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直女,却百分百被拉子爱上

第19章 千影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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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是直女,却百分百被拉子爱上
作者:
丁小仙儿
本章字数:
7704
更新时间:
2025-07-09

冷的秋雨敲打着栖凤阁精致的雕花窗棂,淅淅沥沥,连绵不绝,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浸泡在一片潮湿阴冷的死寂里。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白潇潇纤细而僵首的剪影。她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被,指尖却依旧冰凉,如同触摸着深冬的寒铁。

白日里冷锋在藏书楼掷下的惊雷,此刻仍在她的脑海深处轰鸣、回荡,炸得她魂灵出窍,思绪翻江倒海,一片狼藉。

长生界!

三千大世界!仙域魔域妖界!寿元万载,与天地同寿!

这些字眼如同烧红的烙铁,在她认知的基石上狠狠烫下颠覆性的印记。她来自的那个世界,科技发达,唯物主义是绝对的信条,生老病死是不可逾越的铁律。穿越到这女尊男卑的异世,己是惊世骇俗。可如今,冷锋却告诉她,这方天地不过是一粒微尘,在浩瀚的宇宙之外,还有着无数更宏大、更光怪陆离、更接近神话传说的世界!

而那个眼神懵懂、野性难驯、只认她的小丫头忘尘,竟然可能来自那传说中的长生界?

白潇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房间的角落。忘尘蜷缩在她专属的软垫上,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睡得正沉。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银辉,勾勒出她略显稚拙的轮廓。她看起来那么普通,那么无害,像一只误入人类庭院的小兽。谁能想到,这具小小的躯壳里,可能蕴藏着来自更高位面的、纯净空灵的“清灵之气”?

荒谬!这是白潇潇的第一反应。比她自己离奇穿越还要荒谬千百倍!

然而,忘尘身上种种无法解释的异象——那远超常人的力量和速度,那对危险近乎本能的、野兽般的首觉,那双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如同古老掠食者的琥珀色竖瞳,还有那夜深人静时对着月亮发出的、宛如古老祷词般的低沉呜咽……这一切,在“来自长生界”这个惊世骇俗的猜测面前,似乎都找到了一个看似荒诞却又无比契合的注脚。

慧明师太那充满禅机的话语再次在她耳边幽幽响起:“破军星动,血煞缠身,却又暗室生莲,一线生机……此女命格奇特,与你有缘…或能化解戾气,导归正途。于她,是生路;于施主…或许亦是缘法。”

缘法……长生之路的缘法?

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瞬间攫住了白潇潇的心脏,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诱惑。如果长生界真的存在,那她原本的世界呢?那个有着摩天大楼、汽车飞机、网络信息的现代文明,是否也只是这三千大世界中的一粒尘埃?一个微不足道的“恒沙小世界”?她穿越至此,是命运的偶然,还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她无法理解的必然?

“回家……”这个念头如同深埋地底的种子,被“长生界”这个惊雷劈开坚硬的外壳,疯狂地滋生出来。如果能找到回去的路……她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翻涌的混乱和渴望带来的冲击强烈。

她还能回去吗?回到那个她曾经厌倦的、觉得平庸无趣的现代生活?那个世界是否也存在着“灵气”、“修炼”、“长生”的传说?还是说,那里的一切规则,在更高维度的存在眼中,同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思绪像脱缰的野马,在认知崩塌的废墟上毫无方向地狂奔。一个世界套着一个世界,宇宙如同无限嵌套的盒子,而她,渺小如蝼蚁,被抛掷在这盒子的某一层,连自己身处何方都茫然无知。自由?逃出五皇女府?在永恒的时间长河面前,这短暂的几十载人生,这精心保养的皮囊,这女尊世界的规则,又算得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触碰到发髻间那支温润冰冷的白玉簪。阿羽给的“醉梦散”就藏在里面,那是她对抗千影、寻求自由的最大底牌。可此刻,这支簪子握在手里,却轻飘飘的,失去了所有分量。用它迷倒守卫,逃出这座金丝笼?然后呢?像一粒尘埃一样,在这个她尚且无法理解的浩瀚宇宙中,无足轻重地飘荡几十年,最终化为尘土?

不!

心底一个声音在呐喊,带着前所未有的灼热和贪婪。那声音来自冷锋掷下的“长生”二字,来自他对浩瀚宇宙的描述,来自对忘尘神秘来历的猜测,更来自那深埋心底、几乎被遗忘的——回家的可能!

若能长生!若能超脱这生死的桎梏,逍遥于诸天万界,掌握自己的命运……那才是真正的自由!那才是无上的壮阔!

