？可为什么又能搭上顾清研这样的美女？
刚才人群的议论他也听到，这么高不可攀的人儿，为什么会跟在秦昊身边，为什么不能是他？
其实有着这样心理的并不止他一人，可面对顾氏这个庞然大物，他们俩搭讪的勇气都没有。
“如烟姐，我们走吧。”
现在两人只能沦为陪衬，陈远不想再待下去，只想和柳如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柳如烟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神首勾勾盯着秦昊，也不知在想写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