她的目光从迷茫混乱,渐渐沉淀下来,如同寒潭深水,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涌动着吞噬一切的暗流。那沉静之下,是名为“长生”的野心之火,被彻底点燃。

冷锋说得对。千影这里,或许真有通往那条路的“钥匙”。她那深不可测的收藏,那轻易拿出的“九转还魂草”……这奢华府邸的深处,藏着多少关乎“大道”的秘密?而北域,那被赫连玦和冷锋同时提及的神秘之地,那片孕育着霜狼部、天脊峰、古老传说的苦寒冰原,似乎成了她宿命中无法回避的下一站。

她站起身,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向窗边。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些,但夜色更加浓重,化不开的墨色笼罩着庭院,将那些精心修剪的花木、玲珑的假山都吞噬成模糊的暗影。她望向栖凤阁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雨幕和黑暗,落在那个蜷缩在软垫上的小小身影上。

一条幽暗、漫长、布满未知凶险却又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道路,似乎就在这冰冷的秋夜中,于她脚下悄然铺展。而她,己别无选择。

就在这思绪翻腾、心潮如沸的深夜,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带着某种不容抗拒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栖凤阁的门外。紧接着,是两声极有分寸的轻叩。

“三小姐?”门外传来的是千影身边那位心腹女官,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殿下……有请。”

白潇潇心头猛地一跳。深夜召见?在这个她刚刚得知惊天秘密、心绪最为混乱的时刻?千影想做什么?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忘尘,小丫头似乎被这细微的动静惊扰,不安地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噜,但并未醒来。

“知道了。”白潇潇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波澜,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她迅速披上一件外袍,拢了拢微乱的发髻,指尖在冰凉的白玉簪上停留了一瞬,最终还是将它稳稳地插在发间。

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位面容严肃的女官,她身后跟着两个沉默如影的健壮侍女,手中提着防风的气死风灯。昏黄的光线只能照亮脚下极小的一片区域,更衬得回廊幽深漫长。

“殿下在‘枕霞居’。”女官言简意赅,侧身让开道路,目光在白潇潇脸上飞快地扫过,带着审视。

枕霞居,是千影寝殿旁一处更为私密的暖阁,非心腹不得靠近。白潇潇的心沉了沉,默不作声地跟上。一行人无声地穿行在寂静的王府回廊中,只有脚步声和雨滴敲打屋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沉闷压抑。气死风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晃动,拉长又缩短着人影,如同鬼魅。

枕霞居的门虚掩着,透出里面温暖柔和的光线和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冽苦涩的药香。女官在门口停下,躬身示意白潇潇自己进去。

白潇潇推开门,一股混合着药味、熏香和暖炉热气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间的阴冷潮湿截然不同,这里温暖得甚至有些燥热。

千影没有像往常那样高踞在软榻上,或是慵懒地倚在窗边。她穿着素白的中衣,外面随意地罩着一件薄薄的、水青色织锦云纹的宽大外袍,乌黑的长发没有束起,瀑布般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本就精致绝伦的脸庞更显苍白脆弱,几乎透明。

她就那么孤零零地坐在一张宽大的圈椅里,蜷缩着身体,赤着双足踩在铺了厚厚绒毯的地面上。她手里捧着一个暖手炉,指尖却依旧泛着青白色。听到开门声,她缓缓抬起头。

那双平日里总是流转着算计、睥睨、或是不屑的凤眸,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迷离而空洞,深处翻涌着一种白潇潇从未见过的、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与……脆弱。她看着白潇潇,眼神没有焦距,仿佛在透过她看向某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又仿佛只是单纯地被这闯入的光亮惊扰。

“潇潇?”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沙哑,如同梦呓,全然没有平日的威仪。

白潇潇心中警铃大作。这样的千影,太反常了!比她那喜怒无常的暴虐更加令人不安。她谨慎地走近几步,停在距离千影几步远的地方,微微屈膝:“殿下深夜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千影似乎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依旧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渐渐聚焦,那浓重的脆弱感并未散去,反而沉淀下来,变成一种深沉的、带着某种病态依赖的渴求。她忽然朝白潇潇伸出手,那只手在宽大的袍袖下显得异常纤细,微微颤抖着。

“过来……”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又掺杂着一种近乎乞求的意味,“到我身边来,潇潇。”

白潇潇心头微凛,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了两步。她刚在千影身侧站定,千影那只冰冷的手便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指节泛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那刺骨的寒意透过皮肤,瞬间蔓延开来。

“冷……”千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身体似乎无法自控地颤抖了一下,她抓着白潇潇的手腕,用力将她往自己身边拉扯,“好冷……”

白潇潇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几乎跌坐在圈椅宽大的扶手上。千影身上那股苦涩的药味混合着她自身特有的、冷冽又靡艳的体香,瞬间将她包围。千影顺势将头靠在了她的腰侧,冰凉的脸颊隔着薄薄的衣料贴上她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别动……”千影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就这样……让我靠一会儿……”

白潇潇全身僵硬,如同一尊石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千影身体的冰凉和细微的颤抖,能听到她略显急促紊乱的呼吸声拂过自己的衣料。圈椅的空间有限,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紧密贴合。千影散落的发丝有几缕拂过她的手背,带着微凉的痒意。那水青色的织锦外袍因为她的动作微微滑落,露出小半截莹白如玉、却异常单薄的肩头。

暧昧的气氛如同无形的蛛网,在这温暖药香弥漫的暖阁里悄然弥漫、收紧。白潇潇甚至能感觉到千影靠着她时,那单薄身躯下细微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的感知。她的指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呼吸也微微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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